('亥时中的御街,除了前面的车马声之外,便再无其他声音了。
棍儿在前头赶车,这活儿他如今是越发熟练了,毕竟,也是有车之人了嘛。
沈万紫这位“侍女”同宋惜惜一起坐在马车上,她把头枕在宋惜惜的肩膀上,柔弱不能自理地诉苦,“你们进去吃好喝好的,我们在外头吹着冷风,幸好宝珠叫我们带了一只烤鸭和糕点,还体贴地灌了一壶茶到牛皮水袋里头,不然饿到现在的话,我都得晕过去了。”
宋惜惜笑着道:“饿着我们沈大姑娘实在是罪过,等事情过了之后,让你摆下宴席请我们吃一顿好的补偿补偿你。”
沈万紫不恼,还嘿嘿一笑,“还是你最知道我,我这辈子能尽情挥霍的,大概就只有金钱了。”
她很喜欢为身边的人花钱,对外人的话看情况,若是动了怜悯之心,不熟悉的也舍得花一点。
宋惜惜用头拱起她的脑袋,两颗脑袋顶在一起,完全也不需要听着外头的动静,有棍儿在呢。
淮王府。
书房里点着一盏暗淡的灯,映照着他那张被风霜吹刮过的脸,平日里的懦弱胆怯全然不见,眼底里是那一盏灯光在跳跃,却显得无比的危险。
今晚的行动,不能出半点差错。
两国必须开战,他们才有机会,南疆战事已经错失了一次机会,这一次不能再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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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清帝已经怀疑他们,所以现在不能既要尊位,又要名声,乱臣贼子又如何?胜者为王,以后史书如何记录,还不是当权者说了算?
以前三哥死活要名声,白白浪费了那好机会,还把皇姐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