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大众认知的角度来讲,洛基的童年过得不是很快乐,毕竟他体弱多病,总是不被选择的那个,什么地方都比不上自己的哥哥,这其中的每一条对于童年来说都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一般来说,这样的人生育欲望会下降,就像一个原生家庭比较不幸的人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
但是洛基竟然觉得这样的童年很幸福,他希望一个孩子的到来能够重现这一切,哪怕这个孩子很有可能和他一样,体质也没有那么好,但他相信他可以得到和当年的自己一样的快乐。
也就是说,在洛基眼里,当年奥丁的不选择,阿斯嘉德人的不认同,生病的虚弱和折磨,这些所有的负面情绪加起来,与托尔带给他的正面情绪相比都不值一提。
席勒是真的有点好奇托尔是怎么做到的了,毕竟他虽然是洛基的心理医生,但是也确实没有插手过这兄弟两个的私人生活,在洛基的只言片语当中,托尔就是个莽夫和蠢蛋,从来没什么好话。
好不容易有回到过去的机会,席勒倒要看看托尔有什么魔力,洛基可不是那种非常容易满足的人,或者说他和席勒有本质上的相似之处,两人都很贪婪,对于感情的需求称得上是欲壑难填。
过了一会,门被敲响了,洛基一打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把光死死地挡住了。
“你没事吧?”托尔声音闷闷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希芙说你非得要穿那件破衣服,那有什么好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洛基翻了个白眼,走进了房间之内,托尔也走了进去,他搓了搓自己的鼻子下方说:“那个……你没受伤,对吧?”
洛基微微的张开双臂,托尔把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然后有点恼火的说:“那你为什么要告诉医生们你受伤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骗人吗?”
“那是他们自己诊断的。”洛基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他说:“我说了我没病,他们非说我有病,还有那个海姆达尔……”
“肯定是你骗他们了。”托尔一脸“我还不了解你”的表情,他说:“就算没骗他们,也是打算骗其他人,但是你可骗不了我,明天就跟着巡逻舰队出去巡逻去,我走了。”
他转身往外走,还没走出门呢,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洛基一眼,洛基背对着他看向窗外,连个眼神都不给他,托尔只好站在门边说:“你要是真的不舒服,那就后天去,但你不准再骗人了。”
洛基还是不理他,托尔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席勒在通讯里说:“他这是什么态度?凭什么就认定是你骗人?”
“我没骗人吗?”
“啊?”
席勒一愣,然后说:“但是你没骗那些医生啊,是他们非要说你受伤了。”
“但我没骗史蒂芬吗?”
席勒略作停顿之后说:“但这也不是一码事吧?”
“他也没说我一定是在骗医生,他知道我可能在骗其他人,甚至可能知道就是在骗那个和他打了一架的模糊影子,但是他没阻止我。”
“所以呢?”
洛基站在窗边看着从舰队侧面飞快滑过的星球,说道:“你和史蒂芬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我,阿斯嘉德的二王子,一个本来不会上前线的人最终出现在了前线。”
“今天打扮怪异,举止异常,在小队驻守据点的过程当中无故失踪很长时间,紧接着就有神秘人袭击了阿斯嘉德的储君,口口声声质问托尔。”
“在被皇帝关进房间里之后又一次失踪,大摇大摆的私会舰队的跟踪者,回来之后拒不解释,还打算把锅推到重臣海姆达尔的头上。”
“我问你,这事儿如果放在人类的皇室当中,我会是什么下场?”
席勒的脑海当中瞬间闪过中华上下五千年中的无数片段,然后肯定的说。
“你还能站在这喘气儿,奥丁和托尔高低得背一个优柔寡断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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