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您先把房子买下来,让渡鸦给您交租金,让她先租住在这里一段时间,这样万一她出什么事儿,您能及时解决,不至于让她把整个城市都炸了。”
席勒也看出扎坦娜确实是没办法了,想了想之后,他也点了点头说:“我倒是没问题,不过这位女士……”
扎坦娜用胳膊肘猛捅渡鸦,发现对方没什么特殊反应,就知道肯定是个没参加过斗界的乡巴佬,不知道席勒的鼎鼎大名。
于是她只好开口说:“这位教授相当有名,而且在普通人的社会当中,他是个非常厉害的心理学家,完全可以教导你如何疏导自己的情绪而不需要一直憋着,说不定伱的情绪顺畅了,自己也能掌控这股力量了,你说呢?”
渡鸦没什么反应,她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又开口说:“我没钱,交不了房租。”
“那就出去工作啊!”扎坦娜提高了声调说:“去我书店工作,我们把书店的一楼改成了咖啡店,卖英式早餐和咖啡,生意还不错,但缺个力气足够大的进货搬运工,我觉得你能胜任。”
渡鸦还要开口说什么,扎坦娜无奈的说:“这年头有份工作都不错了,你知道我把招聘启事贴出去有多少人来应聘吗?昨天来的第一个甚至是只鳄鱼!”
渡鸦似乎也不知道从何反驳,于是只能点了点头,扎坦娜说:“书店在转盘区,离这里不算特别远,我把地址留给你,再把康斯坦丁那辆老爷车给你,你开车去上班,别坐地铁或公交,不然在路上炸了就完蛋了。”
“她开车去上班,在路上炸了不也一样完蛋?”席勒说:“你是指望路面上的人比地面人少吗?”
扎坦娜叹了口气说:“那就只能开个传送门了,见鬼的,本来就快没钱买材料了。”
扎坦娜风风火火的走了,只留席勒和渡鸦两人,很快席勒也准备离开,临走之前对渡鸦说:“布置在房间里的灵异道具不要动,明天上午我会去签合同,下午会带来一些生活必需品。”
渡鸦笔直的坐在原地点了点头,席勒发现她的关节僵硬的,就好像她真的是个雕塑,这是严重的躯体化症状。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出生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一直被教导要压抑情感,不能有任何情绪波动,这就意味着她的情绪处理器官从来就没工作过,那就更不会处理情绪了。
也就是说她开心不会笑,难过不会哭,她不知道这些情绪所代表着的本能动作是什么,就更没有宣泄的端口了。
这下好了,搬家并且开个心理诊所的事倒是妥了,就是迎来的第一个病人实在是太棘手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要重塑整个人格才有治愈的希望。
席勒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原本他以为治好蝙蝠侠已是终点,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不过席勒承认,他确实也很久没有当过心理医生了,贪婪是贪婪的事,自从他来到哥谭以后就没有进行过正常的心理咨询,大部分时间是在搞理论心理学,有关应用心理学他也得回去多查查资料。
第二天席勒如约而至,房东明显是派人去检查过房子,发现灵异事件并没有减少,最终还是不得不认命,以极低的价格把房子卖给了席勒。
不过席勒清楚这麻烦还没完,房屋中介可是亏掉了一大笔钱,是那种也会令有钱人肉痛的一大笔钱,如果某天灵异现象消失,他恐怕还会打些别的主意。
但是席勒倒是顾不得这么多,他之前在西区的庄园区也认识了不少邻居,大多数都是一些老派富人,不过他们都陆陆续续的搬到了南区,席勒基本是最后一批走的。
如果要开私人心理诊所,除了要办手续之外,客户群体也很重要,所以席勒还得拟定乔迁宴会的名单,并且要把宴会办得很像样,这样才能招揽之后的客户。
可是办宴会不是这么简单的,之前的宴会基本都是病态办的,一方面是傲慢的强迫症和洁癖会让他在处理某些细节的时候过于较真,浪费时间,一方面傲慢也比较喜欢独处,聚会能不办就不办。
但其实宴会和聚会才是欧美这边最普遍不过的社交形式,发生屁大点事都要办个聚会,邻里聚会更是不需要什么理由,有可能是我家换了个割草机就请周围邻居过来开派对,无非就是凑在一起给自己找点事做。
可席勒的乔迁宴明显不能这么办,他需要邀请的人不少,宴会需要精致又体面,但同时又不能太过奢靡和铺张,需要有私密感来加强与来宾的联络。
傲慢第一次有了被这个社会推着走的感觉,在普通人的生活中,不是你想不与别人联络就能不联络的,社交既是他们的情感需求,也是他们的生存需要。
在俗世这口无比繁杂和吵闹的大锅里,谁也别想当自命清高的玫瑰,再美丽的花朵被沸水滚了三滚,也和煮烂的菜叶没什么区别。
一个孤独者想在这里自由畅游最好的方法,就是当那块谁也分辨不出本来面目的生姜。
席勒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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