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道聚光灯照射到蝙蝠侠身上，让他眯起眼睛，活像一只挂在阴暗山洞中沉睡，却被探险者的手电筒惊醒的蝙蝠。quot我劝你现在不要动手。quot席勒转头看向蝙蝠侠，但没在他脸上看到任何表情他已与刚出道时候的布鲁斯不同了，通过外在表现，几乎已经无法看出他在想什么。
quot为什么?quot蝙蝠侠的声音依旧很低沉。
席勒把头转回去看向舞台，聚光灯扫过他，让他的镜片闪过明亮的光，他说∶quot你得有点耐心，好戏才刚刚开场呢。quotquot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我看的。quot蝙蝠侠依旧保持不动，面色严肃，他说∶quot就算他把绑架案挪到了剧院里，这依旧只是一场犯罪，他是个疯子。quot
quot他的确是个疯子，但和其他疯子不同。quot
quot疯子有什么不同?quot
quot那么你现在为什么在这坐着?而不是立刻冲下去阻拦他?虽然我劝你，但可没拦着你，我也拦不住。quot
蝙蝠侠沉默了。
quot因为他让你感兴趣了，因为你也在想这场戏会怎么开场。quot
quot因为猫头鹰是你的敌人，或许你的放任当中，带着复仇的快意。quot
蝙蝠侠刚想否认，席勒就说∶quot看着这群演员倒霉，的确很有意思，可如果你还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疯子，倒霉的就是你了。quot
蝙蝠侠的眉头越皱越紧，但台上的人却把注意力从他的身上重新收拢回来，小丑拿着敲三角铁的那根小铁棍，伸到一个被绑着的肥胖男人嘴边，说∶quot好了，你来选一个观众吧，让他把门票上的线索念给价听。quot
quot我，我……这佃肥胖男人满头大汗毕竟被麻绳吊在半空这么久，以他的体质，已经筋疲力竭了，小丑撅起嘴，突然之间，他挺直身体，然后把两侧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露出眼睛。
他故意故意往前踢腿迈步，像是走正步一样，走到旁边另一个男人那里，把他脸上戴着的眼镜摘下来，带到了自己的脸上。
他把那根小铁棍放在自己的嘴边，像是举着话筒，他清了清嗓子说∶quot接下来，是全世界最专业的心理学专家杰克为你带来的深度剖析。quot
观众席上的席勒眯起了眼睛，伊文斯本能的往过道一侧挪了挪，似乎想离他的教授远一点。
quot丑态百出啊，伙计。quot小丑又走到那个肥胖男人旁边说∶quot你们高傲的态度，都是建立在安全的环境中的，你们西装革履的站在一间安全的会议室中，利用你们祖辈积累下来的基业做资本，自以为操控一切，沉溺在做幕后黑手的快感当中。quot
quot可你们自以为坚不可摧的伟大信念落到实处时，就又变成了损失既得利益的痛心，其实，你们和丢了五美元就会心痛-个晚上的普通人，没有任何不同。quot
quot所有的伟大目标，最终都化为最平庸不过的懊悔和心痛，而当你们真正变得和平凡，人同流的时候，你们就失去了一切。quot
quot这之后，还有什么呢?肥胖臃肿的身体?毫无新意的灵魂?quot
quot作为一个演员，你们是如此的失败，甚至没法凭借自己演出一场好的剧目。quot
quot你在想什么?我知道，我都知道向一个疯子开口求饶是如此困难……quot
那个肥胖男人的嘴里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他的脸涨的通红。
就像小丑说的一样，再自诩高明的幕后黑手被一根麻绳吊在舞台上，任由所有人观察他的丑态，都无法做到风轻云淡。
quot既然你不想选，那我就替你选吧。小丑推了推眼镜，然后说∶quot想必我们的罗德里格斯教授已经等很久了。quot
那个肥胖男人像突然被噎住一样，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单词∶quot不!不……这不符合规则……quot
quot闭嘴!quot小丑忽然又发了疯，他拿那根小铁棍拼命抽打着肥胖男人的脸，让他无法再说出反驳的话。
那个肥胖男人似乎是怕他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嗫喏着不说话了。
席勤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说∶quot很荣幸我是第一个，但在此之前，对于这个游戏，我有个更好的建议，你想听听吗?quot
小丑也眯着眼睛看着他，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场上凝固的气氛，就好像一场无形的斗争展开了，两个疯子以侵犯对方得意的领域而冲突起来。
quot更好的建议?quot小丑咬了一个重音他呲牙咧嘴的说∶quot你最好确保这个建议很好，否则我就当你弃权……
quot当然，这位先生希望我告诉他线索，可他总不能什么都不付给我，我希望加入一条规则，如果他们想要得到这条线索，就必须答应观众的一个要求。quot
小丑愣了几秒钟之后，他爆发出疯狂的大笑，他说∶quot哦，你可真是个天才!quot
忽然他又阴沉着脸说∶quot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一个烂主意!quot
席勒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他接着说∶quot好吧，那我收回这条建议，我只有一个问题，我可以说谎吗?quot
小丑直直的瞪着他，嘴角狠狠的向下撇，他低声嘟囔道∶quot我就说，我讨厌这个名字。quot
quot你不如让这位先生来做决定，是答应我的一个要求，得到真实的线索，还是什么都不做，却面临得到谎话的可能。
quot答应他!哈鲁!quot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被吊在更高处的一个女人大喊道∶quot答应他的要求!你难道想让我们都得到假的答案吗?那样我们会死的!quot
另一个男声附和到∶quot没错，我们选第一个!quot
席勒用手拍了拍前面的椅背，弄出点动静，说∶quot我是让这位先生选。quot
quot他只是个最低级的议员，他什么也代表不了……quot
quot对，没错!quot
quot这么重要的决定，怎么能让一个低级议员来做?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