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背一凉,就见沈钰瑾阴沉的脸。
「熟识马术?那便去马房驯马。」
我一惊:「沈钰瑾你说过要娶我为正妻······」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那位嘉禾郡主笑得快背过气去:
「哈哈哈哈哈我的傻姑娘,三表哥最恨草原之人,你居然信他会娶你哈哈哈哈哈······」
沈钰瑾扶住她笑得乱抖得身子,对上我震惊的眼神。
嘲弄我:
「真是草原的粗鄙之人,最起码得利益尊卑都不懂。」
「还真是你爹的小公主,离了你阿爹,你是个什么东西?!」
当时的我,浑身都是阿爹和哥哥宠出来的傲气。
我一拍桌子骂他是个王八蛋,说话不算数小心长长鼻子。
嘉禾郡主上前给了我一巴掌,扬扬手。
我捂着脸瞪大眼睛看她,沈钰瑾了冷眼看着。
我吼他:「沈钰瑾,你这中原不自在,我要回家!」
转身向门口走去,又被他的侍卫踢了腿窝跪下架了回来。
他掐着我的下巴,声音沙哑:「你跑不掉的。」
我拳打脚踢,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沈钰瑾的声音在耳边徘徊,梦魇一般:
「小小年纪心思歹毒,连皇子都敢诅咒。」
「长长记性,去去你这身的公主脾气。」
「好好看清楚,自己是谁。」
马房不可怕,马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默许房主子对我的虐待和折辱。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都会绝望地看着天上的月亮。
阿爹,你的阮阮回不去草原了······
······
我们之间的事,我梦了一遍又一遍。
哭了一次又一次。
曾经在马房,天天的苍蝇和蚂虫让我夜夜睡不着。
我总想再出去见到沈钰瑾的时候,要不顾一切打他一顿,质问他为什么?
但是现在出来再见到他的时候,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肆意的小公主了。
五年时间,磨平了我对他的爱,也磨平了我的一切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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