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今日替太子哥哥收拾恶奴,他一定会夸本郡主善解人意。」
一鞭子抽上来,我还受的住。
到底是姑娘家,手劲儿还没有马房的管事劲儿大。
接着是第二鞭第三鞭······
我咬着牙,一声不吭。
鲜血洇出白色的婢子服,一道一道的像是丑陋的蛇。
「一声惨叫都没有,真是让人不爽呢。」
「花嬷嬷,本郡主累了,你来务必让她叫出声来。」
花嬷嬷接过,正准备打。
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沈钰瑾来了。
嘉禾郡主恶狠狠地瞪我一眼,转身紧紧抱住沈钰瑾的胳膊。
沈钰瑾看了我一眼,皱眉问发生何事。
嘉禾郡主眼睛一转,委屈道:
「嘉禾好心来看看这姑娘过得怎么样,谁知道她一见我就疯了一样冲过来咬我,一定是记恨之前太子哥哥因为我让她去马房······」
说罢手捂心口,咳嗽两声,语气娇俏。
「花嬷嬷说这一定要教训,否则之后东宫随便一个婢子,都能踩在我的头上了,你说是不是啊太子哥哥······」
沈钰瑾撇了我一眼:
「你这身骨头还真硬,五年了一点也没认清楚自己的位置。」
「打吧,教训一下,别打死了,东宫乔迁之喜还没过去,别染上晦气。」
「之后让她跪着,什么时候认清了,什么时候起来。」
嘉禾挽着他走了,走之前冲我嚣张一笑。
我心里一窒,我什么时候认不清我的身份了。
不,沈钰瑾说得对。
从来中原的那刻起,我就以为他是真心要娶我当他府主母。
与阿爹分别,义无反顾地跟他走。
结果他将我打进地牢,发配马房,厌恶至极,说我不配。
在我日渐消瘦,失去活力的时候,他与嘉禾郡主你情我浓,红袖添香。
冬天的风呼呼地吹,打在我浑身是伤的身上,更是如刀般刺痛。
可是明明我不愿回来······
我只想回家,回到草原,回到马背上······
我从高凳上栽倒在地上,整个浣衣阁无人敢来帮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