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我必须得好好拍下来,发群里让大家都见识见识,曾经没机会见识过的‘风景’!”
沈烟不顾疼的硬是抽回一只手按着自己运动背心的领口,屈辱的咬着唇,扭着身子躲避着镜头。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以为出来,会是能和家人们幸福团聚,重获新生的景象。
结果……
沈氏集团被收购,父母双亡,弟弟傻了。
昔日这群见了她面要点头哈腰的纨绔,都敢这样的羞辱她……
“你他妈的躲什么!谁让你躲了!”
男人推着她脑袋,按在墙上,用手机怼着她的脸录视频。
“你不是很傲吗?当年欺负乔莺莺不是欺负的很来劲儿吗?”
“还敢让你弟弟开车撞人,你们姐弟俩今日就叫自作自受!懂吗?”
“妈的,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服咋地?”
“来,给老子对着镜头笑一个,我让你笑!”
嘭!
脑门撞在冷硬的水泥墙上。
沈烟意识涣散,心底一片哀凉。
乔莺莺……
她真了不起。
有薄御白无条件的爱着和这些纨绔们护着。
可她不是已经坐牢赎罪了……
认了不该认的罪,受了不该受的罚,这还不够吗?
“野子,你总拍她那张倒胃口的脸做什么,要知道咱们沈大小姐,最值得炫耀的可是她那双腿!”
“对呀!”
严野受了启发的不在执着让沈烟笑,开始扯她的裤子。
“不要!不要!”
沈烟惊恐的尖叫。
在里边被欺负的再厉害都没求过饶的她此刻低声下气的道:“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会带着我弟弟走得远远的,保证以后不出现在你们面前碍眼。”
“求求了,你们给我和我弟弟一条生路,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没有人听她说话。
大家沉浸的在看热闹。
沈烟蹬着脚闪躲期间不小心踹到了严野的裤裆上。
周围笑声变大。
严野气沈烟让他丢脸,扯住她头发,没等有下步动作,他人便被一脚踢翻在地!
像只王八一样四脚朝天。
沈烟紧忙的往墙角蹭着身子,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见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了严野的脸上,碾烟头那样,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狠厉的碾磨着。
直至皮鞋下溢出了鲜红的血……薄御白才收了脚。
眼前的景象让沈烟双目睁大,她用力捂着嘴,连大气都不敢出。
闷热的空气变得稀薄冷冽。
严野小死一回的双手虚掩着面目全非的脸,弓着身疼的满地打滚。
沈烟怕的牙齿打颤。
尤其是当薄御白转身朝着她看过来时,她心登时跳到了嗓子眼!
女人卑微又狼狈的样子让薄御白心口狠狠一抽。
两年而已……
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薄御白喉结滚动,垂着眼睫脱掉西服外套,俯身要给她披在身上,不料女人像是只受惊的野猫,仓皇躲开他的救助。
他的手悬在了半空,眼看着她哆哆嗦嗦的往沈墨的方向爬去。
“小墨,别怕,是姐姐。来,起来。”
沈墨还沉浸在暴力中没回过神,不断地呢喃着别打他,哭着推搡着她,不肯让她碰。
沈烟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的摸了摸沈墨的头安抚他情绪,又扯了扯他脖颈上的项圈,尝试着解开。
奈何项圈是带着锁扣的的需要钥匙才能打开,并且材质很硬,她把手心割破了,也没有拽开。
真的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觉得窒息!
泪水在眼圈打转,沈烟吸着气,奋力的抬着沈墨的胳膊,强行带着他站起来。
见状,薄御白侧身向郑卓摊出手,面若寒霜的道:“拿来!”
郑卓不自在的摩挲了下身上的口袋,将一把银色的长条钥匙放到了薄御白的手心里,“御白,不是,那个我……”
薄御白没听他的废话,迈着长腿追上沈烟,挡住了她去路。
沈烟本能的把沈墨护在了身后,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高大,矜贵的男人。
曾经她对他是痴迷到了骨子里,从不放弃有任何可以靠近他的机会。
如今,她只觉得他可怕,想离他远远的,最好永不相见。
“薄总,您要做什么?”
“你叫我什么?”
男人语气中透着危险,沈烟碎着步子后退,眼中尽是敬畏和疏离:“薄,薄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