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刘梅和温宁被溅了一裤腿的水,两人登时也觉得腿部有些刺痛,相继“啊”地惊呼出声。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苗苗双手捂住嘴巴,眉头紧拧,呜咽出声:“好痛!嘴巴好痛!”
“怎么了?我看看。”温宁也顾不上自己腿上还痛,当即便拉开苗苗的手,查看她嘴巴的情况。
这一看,她心跳都差点停止了。
苗苗原本樱红的唇瓣有一小点变成了焦黑色,这不是中毒,而是被腐蚀性液体灼伤的表现。
温宁记得以前在学校有同学误碰了装浓硫酸的试剂瓶,肌肤被硫酸腐蚀,也出现了这种表现。
她飞快从桌上撕了一张纸条,往自己水杯里一放,白色的纸条一碰到水,立刻变成黑色,完全验证了她的猜想。
有人往她水杯里下硫酸?
一想到这点,她后背一凉,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如果我没猜错,杯子里的液体应该是硫酸。”
硫酸?刘梅惊惧地瞪大眼睛,双手紧紧捂着胸口。
硫酸可是强腐蚀性液体!
如果喝进嘴里,那整个口腔、喉咙和食道都会被腐蚀。
后果不堪设想!
刘梅低头查看自己刚才被水溅到的裤腿。只见裤子上居然多了好多小洞,幸好有裤子替她挡了一下,不然这些硫酸就直接溅到她腿上了。
苗苗已经痛得脸色惨白,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嘴里溢出一声哀嚎。
“快跟我去冲洗伤口。”温宁丢下话,便先着急地拉着苗苗往外走。
刘梅紧接着反应过来,提起一口气,赶紧追上温宁。
温宁带着苗苗跑到走廊尽头的水房,快步进去后,上前伸手将水池前的几个水龙头统统拧开,示意苗苗俯身对着水冲唇瓣:“一直冲,不要停,哪怕不痛了也别停。”
苗苗扶着水池边缘,弯腰俯身,将嘴巴凑到水龙头下面。
温宁又转头告诉刘梅,刘梅照做,俯身卷起裤腿。
温宁这才顾得上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口,左腿裤子上多了好几处破洞,她小心地一层一层把裤腿卷起来,露出细腻白皙的小腿。
原本凝脂般的肌肤上,多了几处红色灼痕,皮肤没有起皱,但是隐隐有灼痛。
温宁赶紧抬起左腿,放到水下面冲洗。
三个人都紧张地冲洗着伤口,谁也顾不上讲话。
冲了快半个小时,刘梅和温宁腿上肌肤的灼痛感消失了,伤口只有点淡淡的红。
温宁把腿从水池边放下来,站定后,走过去查看苗苗的情况。
“怎么样?还痛不痛?”
“好多了。”苗苗直起身子,给温宁看她的伤口,伤口还是微微发黑,但是没有往四周的皮肤蔓延。
想到苗苗还怀着宝宝,温宁自责道:“都怪我,不该给你倒水,我不知道我杯子里的水有问题。”
苗苗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要怪就怪背后使坏的人,简直太恶毒了,居然往别人水杯里倒硫酸。”
刘梅气得咬牙切齿,愤怒地朝空中挥了下拳头:“对,可恨的是背后凶手,要知道是谁干的,我非让他把那剩的水给喝下去!”
谁干的?
想到这个问题,温宁倒是心头有数:“明天是主持人选拔考核,今天刚好有人往我水杯里倒硫酸,要是我不小心喝了硫酸,嗓子被烧坏,自然参加不了明天的考核,这么看,不难划定凶手范围。”
听温宁这么一说,苗苗和刘梅也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