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大个事儿,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吗?”
“这事儿还小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全厂就数咱们二车间奖金最低?都是因为产品质量上不去,生产成本降不下来,要是这两个问题解决了,全车间的奖金都会往上涨!”
“谁知道呢,但愿吧。”说完,方翰民转身就要离开。
“唉,你忙什么呀?”
“你还有事?”方翰民转过身来问道。
“秀才,你把试验做成功了,主任说没说,下一步让你做什么工作?”肖敏觉得,方翰民为二车间做了件大事,领导总该给他一点奖励,至少也要为他调换一下工作岗位吧。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们都回原班组。”
“是吗?难道试验做完了,就没有下文了?”
“主任说他马上向厂领导汇报,如果将来需要我配合工作,他再通知我。”
“哦,回原班组呀?”肖敏似乎有点失望,“这些办公用品我先替你保管着,每天我都会把你的办公桌椅打扫干净,保持清洁,等你回来......”
当天下午,方翰民跟几位同事回“酰化”岗位报到,见面后他主动跟班长打招呼,“赵师傅,我们回来了。”
“回来啦?好啊,好啊。”老赵待答不理地说。
“秀才,试验做完了,结果怎么样?你们那试验对改进‘酰化’工艺究竟有没有好处?”
“秀才,这回你算是在全车间出名了,你没问问领导,什么时候给你转正?”
还以为你们的试验需要一年半载呢,这么快就完事了,是不是折腾一番,没啥效果就放弃了?”
谁都听得出来,个别职工的这些话不是带着酸意,就是不怀好意,长期以来方翰民早已习惯了被同事冷嘲热讽,他对这些议论置若罔闻。
焦铁辉可不吃这一套,他往前走了两步,指着说话最难听的那个职工说道:“青元,你胡扯些啥?谁折腾了?你怎么知道没有效果?”
被称作青元的职工把嘴撇到一边,不削一顾地说:“十几天就完事了,不是折腾,能有什么效果?焦铁辉,你倒是让秀才跟大家说说,你们的试验有什么效果?”
“你算干啥的?跟我一样你只是个三班倒的臭工人,秀才凭什么向你汇报?”
“你,焦铁辉,你说谁是臭工人?”
“你,我,大家都是臭工人!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赖青元高人一等?”
“臭工人怎么啦?秀才还是临时工呢!让他汇报一下工作,关你屁事!”
这话让焦铁辉火冒三丈,“你个臭不要脸的!秀才临时工也比你强百倍,向你汇报,你算哪颗葱?”
“焦铁辉,你说谁臭不要脸?”
“你就是个臭不要脸的,我说的就是你!听清楚了吗?”
眼看一场冲突就要爆发,班长赵师傅赶紧灭火,“各位,这是上班时间,你们在这里吵架,要是让车间巡检员看见了,大家又要被罚款,你们还是快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各忙各的吧。”
老赵的话虽然没有什么分量,道理可不差,工人们每个月才三十几块钱工资,要是因为打架被扣十块八块,那就太亏了,这个账他们算得清楚。
听了老赵的劝告,赖青元等看热闹的职工离开了,方翰民和焦铁辉等人留了下来,“班长,我们几个去哪个岗位呢?”
“哦,车间主任给我打电话了,根据杨主任的指示,焦铁辉你们几个回原来的岗位,小方跟着我,暂时不回原岗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