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婉坐起来,全身散架一样疼痛,被她忍住了。
想到昨晚的疯狂,她开始后悔。
“晏队长怎么还在我房里?”
她的称呼让夜寻愣了一下,“昨晚我做的有点过头了,我很担心你。”
“子弹都不能要我的命,别说这事,还是说晏队长以为昨晚睡一次,就能恢复到从前?”
苏清婉掀开被子下床,很自然的抓住睡衣穿上,往浴室走。
“我们就昨晚那一次。”她进了浴室关门,视线从门缝看向脸色变得煞白的夜寻。
“不要以为睡了一次,我就要对你负责,要不是这里没有更年轻的,我宁愿找个十八的,也绝对不考虑晏队长。希望我出来的时候,晏队长能从我房间消失。”
言毕,她无情的关上了房门。
夜寻还维持坐在她床边的姿势,整个胸腔都疼得难以忍受。
婉婉不爱他这个事实,他再一次清楚的感受到了。
他们一开始在一起,就是为了任务。
他一开始的动机就不纯。
而婉婉是纯粹的爱情,一腔热血的爱他。
这份热情,毫无保留的爱,若是不能得到相同的回报,谁都心灰意冷。
夜寻想起来赵麟说的话。
一旦你欲擒故纵结束,就会失去婉婉的爱。
夜寻觉得这一天来了,来地太快了!
快得他都还没抓住婉婉的感情,就失去了。
苏清婉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直到夜寻离开,她才放松了身体,让自己疼痛的身体好受一点。
感情真的折磨人。
如果可以,她真想摆脱人类的感情,做一个清心寡欲的人。
只是他们皆凡人,成不了神,终究是要在红尘中挣扎。
爱也好恨也罢,都是需要人去经营的,经营不好,就会一场空。
夜寻天刚亮下楼,就看见晏契云坐在客厅喝咖啡。
晏契云看着脸色发青的堂弟,不仅由衷的感叹苏小姐的厉害。
他们家谁也收拾不了的小坏蛋,被苏小姐收拾地服服帖帖的。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晏擒,昨晚赵德华半夜调戏弟妹受了伤,我昨晚给他治病,忙了一晚上没睡,他伤势不致命,但是我建议送回国治疗。”
他这样的人才,做的手术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给赵德华治病,实在是对他医术的侮辱。
可是他是学医的,也不能见死不救。
说完,赵德华的声音就从负一楼传来。
“我要回国,现在就走,你们这些骗子,骗我来缅北,也不给我香香骨灰,想要证据,除非我死。”
管家在一旁劝说,“二哥,你别着急,只要把证据交给警察,把赵麟给抓了,还怕他不招吗?”
赵德华冷笑,“上交证据?你当我傻?没了筹码,万一抓不到赵麟,就是我的死期。”
他气得一瘸一拐往门口走,被凰弟拦住了。
“赵先生,我们建议你养好伤再走。”
赵德华一把抓住凰弟的衣襟,怒目圆睁。
“少他妈的废话,我现在就要走,谁敢拦我,我告你们警察非法监禁。”
夜寻走出来道:“让他走。”
凰弟就放行了。
赵德华指着夜寻,“你给我等着,回去就起诉告你。”
他一瘸一拐出门,扯开嗓门吼:“派车送我去机场。”
灭杀派人开车,把赵德华送去了机场。
他买了机票,去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面自己脸上只有一块伤,就气得浑身颤抖。
那些恶毒的家伙,半夜偷袭他,打得全是看不见的地方。
痛得地方都在衣服底下,一群卑鄙的玩意。
他一拳打在镜子上,镜子碎了,成了蜘蛛网。
无数的碎片里,出现了好几个陌生的面孔。
赵德华以为自己眼花了,准备回头看,测颈传来剧痛,两眼一黑,人事不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