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婉掌勺。
她关了火,沉默了好几秒问:“他有事情吗?”
那头传来守门的大声问夜寻,“你干嘛?”
夜寻有话自然不能对一个守门的说。
他也沉默了几秒道:“我想要见见她。”
门卫翻白眼,来这里的小白脸,谁不想见自己老板?
刚刚他说过一次了。
但是还是尽职尽责地报告,“他说想要见见老板。”
其实他是不想报告重复语的,可是不报告,这个小白脸好像要揍他。
虽然,他肯定打得过,打不过还有兄弟……
“不见,让他回去。”苏清婉说完就挂了电话。
门卫得到老板命令,有人撑腰,扬起下巴,用鼻孔对着夜寻。
“我们老板说,不见,滚滚滚……别在我家大门口碍事。”
夜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头走开。
这一次,他是真的知道婉婉不想见他了。
前几次形势所迫,两人不得不碰面,不得不合作。
现在她得到自由,她建立起来一个堡垒,她不需要人保护。
她不需要他了。
夜寻矫健的身躯仿佛突然苍老了几十岁,在阳光下弯了弯腰。
晏契云急忙靠过来,担忧道:“是不是伤口疼了?”
他伸手扶他。
夜寻不用他扶,拉开车门上了车。
晏契云对着厉锦天点头,“我们先走了,告辞。”
他上车踩油门,留下尾气和尘土。
厉锦天第一次没说风凉话,而是苦笑道:“夜寻,我说过,你总有一天会尝到被抛弃和拒之门外的滋味。”
人生太长,爱情的新鲜感能维持多久?
激情褪去,有能者,稍微不顺心,就甩掉让他不开心的人。
男女皆如此。
如果感情的终点就是结束。
厉锦天想,他也不亏。
至少,没有人可以站在她身边,陪她走一辈子。
别墅,厨房。
苏清婉心情很糟糕。
她没有继续做饭,怕心情烦躁做得不好吃。
苏清婉倚在灶台上,看着窗户外花园的美景。
东南亚气候暖和,果汁阳台可以一年四季都开。
此刻花园的果汁阳台开了一大片,果汁和花香融合,别有一番味道。
袁媛看了苏清婉一眼又一眼。
这些天,她没少被夜寻照顾,认为有必要替夜寻说两句话。
“婉婉,晏队长他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如今你不让他进门,他心里自然是苦的,并且,他也不是那种喜欢述说的人,憋在心里,多难受。”
苏清婉视线从一片果汁阳台上收回。
“袁媛,你才大学毕业,你还没碰过爱情,更没有和未来婆婆相处过,你现在不会明白我的决定的。”
袁媛的确不明白,“两个人相爱就行了,晏队长不会让你吃亏的,你们可以一起面对他们的家庭。”
苏清婉摇头,“爱情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相互提供情绪价值,彼此有共同话语,床上契合,和自身的价值能给对方带来利益,这些,都不是不可替代的。”
“唯一不可替代的,就是家庭,父母,亲人。”
“我是被逼走的,我转身又和别人儿子在一起,别人怎么看我?我苏清婉倒贴,我苏清婉嫁不出去,全天下男人死光了,人家以死相逼,我还要贴着人家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