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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伊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外头的天色亮了,已经是隔日早上了。他隐隐约约地想起昨晚的事,後来,他在那个路过的男人怀里昏了过去。
他掀开棉被想要下床,却发现下体疼得不行,身上是赤裸的,私处凉凉的,好像被上了药。
“别乱动,你下体有些撕裂伤,乱动会很痛的。”一个男人拿着早餐走了进来,是吐司煎蛋及牛奶。
凌伊瞥了他一眼,对照着昨晚看见的轮廓,确实是路过的那个男人没错,五官鲜明,轮廓深邃,长得极为好看。
凌伊没有回话,男人也不在意,他把早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先自我介绍道:“我叫顾程,是个心理医生。抱歉,擅自帮你清理身体,不过证据我都帮你留下来了,不用担心。如果你想──”
凌伊知道他想说什麽,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用了。我不告他们。”
顾程没有放弃,继续劝他道:“如果你是担心隐私曝光的话……”
凌伊摇了摇头:“我不是担心,我是觉得无所谓。”
顾程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瘦弱的孩子。他从凌伊脸上的表情及动作判断出他没有说谎,他确实是觉得无所谓。但一个人被强暴了,怎麽可能会真的觉得无所谓?
顾程换了一个话题,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有恐黑症?”
他昨晚就发现了,凌伊在黑暗中的反应。
凌伊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逃避这个问题:“是。”
“这是你……不能反抗的主因吗?”
凌伊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还是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这个问题。
顾程没有再追问下去,拿起桌上的食物递给他:“先吃早餐吧。”
凌伊从被子里伸出双手来,他的肌肤白皙细嫩,便显得手腕处瘀青的指痕异常明显,是被人用力抓住的缘故,身上还有多处大大小小的痕迹。
顾程替人做心理辅导时不是没遇过这样的情况,但还是有些心疼这个孩子。因为会到医院来的,多半都是有家人或者好友的陪伴,而凌伊却没有,他醒来後甚至没有打算找他熟识的人,只是安静地接受了这一切。顾程有些职业病,一想下去就有些没完没了,他想着,是不是因为凌伊是双性的关系?
顾程让他吃完後继续睡。虽然凌伊看起来一副不会让人担心的样子,但他还是特地请了假,在家里照顾他。
他外出买了一些食材,中午在厨房里熬汤的时候,就看见凌伊穿好衣服,有些艰难地从房里走了出来,要跟他告辞了。
顾程没有严词厉色地训诫,只是说:“你的伤还不能下地,走路不痛吗?”
凌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如实告知:“很痛。”
顾程被他这副模样弄得心里软了下去:“那就回去躺好。”
凌伊抬起头来看他。
“你还是学生吧,住学校宿舍吗?”
凌伊摇了摇头。
“自己住?”
“嗯。”
“那你就暂时待在这里吧,学校那边我帮你请假。学生证给我吧……”
凌伊愣了一下,才说:“弄丢了。”
“记得丢在哪了吗?”
凌伊想起了那个阴暗的草丛时,还不自觉地抖了抖:“公园里。”
“我去拿,你乖乖待着吃饭。”顾程也没让他拒绝,关了火,盛了一碗汤放在桌上给他,就拿着钥匙出去了。
顾程在昨晚公园里那块草地上找,果然在草丛底下发现了凌伊的学生证。他看见了凌伊的名字及学校,学校距离这里不远,他直接过去替凌伊请了三天假。他是个心理医生,最擅长的就是问话,他有些可怜那孩子,便问了问凌伊在班上及家里的情况。
凌伊一向独来独往,好像也不太与家人联系,只是听说家里有钱,学费跟生活费都是直接打到户头上的。
顾程只问了大概,没有过分深入,了解基本情况就够了。他回到家时已经下午了,凌伊乖乖躺在床上休息,见他回来就要翻身坐起。
“别动,躺好。”顾程看见凌伊还穿着衣服,他昨晚没替他穿衣服就是担心细菌感染或发炎,又是伤在这种地方。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让我看看伤口……”
“啊!”顾程後知後觉地醒悟过来,“不,抱歉,或者你自己再上一次药……”
“没关系。”凌伊说道,“你看吧。”
他动手就要脱裤子,但好像还是扯到了伤处似的皱了眉头。他刚刚穿起这身衣服就花了不少时间,疼得都冒出冷汗了。
顾程连忙按住他:“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来吧。”
“好。”
昨晚是因为凌伊还昏迷着,顾程才没有那麽多尴尬的情绪,现在凌伊不但清醒着,还直勾勾地看着他。这让顾程有些难以下手,凌伊虽然已经成年了,但身材纤细瘦弱,看着就跟小孩子一样。
顾程一边小心地脱他裤子,一边问道:“你不怕 ', ' ')('
我吗?”
凌伊想了想,摇摇头:“你是好人。否则也不会把那两人给吓跑了。”
如果不是顾程路过,他不知道还要躺在那个阴暗的草地上多久。
顾程笑了笑,用手指勾着他的内裤慢慢扯了下来。凌伊还穿着昨天的旧衣服,就连内裤也是昨晚洗过还未晾乾的。伤处沾到了湿气,穴口又红肿起来了,配着凌伊白皙的身体以及清纯的气质,总有一种莫名的色情感。
顾程微微叹了口气,拿出乾净的医用手套戴上:“我要替你上药了,要伸进去,可能会有些疼。”
凌伊只轻轻地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顾程沾了药膏,小心翼翼地把手指伸进去,两瓣肉唇肿了起来,挤压着他的手指,更里头的地方还有撕裂伤,肯定是不好受的。
凌伊呜了一声,身体疼得发颤,下意识想要夹紧双腿。
“别动,我要看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凌伊清醒着的缘故,肉穴完全没有昨晚那样放松,紧紧咬住他的手指。这让顾程要进也不是,退出也不是。
但顾程这麽一说,凌伊还是乖乖把腿打开,只是好像疼出眼泪了。
顾程知道自己越磨蹭,凌依旧越难受。他不自觉放软了语气,像是在对待小朋友一样道:“要有点疼,要忍一忍。”
“唔……”凌伊带着哭音的语调柔柔软软的,莫名地撩人。
顾程愣了一下,开始专心致志地帮他上药。凌伊忍不住疼,只好嗯嗯呜呜地叫了出来,还微微地喘息着。
顾程知道自己不该多想,但帮凌伊上完药之後,他有反应了。他遮掩似的收拾东西,拿起药箱要走,但又怕凌伊不听警告再拿起脏裤子穿,只好说:“今天不准穿裤子了。”
凌伊乖巧地应了一声,好像没觉得什麽不对。
顾程不是想用这种态度对待他的,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走到衣柜前拿了一件宽大的衬衣丢给他:“你就穿这个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