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原本晴朗的天突然阴沉下来,乌云翻滚,隐约传来阵阵雷声。
白可被江平奕压在餐桌边亲得犯迷糊,炽热的呼吸交缠,鼻尖蹭鼻尖,江平奕指腹摩挲着他的耳垂,哑声道:“要下雨了,哥不觉得雨天特别适合做爱吗?”
白可转头去看窗外,狂风把树枝刮弯,乌云越来越浓,已经透不出光亮,室内的光线更暗,像末日即将来临。
他看着江平奕眼尾那颗痣,仰头吻了上去。
得到允许,江平奕的手掌从白可腰间滑到了身后的弧度上,抓揉面团一样大力揉搓着两瓣臀肉,白可难耐地扭腰哼唧,被打了屁股才老实,江平奕的手又探进衣服里去玩他的乳头尖尖,喘息声被尽数堵在喉咙里。
灯是突然亮起来的,正在头顶,白可被晃了眼,脑子跟着宕机,他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江俊辉和白琴。
江平奕侧身挡在他身前,随后他就听见江俊辉震怒地朝他俩大吼,“你们在干什么?!!还有没有点道德廉耻了?!!”
“白可,你就是这么当哥哥的?!过来给我跪下!!我看你到底要不要脸!!”
江平奕上前一步把他的身形完全挡住,“不关哥的事,是我强迫他。”
江俊辉暴喝,“畜生!跟你哥乱搞还有理了?!”
他抄起台上的花瓶就要往江平奕身上砸去,白琴快步冲过来拉住江俊辉,着急劝道:“先好好说好好说,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江俊辉一甩胳膊,怒道:“误会?你刚也看见他俩抱在一起干什么了!说不定我们再晚点进门,衣服都要脱光了!!不要脸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琴给江俊辉拍着后背顺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压下嗓音里的颤抖,轻声细语道:“小可小奕,你们还小,可能分不清楚这种感情,好好想想,你们之间只是那种哥哥弟弟间的喜欢,理解错了,是不是?”
白琴眼中的心碎无措让白可心中一痛,他握紧拳头,红了眼,但不会让步,他知道迟早要有接受审判的一天。
从江平奕身后出来,他看着江俊辉,平静道:“我很清楚,我喜欢江平奕,心甘情愿。”
白可觉得自己此刻确实很残忍,在亲口向一个母亲承认,她的两个儿子都是怪胎,不仅同性恋,还乱伦。
江俊辉瞬间气血上涌,大发雷霆,抬手给了白可一耳光,白可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短暂耳鸣。
江平奕把他护住,白琴哭着拦住江俊辉再次扬起的胳膊,“别打孩子别动手…小可,你在说什么胡话!快重新好好说!”
一道惊雷炸响,雨终于倾盆而下,雨点被风裹挟着如猛兽般撞击玻璃,白可直挺挺跪在书房,承受着江俊辉痛心疾首的指责辱骂。
他面色如常,照单全收,骂他不知廉耻,道德败坏,家门不幸都是对的,他和江平奕的关系本来就见不得光,当然也不需要得到理解。他们本就是要被万人唾骂,要下地狱的。
“滚去收拾东西,明早送你出国,只要你远离江平奕,永远不再回来,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我不会走。”
“不走?你喜欢男的我不管你,但你居然跟你亲弟弟搞上了床!!好大的胆子!!你不要脸我们还要!你对得起你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可终于抬头看江俊辉,他只是觉得江俊辉最没资格用最后那个问题指责他。他依旧沉默,但眼神坚韧,绝不会退一步。
江俊辉强压下去的怒火被重新挑起,他愤怒地拍桌,指着白可呵道:“由不得你拒绝!你最好听话,不然别怪我不留父子情面!”
他和江平奕乱伦的丑闻,成了江俊辉名正言顺将他送走的理由。他是长子,品德败坏已经无药可救,但江平奕年纪小,又是江俊辉真正选定的继承人,所以一切行为都能得到原谅。
他的父亲从他出生那刻起就决定要抛弃他,只因为他多出来的那套器官,有点荒谬。
大费周章假意培养他这么多年,最后又想方设法又把他送走,只是为了不让白琴起疑心。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比江平奕更优秀。
白可被软禁在房中,门口有人轮流看守,江俊辉铁了心要把他送出国,要不是今晚的暴雨,他这会可能已经被绑上了飞机。
手机被没收,他没法联系江平奕,但想来江平奕此刻的处境应该和他一样。
今晚的大雨,是他最后的机会,一定要逃出去。
估计了一下楼层的高度,白可正思考着用床单打结然后滑下去的可能性时,突然听见阳台那边的窗户在响。
他走过去,看见玻璃外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白可惊喜地打开窗,待江平奕一落地就迫不及待扑过去,江平奕伸手挡住他,“等会,我换套衣服再抱,脏死了。拿件上衣就行,反正等会还要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浑身上下被淋了个透,衣服和裤子都沾了泥,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白可进屋给江平奕找衣服,“你怎么过来的?”
“从我房边的那颗树上爬下来的,又去后院仓库搬了把梯子,还好那门没锁。”
擦干身上的水,换上干净的衣服,江平奕这才去抱白可,他捧起白可的脸,心疼地看着那半边脸颊的红肿,“进书房后他打你没有。”
白可摇头,委屈地钻进江平奕怀中,脸紧紧贴着江平奕的胸膛。
“爸要把我送出国,天一亮就走,我不要走。是你要我喜欢你的,现在我很喜欢你了,你不能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