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低头cH0U着烟,一个在闷头剥着瓜子。两人居然都默契地没吭声。
顾老三就算了,他是故意不说话。可竹子就很难受了。她一边貌似认真的低头剥瓜子,一边咬着牙,在桌下伸出一条腿,想用脚去踩侧面男人的脚。
她是想催他,赶紧的,走开,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但男人似乎好像并不领情,他一边懒散的抬起头,嘴里缓缓地吐出一口白烟,说“有什么事在这说。”一边看都没看,伸手在桌下,准确的抓住了竹子的小腿。
芍药的脸sE有些难看,她没想到顾三这么下她的面子。这花楼里来来往往的客,都是够着她这个读过书的花魁。别说其他姑娘,就是五姨,对她也是关照有加的,导致她一直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再说这花楼里的姑娘,都是出不去的楼中鸟,所以就都想着能找个靠山。不为别的,就是为着能让自己在楼里少些欺负和排挤,日子好过一点。所以芍药当时就瞄准了顾二爷。
但顾雄当时身边已经有牡丹了,而且两人也有些个年头了。但以芍药的高傲,她跟本没将小门小户的牡丹放在眼里。可那个顾雄,别说主动,就连她特意对他抛出的橄榄枝,他也视若无睹。而且那种满眼带着嫌弃的目光,让清高惯了的芍药记忆犹新。
所以一直以来,她就看不上牡丹姐妹俩,连带着也看不上和姐俩走得较近的杜鹃。因着有顾雄罩着,芍药不敢对姐妹俩有什么动作,但杜鹃却明里暗里吃了她不少的亏。
自从顾三爷出狱,她作为头牌,被特指别给三爷‘接风洗尘’。她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就快来了,如果能巴结上顾家兄弟,那在花楼,也能说一不二了。没准再幸运一点,还能被接出去养起来……
况且顾三爷那晚和狼似的,睡了她五六遍,折腾了她一整夜,她就更是确信,以为她自己确有不同了呢。
nV人沉Y了一下,现在走是不能走的,边上一堆人都看着呢。抱有最后一丝侥幸,她y着头皮开口道,“三爷晚上留宿吗?我好等着您。”
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这话说得已经很有技术了。给了男人可进可退的余地。即使顾三爷不想,只要说,他不留宿,也就行了,也不会使芍药更难堪。可偏偏顾老三就是个让人捉m0不透的人。
他居然笑了。还笑得很风SaO。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岔着双腿,半靠在沙发上,一手在桌上夹着烟,一手在桌下……抓着竹子的小腿,笑嘻嘻地问道,“你哪位啊?”
……这一句话,把竹子汗都说出来了。
不是她怕了谁,只是这顾老三也太……nV孩手上未停,一个劲的低头剥着瓜子,心里默念‘可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并在桌下扭动自己的腿,想挣脱男人的‘魔爪’。
但没得逞。她刚一动,男人就更用力的抓着她。竹子不敢动作太大,怕现在让别人知道,惹火上身,只能任由他抓着。
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都悄悄看着男人从嬉皮笑脸的模样,然后突然就冷下来的面孔,吓得一个个如同鹌鹑一般,缩着脑袋不敢吭声。
一屋子的nV人,此时却如同空房间似的安静,只能听见竹子‘嘎巴嘎巴’剥瓜子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