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说了句抱歉。高予臻从警察口中得知,一个流浪汉在河边发现了昏迷的他,拨打了警察的电话。里斯本大学开学了一个星期后,高予臻找到了那个流浪汉。
“噢,我认得你,那个亚洲小子。”看到高予臻安然无恙,那个流浪汉很高兴。
“谢谢你。”高予臻买了一份汉堡和可乐,递给流浪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噢,上帝,这看起来真不错,谢谢你,小子。”流浪汉高兴地接过汉堡。他开始和高予臻叨叨他的过往,比如说他曾是一个演员,和功夫巨星杰克陈合作过电影,他的前妻是那个年代最负盛名的爵士乐女歌手,对了,他还和嘻哈天王合作过单曲,那个单曲差点得了奖。
为什么他会落魄于此,高予臻看到他的帐篷边掉落的针头,心里有了答案,最后,那个流浪汉送给他一张破旧的专辑,那应该是流浪汉和嘻哈天王合作的单曲专辑。流浪汉希望他能好好保管,他说,那是他最后值钱的东西。
“谢谢。”高予臻点头。
可是高予臻的命运并没有因为一张专辑而转变。
一个月后不久,他再次因为企图自杀进了医院。这一次,他被送到了彼得城郊区的疗养院,这里收治了很多有各种心理或者精神疾病而企图自杀的年轻人。在这里,病人连上厕所和喝水的自由都没有,窗户也是关得死死的,一切的措施都是为了防止他们自杀。
高予臻讨厌这里,这里连和他交流的人都没有,他唯一有过交流的人,是一个患有厌食症的女孩,因为那个女孩也是里斯本大学的学生,但她交了一个人品极差的男朋友,因此患上了厌食症,连学业也丢了,认识那个女孩的第三天,女孩因器官衰竭永远的离开人世。
高予臻讨厌这里,这里只有孤独和绝望。他好想回到海岛上,那里有阳光,沙滩,美味的食物,还有爱他的哥哥。
在这个地窖一般的地方生活了一个月,高予臻被护士拉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是一个皮肤偏深,嘴唇厚实,一头脏辫的女士,她应该是个医生,因为她穿着一身白大褂。
“你就是…高予臻。”高予臻的名字对外国人来说有些拗口,“先坐下吧。”
高予臻有些局促点点头,坐到她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需要给你做一些评估,这关系到你之后是否能继续你的学业。”女士说,“里斯本大学,真是个好学校。”
她一边翻桌子上的资料,一边说:“你之前拒绝向我们提供家人的联系方式,所以,能和我们说一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么?”
高予臻沉默一会,说:“抱歉,我不能说。”
“好吧,那我换一个问法。”女士看着高予臻的眼睛,“高先生,你的家人是否对你进行了身体虐待或者精神虐待的行为?别误会,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有相关的机构给你进行救助,孩子,我的意思是,你不是独自一人。”
“不是的……”高予臻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想到那天,巨大的痛苦像无形的铁链,搅着高予臻的脖子,他要窒息了,“没有人虐待我,都是我的错,是我搞砸了一切……”
“好吧,好吧,孩子,听我说。”医生指着门口,说:“你经历了两次死亡,但最终你都活了下来,孩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想活着,你的求生意志比任何人都强,你必须要意识到这一点,不然,你就像外边那群人一样,总是因为相同的理由进到这里,进了无数次都没有个结果。”
高予臻呆住了,他忽然有些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他真的想活着吗,可是已经被哥哥抛弃的他,又有什么活着的必要呢。
“好好想想吧,孩子,自杀是最愚蠢的逃避方式。”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两瓶绿色的药,说:“你恨的人不会因为你的死而反思,爱你的人会因此而痛苦万分,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高予臻茫然的摇摇头。
“既然不是,那就好好的活下去吧,完成你的学业,找一份喜欢的工作,让你恨的人颜面扫光,让爱你的人为你骄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夜是牛仔之夜。
一个穿着西部牛仔的服装的服务员,端着盘子,来回穿梭在客人之间,最后停留在高予臻和谢初这桌,把一瓶威士忌,一桶冰块和两个有着精致浮雕的玻璃杯摆放在桌子上。
“谢谢。”高予臻说。服务员礼貌微笑,离开这桌。
高予臻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谢初的脸,酒黄色的侧灯光下,谢初有一半的脸沐浴在光里,另一半则深深陷入阴影里。
谢初抬起头,同样直视着他,或许是光线的问题,高予臻总觉得这双深棕色的眼睛黯淡了许多。
谢初抬起手,摸摸小臻的脑袋,低声说:“别喝了,我们回加去吧,好吗?”
“不要。”高予臻说完,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小臻,我们回去吧。”谢初又说道。
谢初的声音温柔而冷静,像极了另一个人,眼前的青年和哥哥的影子再一次重叠在一起,不知道这是不是酒精入侵大脑留下的后遗症。
“哥哥,你说,人死了还会复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初愣住了,“我不知道,”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是无神论者,从来不信什么前世今生,可是直到最近,我遇到了一些事,有时候我会想,这有没有可能是科学的巧合呢?”
高予臻盯着谢初,似乎是想从谢初的神态里窥探什么,“我去一趟卫生间。”高予臻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去卫生间。
酒吧的卫生间光线昏暗,或许是想营造那种暧昧的气氛,高予臻洗了一把脸,心中那束燃烧的火焰稍微平静了一些。
他抽了两张餐巾纸,擦干手,推开卫生间的门,“嗯?”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只见谢初正安安静静坐在位置上,而他的位置那儿,忽然坐着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高予臻眼睛一眯,立刻认出了那两个男人是谁。
一个是谢家的次子,谢特,一个是柳依依的儿子,高予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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