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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就是一时思想上不能适应吗?
怎麽莫名其妙就被判了死刑呢,他还有改成死缓的机会不?
“乖宝。”握紧了搁在她腰间的手,他的下巴正抵着她的发顶,偏头亲亲她
的发丝,他在她发间轻声呢喃出声。
如歌嗯嗯两下以示回应,一边倚靠着他的胳膊在他怀里蹭了蹭,她搂在怀里
的东西也有学有样地扭动着小身子,在她腿上找到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仰头,
望天。
他看着他们的这些个小动作,映得心里暖暖的,蓦然觉得,陆元风那家夥还
是能吐出一两句人话的,至少,他现在就觉得很踏实,她好好地在自己的范围里
呆着呢,虽然,多了个小不点儿,说实话,感觉,其实也不是那麽差劲。
夜宸逸的心里究竟装的下什麽东西,这问题或许曾经对於他自己来说都是个
解不开的谜团,夜氏、夜盟对於他而言只是工具,就如同他之前执意认为女人是
用来发泄欲望的一样,它们也不过是自己站在高处,遥不可及的利器罢了。
不过,事实上,对於他来说,时间唯一证明了的,也就是红颜祸水。
美色,自古以来,那都是要祸国殃民的。
这个他养大的小东西,当真不给他带半点省心的。
他谋划来谋划去,成天在人前趾高气昂得令人发指,最後,还不是乖乖地向
美人儿低头,生怕美人儿一个不高兴,跑了。
不管怎麽说,再怎麽丢脸,也搁不住他夜大少乐意的很!
怎麽能不乐意呢,他算是摸透自己了,他就不能离了如歌,这娇儿他好不容
易养大的,不留给自己吃独食,还能去便宜了谁不成。
“乖宝,我没有不想要他,他可是我的孩子啊,大概是因为这小家夥出生的
时候我没有陪在他身边,现在对我还有些生疏呢,我们都需要时间来适应适应。”
他继续发动柔情攻略,只要如歌她乐呵了,睁着眼睛说瞎话又有什麽关系,是非
黑白都能被他颠倒了。
“可是……你之前?”明明不要他的。
“小东西,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再提了。”夜宸逸有些尴尬地打断了她,他
的乖宝,也没有那麽傻麽,他是该庆幸,还是希望她再傻一点?
“妈咪。”小家夥被他妈咪忽略太久,终於沈不住气了。
夜宸逸瞥了他眼,转而温情万分地对如歌说,“乖宝,夜痕到现在还没有吃
什麽东西,该饿了,我让人把他待下去吃点东西好不?”
如歌在他的哄骗下应了声,夜宸逸顺利地只留下他和如歌,相亲相爱去。
“呐,你都嫁给我了,你……”他梗着脖子,抱紧怀中的娇娃晃晃悠悠了半
天,最终也没能说出口。
她转头,狐疑地看着男人脸上若现的潮红,从她的角度看去,此刻男人下颚
的线条竟然不可思议地柔和起来,由下而上,紧绷诱人的曲线,像是有神的魅惑
般,引得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他的喉咙间最坚硬凸起的那一块。
略带着些冰冷的指尖刚触上他的肌肤,几乎是瞬间,他已下意识地僵坐直了
身,却又在下一秒软化,任由她在自己颈间胡作非为,曾有经受过训练的人都明
白,这其实是人极其脆弱的部分,上打咽喉下打阴,微小的劲力,就足以致人於
死地了,何况对於夜宸逸这种人来说,是多麽忌讳的一件事。然而如歌伸了手,
就再也收不回了,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
“你?”他想做的事情,向来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而且从来不按牌出牌,幸
好如歌早已经习惯了。
夜宸逸安安稳稳地挑起眉,微笑,“嗯?”
轻轻垂首,只那刹那间,他的唇温柔地覆上她的,他如此小心翼翼地吻过她
暖暖的柔软,几乎不带半点情欲的味道,他鼻尖上有股属於她的淡然清香,甜甜
的,一如她的人,淡而不厌,雅而不俗。
瞧瞧他教出来的好乖人儿,哪是一般世俗的女子能比的了的。
得,看不过去,某人又得瑟了。
公正一点儿地说,人如歌一身冰清玉洁、一尘不染地长成如今这样,与夜宸
逸是绿豆芝麻点的关系都没有。
他控制着夜氏集团和夜盟,哪有过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关心个他随手捡回来的,
小宠物的心理和生理成长健康,充其量就是好吃好喝把人限制圈禁着长大了,这
还纯粹是因为他的控制欲作怪,然後人家刚刚抽芽成熟可预见着一星半点儿的果
实了,他就吃的连残渣都不剩,把人家数尽采进自己囊中,了事! ', ' ')('
真追究起来,如歌没有在他的恶势力下,因为长期被压迫,从而心理扭曲,
人格分裂,最终发展成反社会反人类的邪徒,着实算她幸运!
夜宸逸终於移开来。
如歌盯着他薄薄的双唇,突然冒出那个恶俗却贴切万分的词组,“甜蜜的吻”。
这吻,犹如沾了蜜糖,甜得溺死人。
现在的他,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模样,却是她最期盼最爱的。
在两人都无意识的空隙里,夜宸逸的颊边已然烙下不可磨灭的吻,夜宸逸楞
住了,如歌也楞住了,这根本,根本是她……她怎麽真做出来了!
她羞涩地想从他怀里逃开,另一脸上顿时由诧异转为惊喜的人却不让,他死
死环着她,把她压在自己胸前,低低在她耳边道。
慢慢的,如歌不再挣扎,看来是带着魔咒的密语生效了。
慢慢的,如歌不再挣扎,看来是带着魔咒的密语生效了。
扰动人小心肝的甜言蜜语呵,被微风轻轻地吹,暖日柔柔地耀,搅拌得这池
春水,涟漪层层漂荡,一波又一波,直到占满整个心房。
经历了这些,谁还会管曾经那些伤痕累累的记忆呢?谁还去计较那些因为骄
傲、因为羞赧,因无数个因为所以而错过的美好呢?
他的声音莫名地让人觉得安心,犹听得,他在她耳边轻轻道。
“小东西,我爱你,那你呢?”
大概是她的吻波动了他,他虽是一时冲动,等及话说出来的那刻,他倒意外
觉得很是轻松。
不是命令,没有强迫的成分,有的只是一个万分期盼爱情的男人,些许爱的
表白。
他从小的成长环境养成了他如今的性格,虽算不得讨人喜欢,可她知道他说
的是真的。
他不会撒谎,也向来不屑於做这种事。
如歌诧然,呆掉,再看向那人时,他已经正襟危坐着,一脸无辜的神情。
她却在这刻看出了他内心的紧张,那丝细小的握拳的动作,便是最好的证据,
原来那人也会有如同普通人一样的七情六欲,会惧怕,会忧愁,会怕自己所爱的
人不爱他。她之前从不知道,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看清过他吗?在她既有的固定
印象里,夜宸逸俨然就是霸道、没心没肺、占有欲狂的代名词,她爱着他,却没
有真真正正去了解过他,从来有的仅是一味的在眷恋和逃离中挣扎。
他见着自己怀中的小人儿盯他,不点头,不吭声,眼里雾蒙蒙的不知道在想
些什麽东西。
夜宸逸一向得瑟,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底,此刻却有些矫情,畏手畏脚起来,
他心里急躁,却不敢去催她。
所以,她的答案是?
爱或不爱?
答案对於他而言,是过程的问题,不可能成为结果的问题。
他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她即便摇头,也不可能改变什麽的,两人的
关系,白纸黑字,结婚证书上已经写得清清楚楚,她赖也赖不掉。
“嗯。”她极小声地哼出了个字。
他怔住,一瞬间的失神。
她说,嗯,意思就是……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忽然像打了鸡血似的,眼底的兴奋和激动怎麽也掩饰不
住。
笑如春风,面若桃李。
终於,他坚毅的眉角舒展开来,故作淡然,“我就知道你是爱着我的。”
极其笃定的口气,真不知道之前紧张兮兮的人是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