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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羽翼在挣脱,即使死亡也不能将你带走。遇神弑神,遇佛弑佛。
这样的他,近乎於疯癫了,他早已习惯将一切隐藏,可她说,不要在他身边,
在炫目的白色阳光照耀下,那阴暗下的种子逐渐发了芽,长成一棵刺眼的参天大
树,无力逃脱。
夜宸逸拨通电话,短短的几个字,语速却很快,快得如歌还没分辨出他究竟
说了什麽,他已挂断了电话。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他随即转身走至远远的落地窗
前,悄无声息地背对着他们,似乎是不想再理会。
“父亲,如歌,我们回去。”林楠隐约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阴冷气息,一
刻也不愿意再逗留。
听到这话,夜宸逸回过头,目光轻轻从他们身上掠过,瞬间便收回。
门外模模糊糊地传来阵阵刹车声,男人微动了动指尖,嘴角几不可见地舒开,
“你们走吧……”
三人怔住,这又是怎麽回事?反反复复,捉摸不透!声音续又传来,“还不
走?难不成留着做客?”
如歌抱着夜痕,随林楠、林宇起身走至门边,扭头看了眼那修长的身影,在
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今天发了太多的事,乱的她不知所措,只能抱紧了怀中的儿
子,仿佛这是她唯一的依靠。
然而他们走到门外便不得不停了下来,有谁能被枪指着还镇定自若?别墅前
尽是身着黑衣的男子,黑压压的一片,将别墅围得水泄不通。这……还怎麽走?
他们只得再次退回别墅。
男人冷冷地看着他们,眸子里满是嘲讽和不屑,“不自量力,我若不同意,
你们又如何从这里走出半步!”
夜宸逸冷哼一声,大力将如歌拉至自己身侧,“雷。”
一名男子迅速地走出,麻利地将枪收在腰间,等候他的指示。
“把他们送回去,记住!只要有我的地方,不希望看见他们。”夜宸逸瞥了
眼林家父子。
雷招了招手,几人立刻上前将他们请了出去。
“爹地……”如歌有些惊慌地喊道,听见如歌的声音,怀中小家夥也跟着喃
喃的叫妈咪,一边抬起小脑袋,拿眼白的那部分瞧着妈咪身旁的人。
夜宸逸瞬又沈了沈脸色,她何时学会这麽亲近和依赖另外的人了?这种感觉
让他很不爽,出奇的不爽!
“如歌,你不要担心……”林宇微笑地安抚着她。
“还不请他们出去!”他强势地搂住如歌的腰,命令着。
“少主。”剩下的人仍在等候他的吩咐。
“你们先下去吧。”他挥了挥手。
众人正打算退下,复又听到身後传来的命令声,“等等!”
男人从如歌怀中抢出夜痕,“把他送回夜宅,交给陈伯!”
雷小心翼翼地接过人儿,不敢多问什麽,便抱着不停扭动的夜痕离去。
“小痕……”如歌挣脱着。
“小东西,你要记住,只有我,才是你该在意的人!”他凑在她耳边,一字
一句道。
“小东西,你要记住,只有我,才是你该在意的人!”他凑在她耳边,一字
一句道。
如歌流着泪静静地看着他,内心无力地嘶喊,我在意你,我爱你,可是你呢?
你爱我吗?是你先不要我的!你是那样高深莫测,我永远都看不清你的反反复复
……
泪流得夜宸逸心里一阵堵塞,郁结得想要杀人,却又无可奈何,小东西,为
什麽要哭呢?呆在我身边不好吗?我原谅你曾经的欺骗和逃离,那个孩子,我也
会把他作为我的继承人,相较於他,你才是我养大的孩子,所有的成长完完全全
属於我的。自从那人结婚後,我也曾考虑过婚姻的问题,当然新娘只能会是你,
以後我们若是再生几个像你一样的女孩子也不错,只是不要再像臭小子那样总是
粘着你。
明明我才是你该最在乎的人,你的表情分明是带着迷恋和期盼的,可如今谁
在那里,任何人都似乎比我来得重要,所以你才能毫不在意地吐出‘不想呆在他
身边’的话,明明是我看着你一点点长大,是我由光秃秃的树芽呵护到娇艳欲滴
的花朵,那些人凭什麽来跟我争?那稚嫩的心底应该只装着我一人。
“乖……不要哭了。”夜宸逸伸出手,修长的指尖抹去一滴泪珠,另一滴又
流了下来,男人不忍看下去,转身想要离开,“你乖乖呆在这里,我明天会找人
来伺候你。”
“不要,我不要!”他要软禁她吗?将她困在这里?如歌死死地抱住他的腰, ', ' ')('
阻止他离去的脚步,“我要见小痕和爹地……”
该死!夜宸逸低咒一声,她何时曾主动靠近自己?如今小脑袋贴着他的背,
小手紧紧地握在腹间,温香暖玉竟使得不听话的兄弟竟然瞬间起了反应。他强忍
下体内的躁动,将她拉至身前,无奈地搂住她,他该拿她怎麽办才好,“乖,不
要说话,不要惹怒我。”
两人都沈默了,仿佛就这样抱住也能到天长地久。‘咕咕’,肚子不识时地
响起。
如歌羞赧地低下头,自己确实是饿了,天色已渐渐暗下去,一天都未曾进食,
何况还……被他拉着做了那麽多运动。
“饿了?”他低下头,鼻尖抵在她眉间,意外地被她逗笑了。
“嗯……”
男人瞥了眼地上的一团糟,“等我,你去坐一下。”
如歌眼睁睁地看着他又走进厨房,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一会儿,便从角落里
取来垃圾桶将地收拾干净。
夜宸逸端着两个盘子走出来时,地上已几乎见不到一丝沾染过的痕迹。他挑
了挑眉,放下餐盘,示意她到餐桌边坐下。
“唔……”如歌轻尝了口,味道很重,没有类似於普通炒饭清清淡淡,所有
味道混为一体的感觉,而几乎每粒米饭的滋味也能分辨出来,细细咽下,舌尖仍
残留着胡萝卜的香气,除去他会亲自下厨的疑问,这饭倒是挺符合他性格的,同
样是张狂地让人不可忽视的存在。
她略偏侧过头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夜宸逸低着头,径自吃着餐盘中的食物,
从她的位置几乎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只有高挺的鼻梁,如入云端的山峦般耸立,
张合的唇瓣呈现出润润的水色光泽,如暗无底的深邃漩涡,吸引着她的目光。
这个场景太具诱惑性,可是?如歌摇摇头,收回一丝理智,呆呆看着自己面
前的餐盘,一般人不是会先问问对方是否合口味之类的吗,他是过於自信还是不
屑於问?或许二者都有。
“小东西?”夜宸逸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邪肆的带着宠溺的笑。
呃……如歌惊了下,猛地抬起头,手中的餐具顺着手心滑下,掉落在地上。
如歌半弯下身子,虽披了件外套,然而低领偏大的洋装仍露出无限春光,他
盯着那片雪色的肌肤,顿时口干舌燥,恨不得当下便将她推倒,压在身下好好满
足一番。可……算了,还是先让她吃饱再说。
夜宸逸从她手中拿过捡起的餐具,一边将自己的递给她。
这人,这……分明是他用过的……她再用……直到夜宸逸坐到桌前前,如歌
依然没有什麽动作。
“怎麽,不好吃?”他挑眉,看着愣愣发呆的如歌。
“啊……不是”如歌抬起有些蒙蒙的眼睛,这一看,两眼珠子差点儿就掉出
来,男人的脸不知何时就在自己面前放大,一寸寸地向她靠近,直到鼻尖相触,
幽深的眸子牢牢地攫住她的,似一泓潭水,让人不自觉地沈溺其中。
他握住她的肩,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真香……”他抵
在她唇间,半眯起眼叹道。
如歌移开脸,低头,几乎将脸埋入饭中,急匆匆吞了几口。
“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夜宸逸笑的意味深长,轻轻地在她肩上拍了几
下,如同安抚小狗那般。
不是要一起吃饭的吗?他难道不吃了,而且这麽看着她,她又怎麽吃的下去,
如歌在心中长叹口气,餐具无力地在饭中搅拌了一阵,继续低头解决起食物。
不管怎麽样,先填饱肚子再说。
十一月的冬天,这座城市虽然如往常一样的寒冷,可是林楠却分明感觉到了
异样,这种冷是不同於往年的,刺骨,透射心底的刺骨,这个他呆了许久,也曾
在未来的十年中高高站在尖端的城市,将注定了他的无能为力。
林宇将大半个身子埋进沙发中,从夜宸逸那里回来後,他就几乎没有停手,
手边的烟灰缸内堆满了烟蒂。别墅四周都是夜宸逸的人,他似乎也没有太关心这
些,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林楠对於他这种反应很是不解,焦急万分地立在窗边看了许久,“父亲,你
看看这外面的人,夜宸逸他如今是要把我们软禁吗?他以为他的势力大到能一手
遮天吗,我们去告他私闯民宅!”他现在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了,这话说出来也就
只能安慰安慰他自己,何况这效果几近於零,夜宸逸是什麽样的人,他们都很清
楚。不说在这座城市,就是在这个国家,这个世界,他也 ', ' ')('
同样能畅通无阻。
可林宇还是没有反应。
他跺了跺脚,那如歌怎麽办?便要出去,“不行,我去接如歌回家,现在还
不知道那人要怎麽对付如歌。”
“林楠,回来。”林宇终於出声,硬生生止住他的动作。
“父亲,可是如歌……”
林宇盯着林楠,半响才悠悠地叹出口气,“林楠,你明天回美国去,专心学
业,如歌的事情你不要再过问。”
“不要。”他下意识的反驳了林宇,不要再过问?让他不再过问!为何在这
天之内所有的一切都变了,“父亲不管如歌了吗?”
林宇按灭了烟头,话语中带着些强势的命令,“楠儿,听父亲的话,明天去
美国。”他鲜少以这样的语气对林楠说话的,这样的语气,表示了毫无转圜的余
地,不管如歌?他怎麽能不管,那是他的宝贝,他费尽一切也希望给她幸福。他
知道林楠的心思,只是如今的情形确实不适合林楠再在里面搅合,楠儿他喜欢如
歌,可如歌心在夜宸逸身上,况且今天他站在个旁观者的角度第一次看到了如歌
和夜宸逸的相处,其实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
见如歌吃饱,夜宸逸不顾如歌的挣扎,抱着她走进房内。
“不要,求你不要再来了。”如歌抓着洋装,阻止他拉开拉链的手。许久没
接触情欲的身子,几个小时之前,刚被他要了多次,如果现在他还要,她可能要
成为这世上因为做爱而累死的第N人了。
“宝贝,听话松手,我只想看看你,抱着你,就此而已,我不会再做什麽的。”
低醇的嗓音又一次迷惑着她,在如歌仍在思考间,夜宸逸已将她扒得干干净净,
没有一丝累赘,随即又以飞快的速度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又一个血淋淋的事实证明,男人在此刻的话是最算不得数的。
当夜宸逸将如歌压在身下,某个硬邦邦的东西正舒服地呆在如歌体内时,如
歌方才记起了他刚刚的承诺,“你……说过不会再做什麽的。”
他像是听到什麽笑话般轻吻了她的额头,随後按着她的臀部翻了个身,如歌
趴在他身上,而他正死死地搂着如歌,“小东西,你看,我说过只想抱着你,我
可什麽也没做,也没有动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