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青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脑海里多了很多东西，明晃晃的白光照得他紧蹙眉头，想找个阴暗处藏起来。
他全身肌肉绷紧，青灰色鳞片炸起，双眼凝成一条竖线，分叉蛇信不断探出。想要甩动尾巴，却纹丝不动。
难受中奎青听到了问询：“孩子，感觉还好吗？”
他听懂了说话人的意思，但他不是孩子，脑海里的知识告诉他，自己叫奎青，20岁。
刺眼白光终于移开，奎青吐着蛇信，空气中驳杂的气味反馈房间还有3个生物。视线逐渐清晰，3个男人站在1米外看着他。
“教授，他怎么没反应，不会是F497药剂注射多了，变成傻子了吧？”吴鹏有些担忧。
那日他被奎青苏醒吓得大惊失色，紧急赶来教授给奎青注射一组F497药剂，抑制蛇类本能。
“再等等。”程教授面色微沉，又用检测系统扫描了一遍，上边显示奎青处于烦躁状态。
“奎青，能听懂我的话吗？”程教授又问一遍，操作机械手给人蛇注入镇定剂。
奎青眉头紧紧拧着，插进身体的尖锐刺痛让他想挣脱捆带逃走，但脑海里有声音一直在告诉他，这是错误的，他应该等待主人来接他走。
几十秒后，脑海里的声音消失了，他也从不安状态脱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奎青说：“能。”
吴鹏第一次听人蛇说话，那声音低沉森冷，还带着嘶嘶声，悚得他后背发凉。吴鹏再次感慨，敢把这种生物作为性奴的慕绪松，真是让人佩服。
程教授轻声说：“好孩子，跟着我说的做好吗？”
“我不是孩子，嘶——我是奎青。”
程教授制作过不少合成人性奴，这套哄人方式在白纸一样的性奴身上屡试不爽，哪知在奎青身上毫无用处。
“好的，奎青，接下来照我说的做可以吗？”程教授换成正常人语气。
奎青没有回答。
“抬起你的左手。”程教授操作机械手解开奎青身上束缚，右手按在性奴项圈的电击控制器上，神色中戒备更强。
奎青觉察到身上的压力没了，翻动查看左手，发现手腕上有一枚金属环。
“坐起身。”
奎青身板直挺挺立起来，青色长尾从床上耷拉到地面，尾尖缓缓滑着，炸开的鳞片似深青色溪水流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奎青非人一面展现出来，吴鹏下意识后退一步。
这动作引得奎青侧首看过去，一双凛冽的青棕竖瞳凝视3人，尾巴滑动速度更快。
程教授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面色不变：“你的主人是谁？”
奎青略微歪了歪脑袋，深深刻印在脑海的答案出现：“主人是，慕绪松。”
说这话时，他的瞳孔在竖瞳和圆瞳间急剧变换，最后定格在圆瞳。
程教授呼出一口气。蛇奴在紧张、预备攻击和情绪波动幅度大的时候会变成竖瞳。当他放松下来，瞳孔便与常人无异。
房间中第三人唤出评判界面，写下“基本合格，攻击性待测试”几个字提交，便离开了。
程教授继续诱导奎青思考：“你为何存在，需要遵守哪些规则？”
奎青回答得流利，蛇信变回人的舌头，说话的嘶嘶声消失：“主人需要我，所以……我诞生了。”
“第一，我必须遵守主人的每一条命令。第二，我必须满足主人的欲望。第三，我不能伤害人类。”
回答完毕，奎青继续保持沉默，锐如刀锋的目光恢复平静，环绕在身上的阴鸷好似没出现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答得好。”程教授终于放下心来，这只蛇奴兽化程度实在太高，比以前改造过的性奴都危险。若是不能遵循性奴守则，等待奎青的只有销毁一条路。
“今日你刚醒，休息一晚上，明天进行下一步测试。”他说完，带着助手吴鹏离开改造室。
房间漆黑一片，反倒让奎青觉得舒坦，他把可移动的器材堆在墙角，又把被褥拖过去，做成暂时的巢穴。
次日，程教授带着吴鹏进改造室，那里已狼藉一片，而奎青正试着往房顶爬。
人蛇双手扒在墙面，又粗又长的青灰尾巴盘旋绞着存储柜，倒刺一样的尖锐鳞片划过金属柜顶，咯吱作响。
吴鹏龇着牙齿捂住耳朵，那声音听得他牙酸，遍体生寒的感觉又出现了。
“奎青，下来好吗？今天咱们做几个测试，结果好的话，过几天你就能见到主人了。”程教授温柔安抚。
奎青动作停下，几秒后，迅速游向两人。
他人立而起，靠粗状的尾巴支撑体重，长尾波浪形滑动，行走时上半身没有一丝颠簸。
疾行至程教授面前，奎青围绕两人转了一圈，停下后静静凝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