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床上就只有他自己了,方淮不知何时回了自己床上,薄被盖着头,只能依稀辨别出他在躺着。他掀开被子想起床,在下身都接触到凉空气后才想起自己的内裤昨晚被方淮脱了,红着脸把睡裤找出自己的睡裤直接套上,下了床在衣柜里找到内裤后,拿着军训服躲到卫生间里换上了。他打开门出来时,正好跟陶知南对上视线。陶知南不知看了他多久,在和他对上视线后又看了他一会儿就移开了视线。
心虚又害怕,周星不敢细想陶知南的目光里有什么,所以他低下头,火速拿上外套换上鞋就走了。陶知南的目光让他莫名害怕,以至于他在训练地见到陶知南时都下意识躲避。他能感觉到陶又在看自己了,虽然时间不长,但他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剪刀,剪碎了他全身的衣服让他完全暴露在陶的视线下。让他觉得非常不适。
这不适感直到教官让集合站队后才消失。周星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比较矮而陶知南又比较高,他们排即使好几个班凑一起也没几个男生,所以他俩隔着好几个人站在同一排,谁也看不见谁。
而看不见陶知南后,周星顿觉轻松。
昨晚被方淮折腾的没怎么睡好,早上起来时周星头昏昏沉沉的,胃里也一阵难受,没什么胃口吃饭。当时他觉得没什么问题,但刚开始站军姿就觉得饥饿感向他袭来,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却蠕动着想要消化食物。火烧的感觉顺着喉管冲到大脑,让他本就昏沉的头脑变得更加麻木。
不知道凭着本能坚持着完成动作多久了,在教官“休息”的命令刚下达时,周星眼前泛起白光,轰鸣声包围住了他,身体一软,他冲着地面直直倒了下去。
周围本要解散开来的人群发出惊呼,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倒地的周星吸引,陶知南也在其中。
他离周星有点远,听到人群嘈杂的动静望过去后,就见周星侧躺在地上,军训帽盖住大半张脸,宽大的军训服下是他单薄的身影。他身子下意识缩了起来,看上去格外可怜。
周围的人都在看,却没人敢贸然动作,直到教官前去扶起了周星。
“有人认识这位同学吗?”教官发问。
人群面面相觑,最后陶知南站了出来。他大约是这里唯一认识周星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你给这位同学送到医务室去看看,再整点巧克力什么的给他吃点。”军训期间总不乏有人会因为中暑或低血糖晕倒,教官见怪不怪,把人交给陶知南后熟练地叮嘱。
“你自己能行吗?”教官问,然后他就看见虽高但瘦的男生轻松背起了昏迷中的男生,“行,那你小心点。”
对教官点了点头,陶知南背着周星就往医务室去了。背上的人很轻,陶知南托着他腿弯让人趴在自己背上,挨着的地方没有肉感。只有在周星快滑下去他托周星屁股把人往上抬时才能摸到软肉,随后他迅速又将手移到腿弯处。
手上短暂的触感莫名让陶知南想到昨晚,他不是死人,对面两个人搞出的动静很大,将在睡梦中的他吵醒。然后他听见了床铺晃动“嘎吱嘎吱”的声音,还有两人压抑的呻吟,以及最激烈过后周星被堵在唇间的低泣。这些声音在只有空调运作的深夜显得格外大声,而情到浓时的二人显然都忘记了宿舍还有第三人的存在,压低的声音在最后放大,刺激着陶知南的神经。
陶知南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的道德意识并不高,对于两个室友直接在宿舍搞起来这件事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只要他们不来到自己的区域,并把自己的体液搞得哪都是就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