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
在我的眼前有一团绿色。
我抽一口烟，然后低下头，拍了一下掉在大腿上的烟灰。接着，我继续盯着那盆绿植看。
这是赵兰拿到我桌上的，今天她进到办公室里，给每个同事的工位都放了一盆。
我的这盆很茂盛。我并不清楚这是什么植物。它很矮小，叶子却很多，看上去就像一个人的头颅。
此时，有人走过来，我抬起头，发现来的人是赵兰。她抱着一捧文件，从里面抽出了一份递给我，我打开查看，同时听着她向我解释。
“队长，这是下午开会要用的。”
我嗯了声，合上文件，把它随便放到桌子上，就在那盆绿植旁边。
后来我一直在抽烟，直到有声音靠近，我才抬起了头。门口有两个工人，正在搬着一快长镜子。
工人进来后，我看见李明刚一起进来了。
“哎，放这里吧师傅，贴墙放就行。”他指挥着工人摆放位置，最后放到旧木柜旁边。
等工人走后，李明刚走到各个地方，朝着镜子看了看，最后点点头，似乎是很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正在看着他。
李明刚说，“这是局长的吩咐，提醒我们身为警察，要时刻注意仪容仪表。”
后面他说什么我没再去听了。
下午开完会，李明刚的声音才重新回到我的耳朵。
局里没有案子，大家都很空闲。
李明刚的座位离我不远，他靠在那把掉漆蓝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我正在抽一根烟。
我听见李明刚的声音，他突然开始说话，“分尸案通常远抛近埋，头远身近，远大近小……”
“这类杀人犯大多为男性，他们通常颧骨高耸，两颊无肉，双眼无神，情感淡漠……”
我意识到他是在读书里的内容。他读完后提出一个问题，“哎兰姐，你说，这写书的怎么知道杀人犯长什么样？”
赵兰回答说，“经验主义，这都是有调查数据的。还有，相由心生听说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说了很多，而我只是坐在座位上抽烟，等我熄灭烟，终于抬起头的时候。
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这面镜子现在正对着我的方向，只要我一抬头，就能看见我自己的脸。
我看见了另一个我。
今天不是我值夜班，我在下午回家。回家的路上，我买了一袋青苹果，因为我想到家里的水果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