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付钱，就能留下小允。
中间他们因为金额起了争执，男人说要一千，女人说要两千，男人说看我住的地方这么破，怎么会有两千块。女人说我好歹是个警察，还是个队长，每个月有工资，大不了赊着慢慢给。
最后定的金额是两千，我同意了，这对夫妻显得格外高兴。
他们催促我快给钱，我说我的钱在银行，我会带他们去取钱。女人不愿意，她说他怕我半路丢下他们，所以她就在这里等着她男人带钱回来。
我没说什么，只让他们等我一下，我要去拿车钥匙，虽然车钥匙现在就在我的口袋里。
我先去了一趟厨房，然后去了卧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到卧室后，我重新反锁上门。小允在床上睡着了，我拍醒他，把一个梨子给他，让他垫肚子。
小允应该是饿的厉害，半眯着眼睛啃着梨子。
我让他看着我。
我认真地对他打手势，让他不要从卧房里出去，我有事情有处理，要出去一会儿，马上会回家。
小允泪汪汪地点头，他摸摸肚子，说他好饿，也不想吃梨子。
我抱着他，亲了亲他。
我说，等我回来，我会蒸汽水肉和鸡蛋羹给他吃。
最后，我又重复一遍，不要出门，如果他出门，我们就要分开。
小允吓哭了，一直摇头。
我在这时候离开卧室，小允乖乖在床上窝着，不敢下床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坐上了我的摩托车后座，路上他一直在说话，我懒得去听。
我把车开出清湾路，街道上有很多人，我看着灯光和人影从我眼前流走，渐渐地消失了。
直到只剩下黑色。
整个世界变成了黑色。
天是黑色，道路是黑色，连空气也是黑色。
我在中途下车，说要买一包烟，男人问我怎么还没到，我说这边没有银行，要开到隔几条街的地方。
男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方言，大概不是好话，我没搭理他。
几分钟后，我下了车，男人跟在我身后。
他问我，“这是哪儿？”
眼前是一片田，漆黑的，长着很高的草。同时我听见远处有声音，我站到一处田埂上，朝声音看过去，发现有一家亮着的工厂。大概是钢铁厂，噪音相当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儿，我也这么告诉男人了。我说我不知道。我感到这个地方空气很好，接着我想起了小允，他应该早就吃完梨子，饿着肚子坐在床上发呆。
然后我很想抽烟，只是还没来得及拿出烟盒，男人突然朝我脸上来了一拳。
他怒不可遏，大吼大叫地用方言辱骂我，问我怎么敢骗他耍他，他命令我赶紧带他去银行取钱。
我站直一些，一只手伸到腰间握紧那个东西。
我对他说，“我要杀你。”
我回家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女人还在客厅里等，我走进去时看见茶几上摆着饼干和糖。
那是我给小允买的。我放在电视机后面，小允从来没有找到过。
女人吃着饼干，见我来了，赶紧抹抹嘴，问我钱呢。
我没有关门，走进门内。
我感到非常有意思，这个女人的第一反应并不没有见到她的丈夫，而是问我要钱。我想到纸上的话，他们来找小允大概也是为了钱。而他们同意我留下小允，也是我给钱的缘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千块钱，的确很多。
可以给小允买很多桃酥和糖，怎么也吃不完。
对，小允。
我想到小允，低头看一眼手上的表，已经快八点。
不能再等了，小允真的要饿坏了。
女人从沙发上站起来，仍然着急地问我，“钱呢？你们不是去取钱了吗？”
我说，“给不了。”
女人愣了一下，眉毛一抬正要发作，“说好的两千……”
我打断她，“我要杀你。”
我盯着她，把我的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我的这只手上全是血，我的头发上也有，只不过看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往前走，但没有挡在路中间，只走在一边。女人瞪大眼睛，张开嘴巴后退一步，吓得尖叫起来，开始往门口跑，我等她跑到门口时拽住她，摁着她的头压在门边。
我狠狠地关了几下门。
女人的脖子被夹得响了几声，然后倒在地上，像是断了气。
一切结束后，我关上门，把尸体拖进客厅。当我转身时，女人正坐在沙发上。她没说话，歪着头，蹬着一双鲜红的眼睛看我。
我看着她说，“我要杀你。”
女人消失了。
在一个小时前，我就想抽一根烟，现在终于有时间了。我拿出烟，却没有在身上找到打火机。很快，我看到沙发上有一盒火柴，我从来不用火柴，所以应该是那个男人的。
我走过去拿起来，试图用它来点烟，我这才发现我的手是颤抖的，没办法划燃。
我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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