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冉溪本以为风无情做这种铺陈干草的活儿应当相当生疏,没想到他的动作倒是颇为娴熟,迅速地找到了那几个破漏的洞,一一地填补而上。
风无情非常利落干脆,不到半刻钟的功夫,他已经稳稳地将那些个干草填补完毕,拿着余下的零星干草,转身一踏步,飞身一跃,便稳稳地落到了月冉溪的身旁。
“没想到你这种活也能做的不错啊......”月冉溪意有所指地瞥过了风无情一眼,眼眸之中晃荡着轻笑,打趣一般地示意道。
是她没想到,风无情身为堂堂暗阁阁主,不曾想这等农活都能做得轻巧自然。
“阿月还觉得我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吗?”风无情一挑眉,垂下眼来,遮掩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来,浅笑着回应道。
风无情似乎格外喜欢阿月这个称呼,一来二去也跟着唤了上来,喊得熟稔而又亲昵。
月冉溪的眉间一顿,听得这有意无意咬重了音的“阿月”,倒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阿牛一家子人都喊自己叫做阿月,风无情乐意喊就喊吧,她又没有任何损失。
风无情偏要得寸进尺,见月冉溪并不在意这个称呼,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沉默片刻后,这才倏然说道:“回去吧,阿月,淋雨容易生病。”
“是啊,要是让客人在外头淋雨,俺娘要骂俺了。”阿牛连连点头,接过了余下的干草,赶忙示意出声道。
“好。”月冉溪无奈地扬了扬眉,很清楚这两人都将自己当成淋不得雨的泥娃娃了,只得应答了下来。
说话间,几人已经稳稳当当地走回了房屋,接过了阿兰递上来的热汤,暖了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