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慢悠悠地摇了摇头，神色晦暗不明，低垂着头，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思索了片刻。
燕乙抬起眼来，目光沉沉地盯着那小二，语气平静地重复追问道：“这其中可还有任何可疑之处？”
似乎是生怕那小二胡乱隐瞒了什么，燕乙的话音一顿，晃了晃手中已然敞开的方正令牌，分明是温和的语气，却暗含着让人背脊生凉的威胁。
“这是官家的事，小哥你要明白，若是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便与刻意隐瞒无异，你明白吗？”
“是，小人当然明白。”那小二是个机灵的，自然明白眼前这位大人的话外之意，吓得一哆嗦，低垂着头，唯唯诺诺地应答了下来。
他仔仔细细地思索了一番，面露犹豫地仰起头来，望向了燕乙，轻声地说道：“大人......倒是有一点，小人觉得奇怪。那两位公子口中说的是上京城，却似乎......似乎不认得路，分明走错了方向。小人还以为他们过一会儿意识到不对便会返回，说来也奇怪，却到现在也看不到丁点儿人影。当时......小人还正打算提醒一声，没想到刚一追出去，却是没看到他们的人影了。”
这小茶摊虽是地处偏僻，倒若是顺着近道走，进京城也用不了多少时间，那两位公子要是意识到不对经立时返回，应当早就回来了才是。
而对于燕乙而言，只落入耳中，当即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来。
听得这话，燕乙猛地抬起头来，立时反问了一声道：“他们离开多久了？往哪个方向走？”
“他们......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了，大概是......往这个方向走的。”
得了应答，燕乙没有任何迟疑，飞快地转身，翻身上马，立时挥了挥手中的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