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冉溪本就是存了吓唬娜兰的主意,那狂躁状态什么的也都是自己随口胡诌的,但若是对方不识相,她也有的是办法加重痛苦。
月冉溪的话音刚一出口时,那娜兰顿时僵在了原地,本就一片苍白凄楚的面上顿时弥漫上了绝望来,那嗜心吞骨般的疼痛似乎依然麻木,她费尽浑身气力仰起头来,布满泪水的眼满是黯淡,一动不动地盯着月冉溪。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知道关于小公主的事情!?
这一个背负着巨大痛苦也要强行隐瞒下来的秘密,却被月冉溪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无疑如九雷轰顶一般,震碎她余下的那所有的执着,面色也霎时间晦暗了下来。
这寥寥数语,兼之那生不如死般的蚀骨疼痛,便顷刻间让娜兰的心防破开了。
她似乎不堪忍受这里里外外的折磨,死死地咬着唇,涌上一口鲜血自口中涌出,滴落在地上,显得格外渗人,扬起头来,一双黯淡的眼直勾勾地注视着月冉溪。
眼见着娜兰的这幅神色,月冉溪当即会意,意料之中地一挑眉,平静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漫不经心地反问道:“想说了?”
在娜兰费力地一点头时,得了月冉溪示意,燕乙上前一步,将娜兰口中堵着的手帕取了下来。
既然对方答应要说出实话,月冉溪也并未磨蹭,上前一步,将手中已然备好的药粉轻轻地洒在了她因痛苦而扭曲着的面上。
那药粉带着奇异的香味,是足以将娜兰体内的蛊虫吸引而出的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