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皇上会大半夜专门让他们包围一个空荡无人的楼阁，只有可能是情报出现了差池。
闻言，慕容堇辰的神色蓦得一沉，那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时，那将士几乎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所幸，皇上并未为难于他，目光一挪，落在了前方那座安静屹立的霜满楼上。
他飞快上前，不过几息之间，已经稳稳地踏入了霜满楼中。
那般壮观的一座楼阁，如今已经是人去楼空，只余下空荡荡的砖瓦，似乎嘲笑着贸然进兵的慕容堇辰。
如今这番场景之下，慕容堇辰的面色越发阴沉，定定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空荡荡的楼阁。
身后的燕乙和孟江面面相觑，也只得安安静静地站立在原地，静候着皇上的命令。
慕容堇辰的目光落在了上方的一侧栏杆处，神色微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那一日，他领兵踏入霜满楼中，便是在此处抬头一望，与凭栏而望的溪儿对上了目光，将人接回了皇宫中。
片刻之后，慕容堇辰这才收回了复杂的目光，也不再细看，转过身去，冷声命令道:“撤兵。”
折腾了大半夜，最后竟是这样无功而返，几乎是被戏耍了一通，却无人敢质疑皇上的决定。
......
霜寒露重，慕容堇辰回到宫中时，身上的披风上已经覆上了一层水珠，滚落而下时，浸湿了一片。而由于一夜未眠，他的神色也颇为疲惫不堪，眼底一片青黑，看着相当狼狈，俨然不像是个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