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冉溪能拿得出手的银针,都并非寻常的银针,上头浸染了分量不轻的麻药。
只片刻功夫,苏浅梨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一旁,双目顿时猛地瞪大,惊慌失措地意识到自己那受伤的手已然毫无知觉。
“你......”苏浅梨扶着晕眩不已的额头,对着月冉溪自然是一通怒目而视,却是提不起什么力气来。
余下的宫人一个个都分外惊慌,生怕苏贵人中了什么毒,正吵吵嚷嚷地要请太医过来瞧瞧。
那大太监一扭身,扯着尖锐不已的阉人嗓子,正要责问于月冉溪时,倏然对上她冷漠平静的目光,吓得微微一怔愣,只心中一颤,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面对苏浅梨以及她手底下宫人凶神恶煞般的责问目光,她轻描淡写地扫过一眼,浑然没将他们当做一回事,冷声道:“带她回去休息,一个时辰便可恢复。再到我这里撒泼,就不是中了迷药这么简单了。”
“听到我们小姐的话了没有,赶紧滚出去!”小桃听了自家小姐的话,也是故作凶恶地瞪着那一干人,冷哼了一声,斥道。
在银针的药效之下,那苏浅梨已经是昏昏沉沉、几乎要昏厥了过去,自然是回不了话的,只能徒劳地勉强睁着眼,掩不住眼底的怒意。
一旁的宫人听着这平静如止水般的话,却是面面相觑之下,只得赶忙将苏贵人带回了宫中,赶紧找个太医过来瞧瞧。
若是苏贵人出了差池,且不说皇上,苏家那边便饶不了他们这一帮下人。
只瞥过了一眼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匆忙离开的场景,月冉溪的神色仍是平静,收回了目光。
她能够体谅皇上为了苏家而将苏浅梨留在宫中,却不可能让苏浅梨伤害了她的人,譬如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