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的人模样娇艳,穿着一身红衣,国公府的嫡小姐月绯玉,她父亲承了爵,是国公府最受宠的小辈。
虽说是月冉溪的堂妹,但是她偏偏和苏浅梨玩得好。
今日说出这话,自然是帮着苏浅梨奚落月冉溪。
“是啊,上回不是还求了皇后娘娘做主嘛,这次肯定得要挽起袖子瞧瞧。”
“可不是,瞧瞧战王夫妻和睦不?”
“快挽起来看看。”
命妇们都笑作一团,月冉溪也并无什么表情,淡然的把袖子给卷了上来,只见白嫩的手臂上空空荡荡的,早已没了那守宫砂。
她也只匆匆的给大家看了一眼,就把袖子放了回来。
偏生有人扯着这事不放,苏浅梨温温柔柔却说着最要人难受的话,“我瞧着表姐这块肌肤怎么有所不同,莫不是用什么要腐蚀了肌肤,把守宫砂给抹去了吧。”
“对啊,我也没瞧仔细,再给我们仔细看看。”命妇里,一个王夫人嗓门特别响。
“要不王夫人您挽起手臂让我们瞧瞧仔细?看看您的守宫砂去了这么多年还留着印子不?牡丹也别赏了,大家都赏这守宫砂好了。”月冉溪面色一冷,道。
王夫人闹了给没脸,讪讪的。
这时,苏浅梨就过来拉月冉溪的手,打圆场道,“好姐姐,你可别怪绯玉妹妹,都是我起得头,你要怪就怪我!”
月冉溪黛眉皱起,她何时说怪月绯玉了,感情都是有这苏浅梨在挑唆。
突然她觉得胳膊一疼,她咬唇生生的忍住了,对上的是苏浅梨一双无辜的眸子,她转过手腕,只见手臂被划了浅浅的一道痕迹。
她凝视着苏浅梨,只见一个刀片被扔在她的脚边。
果然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肯定是想让她大闹起来,然后为这点小伤,皇后定然会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表妹,要玩就玩狠一点的啊。”
月冉溪一只手拉着苏浅梨,半蹲下去捡起那个刀片。
“什么?”苏浅梨错愕,她竟然看到自己扔的刀片了,她想要干什么?
只见月冉溪拿着刀片对着自己的手臂深深的一划,然后发出“啊”的叫声,瞬间目光都被吸引到她这里来了。
“怎么了溪儿?”皇后状似关怀的问。
熟悉她的宫女都知道皇后皱着眉头,其实是不耐烦了。
她叫月冉溪过来就是想让她丢脸,让她被战王厌弃,好让她腾出她的位置,让该坐那个位置的人坐。
“手臂不知道被什么划到了。”月冉溪捂着手臂,只见鲜血从指缝中冒了出来,可见这伤的有多深。
她也没说谁,但是和她有过接触的就是苏浅梨。
所有妇人都盯着她,苏浅梨眼里当即就冒出了大颗的泪珠,“不是我,表姐你怎么能冤枉我呢?”
“我有说是你吗?表妹不帮我找太医,急着往身上揽做什么?”月冉溪随着失血,脸色都微微发白了。
“咦,这里有个刀片。”这时一个眼尖的妇人在地上看到了刀片。
“你们不要怀疑小梨,兴许她就是自己划的呢?”月绯玉出于对朋友的维护,就叫喊了起来,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月冉溪松开手,只见这刀片的划伤深可见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