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回了他一个油腻的丫头你要乖表情包,半点看不出平日里高冷的做派。
林寒收起手机,弯腰看了看伤口,好在不怎么深,只是有点长,最近两天是走路不便了。他看了看课表,明天晚上的晚课和秦晓是一节,为了不让她看出来异常,估计得翘。
反正他翘水课是经常的事,秦晓最多微信上念叨他几句。
林寒正想着,钟衡在外面敲门:“小林?方便开门吗,我看看伤口。”
门打开,林寒皱眉道:“不用,没多大事。”
“那叫没事?”钟衡难得强硬,“过来,抹一下就好,你怎么跟小孩似的。”
林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拗不过,被钟衡带出去,坐回椅子里。
钟衡在他面前蹲下,道:“腿伸出来给我。”
林寒只好把腿伸出去。
他今天穿的是齐膝短裤,露出的小腿笔直纤细,线条匀称,皮肤很白,细腻的像女孩,膝盖圆润一点,还微微泛着粉。
钟衡擦碘伏时下意识掌住他的腿,是脚踝上面的那部分,几乎能被他一把握在手里。
林寒本人毫无察觉,还弯腰看他:“你这碘伏是不是过期了?没感觉。”
“碘伏本来就不疼,而且我还没抹到伤口呢。”
钟衡说着,手上一偏,林寒顿时嘶了一下:“……轻点。”
“不是过期了?还说自己没事?”
林寒被噎了一下,垂着头没吭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衡自下而上看他,看到他略长的黑发散落下来,五官漂亮干净,弧度柔和,偏偏每天都绷着脸,看谁都十分冷漠。
最后他没再说什么,把伤口处理好后叮嘱:“注意别沾水。”
林寒晃了晃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结果晚上钟衡被学生会的事叫出去一趟,回来时比较晚了,温远不在,估计是回了校外的租房。江以河带着耳机在打游戏,浴室门开了,林寒穿着宽松的睡衣出来,裤子很短,到膝盖上面一截。一双腿被热气蒸得透出粉色,脚踝细得要命。
钟衡愣了愣,才意识到今天看室友看得有点太多,移开目光问:“我不是说,伤口别碰水吗?”
林寒没想到他还记着这茬,茫然片刻,含糊道:“没什么大事,你看,挺好的。”
他向前走了两步,把腿转了转,身上的水汽混合着沐浴液的香气全部扑在钟衡脸上,半湿的黑发下耳廓秀美,后颈弯下时突出一小块骨头。
“嗯。”钟衡匆匆扫了一下伤口,确定没事后,转身拉开距离,不敢再看,“有什么事记得和我说。”
他动作很快地拿起东西进了浴室,林寒隐约觉得不太对劲,估计是被学生会的事情烦到了。
这么想着,他慢吞吞地拿起毛巾继续擦头发,正要回自己的桌前坐着,身后江以河忽然把耳机拿下来,闷声道:“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寒看了一圈,目前宿舍就他们俩人。
他只能转过身,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江以河。
“你微信把我拉黑干什么?”江以河举起手机,没好气地道,“我都没拉黑你!发红包都发不过去。”
林寒奇道:“不是有宿舍群吗?有事在群里说不就行了,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话是真理,可江以河面子上下不去:“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你了?你对我那么大意见?再说秦晓跟你不是朋友,有你这样管朋友恋爱的吗?”
他不提秦晓也就算了,提起后林寒就冷着脸,把毛巾挂在一边:“她要是喜欢你,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但是她又不喜欢你,你死缠烂打,当然是你不要脸。”
江以河:“……我真的是……”
他按了按眉心,五官越发冷峻,干脆把话都说清楚:“不是,我记着刚开学时候我们关系还可以吧?是你自己后来发神经不理我的吧?哎,林寒,你……”
“你闭嘴吧。”林寒骤然打断他,静了两秒,他说,“是,是我发神经,我不仅当时不想理你,现在、以后都不想理你,可以了吗?我他妈就是个神经病,你别跟神经病说话不就行了?”
说完后他闭了闭眼,从小腿到腰背都开始疼,气得想下楼跑三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以河本来是想看看他的伤口,再让林寒解除黑名单,他把钱转过去。没想到两人说了几句后都是越说越气,顿时冷笑着起身:“那你这个神经病还在这里呆着干嘛?退宿申请表,舍长那里不是还有?我拿出来,你现在就填!”
钟衡是舍长也是班干部,桌上东西很多,江以河记着他那里还有别的宿舍多的退宿表,此刻火气上头,管不了那么多,就要按着林寒写。
林寒下意识退了一步,随后骂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等下,别抓我!”
江以河一手按住他的肩,轻而易举把人压住扯过来:“怎么?让你走你还不走了?”
林寒挣不开他,肩膀被抓得生疼,恨不得在江以河脸上扇两巴掌:“你是脑子里进水了?放手!你怎么不退宿?”
“我退什么?到底谁天天像个神经病,正常交流都没有,当然谁退宿了。”
江以河说完后,林寒却忽然不动了,他全身僵硬,头低着,只有被按住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下一刻,他一声不吭地拿起笔,扯过一张申请表就去写。第一笔写的学院,手就抖得不成样子。
江以河愣了一下,不知不觉放开手,转而去拉他:“哎,你怎么……”
林寒反手拍开他,声音很响,结果他自己手掌痛到发麻:“滚!别碰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尽力控制,声音里还是已经带了哭腔。
江以河愣了。
他这下冷静不少,有点手足无措地弯腰去看林寒:“哎,不是,这就哭了?你别哭啊,别写别写,我胡说的行不行?你哭个什么劲……”
钟衡听到外面有动静,快速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林寒垂头站在他桌子旁边,江以河正试图去拽他的手,回头看见钟衡出来,如获救星:“钟衡,你过来哄……不是,劝劝他,我没那个意思……”
林寒没吭声,抽回手,几下把申请表龙飞凤舞地填完,回身走到自己的桌子前。
钟衡眼尖,看到他脸上有水珠往下落。
钟衡心里一万口气叹不出来:“……我就洗个澡的工夫。”
他使了个眼色,江以河只得放开林寒,跟着他走出了寝室。
现在走廊上没什么人,两人拐到走廊尽头,半开的窗户不断流入外面的暑热。
“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以河有点懊恼,把事情大概说了后,又气急:“我他妈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哭……早知道不说那么狠了。”
钟衡:“……你说你嘴贱那几句干嘛。他本来就是法学院那边分完宿舍多出来的,跟咱们一起住,你让他换去哪?”
江以河:“我没真的让他换啊!”
他憋了憋,补充道:“他也就是脾气怪了点,其实挺干净,还安安静静的,比那些男的好多了。”
钟衡:“嗯。”
江以河:“不是,这我真没办法,哄人还是得你去哄。”
钟衡想了想,伸手道:“下个月,几个学院的篮球比赛,你给咱们拿个奖回来。”
篮球队归学生会的体育部管,拿到奖,学生会一样受到表彰。
“成交。”江以河拍了他一下,“你去吧,我在这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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