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下,和悠就把祈晟砸到树g上了。
祈晟并未吃痛,只刚想张口。
和悠却退后了几步,而后抢白在先:“你别说话,听我说。”
“…………”
“周师然最近这一段时间必须要住在王府。我不清楚你们这些人到底在Ga0什么鬼,但你是这些神经病里相对正常的一个,殿下器重你,于是你对这些人也很有说服力的样子,所以麻烦你让他们离周师然远点。”和悠说道。
祈晟微微一顿,旋即敏锐地捕捉到些别的,“你……想把周师然关在身边?”
和悠一愣,转过身就走,非但不予回答,而且还完全不打算继续跟他说一个字的态度。
祈晟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可是她猛一把挣开,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面甲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跌撞了两下,滚在一边。
他愣在原地。
她毫无反应,扭头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巴掌的确毫无征兆,连他这样敏锐都反应不及,因为太过突兀地发生而反而显得相当寻常自然。好像并不是什么事,也不是什么值得说上两句的东西。利落到一刀劈下,刀面洁净血都不沾,没有言语矫r0u拉扯,没有迟疑藕断丝连。
没有他这几日夜夜不眠,来来回回恨不得把所有细节都拆碎了,咀烂了也想不通的复杂曲折,堪bC持一件惊天Y谋一样预演着所有会发生的可能X,应该怎么向她解释,应该怎么道歉,应该怎么说,应该怎么做。说实话,哪怕到刚才那一刻,他也没想好一个万全之策。
他不是王爷,他做不到,所以他才一直在躲着她。
他想要推演出一个完美的答案,一个完美的解释,一个至少不那么差的结果。现在的结果出来了。没有预想中所有应该有的大吵大闹,情绪爆发,或者劈头盖脸骂他打他,g脆T0Ng他一刀的伤痛辱骂。
将他单独拽到这里,并非是为了和他制造单独场合想和他谈谈,和他所想背道而驰,关于周师然这段话,也只不过是公事公办的不得已而已。
从一开始,她就不是冷漠,只是宣告一场结束。
他所有如鲠在喉,寝食难安的——都不配得到她半个字,一个眼神。
就这么简单,黑与白,曲与直,泾渭分明,一刀两断。
如同骤风卷进屋檐,掀翻青瓦。曾经就那么点大的油灯一下就被浇灭,冷风灌满一人空居,温暖点到为止,连记忆都冷却失真,好像一场连错误都称不上的错觉。
她这一巴掌的确够用力,祈晟有些耳鸣,视线也因为好久的僵停在原处,昏懵近乎木讷。好一会,他才弯下腰来捡起面甲。面甲空洞洞的眼睛,可以清晰而直白地看透地面、树木,天空,远去的她。
它只是一张面具,所以它不该生出嘴巴,更不应该长出血r0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