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真的来到了门口,周师然的不真实感还如实存在,以至于整个人都完全处于一种放空状态。
已经不是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而是怎么想都不可能想明白了。
“不是……你。”
“不是——”
周师然已然忘记了自己最开始为什么会答应的,现在从车辇上下来之后,连说了几句意味不明的f否定之后,就连近在眼前牌匾上的字儿都不认识了,总有种自己一定是看错了或者反正哪儿不对的感觉。
肯定是哪里有问题的——对吧?
说到底从一开始和悠邀请他去“王府”的时候,他费力回忆了一下两个人的对话,想从中找到这“不对”的源泉。
“啊什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啊?啊你认真的,不不不——不用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跟你回家算怎么着。”
“可是春朝节大概会是五皇nV动手的好机会,你一个人在家,肯定不安全的。周大哥你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对吧?”
“如果是为了安全,我可以去随便找个房子,客栈也行啊。我孤家寡人好对付。春朝节啊,那可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你过春朝肯定得去杨廷候家,你们那一大家子,还有你弟弟,我这个外人去掺和算怎么个事,不行,不行的!”
“不会的。杨骛兮过年肯定加班。我都还没过门呢怎么可能去他家,再说了,我弟弟今年……估计也不在家,我也是自己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但是……”
“你来我这儿,就算放春朝假也可以一起研究康寓那些东西,而且很安全不会被五皇nV暗算、出任何事情都会有个帮衬。而且——我们俩也不会都一个人在不是故乡的天都过这个春朝了。说不准,这有可能是我们两个人能过的最后一个春朝节了。你不觉得,这个春朝会b往年的更冷吗?”
周师然觉得和悠真的有种不知不觉、就把人说服的了奇妙能力。等回过神来,看见她裹着衣服又开始低头咳嗽的样子,他就已经点头了。
但现在看来,他当时纠结的重点完全错了啊!说到底大概是因为本能的觉得太荒唐所以根本没有当回事,脑子自动过滤掉了,把“王府”二字直接当做“侯府”这样的口误而已。
可现在,周师然迷瞪着,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分列两排让出位置,一贯侍nV上前迎来引路,脚下切切实实踩着的是这辈子都没踩到过的名贵玉砖——他还是说不出话来。
“不是——…”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次这俩字儿了,好像试图提醒这些毕恭毕敬的侍从和卫兵,这事儿很不对,完全不对。
典部里一个职级低微的nV人,就这样带着他这么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大摇大摆地、甚至准确来说,是被人前呼后拥着恭迎进来了——
盘王府?!
没有严苛的审查、没有过分的搜身、没有任何戒备之心……就连每天去典部上班要经过的审查安检都b现在的要多上好几道程序。甚至,他都已经看到门口站岗的士兵,位阶都b他高了,对着和悠都毕恭毕敬的。而和悠,就这样领着他,在北旵皇室的王府之中,如履平地,毫无阻拦。
周师然已经完全懵了,他这辈子对于皇室的幻想差点就完全被颠覆完了,但没有人搭理他。
不过,没走多远,还是有人反应过来这件事的荒谬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有人拦住了他们。
带着面甲的男人带着手下拦住了他们,虽然语气仍然礼貌,但好歹是第一个出来阻拦的人。“等下。”
从对方的装束来看,周师然也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盘王点殿下的星罗。哪怕不看装束,就单纯从气场来说,也叫他抬不起头来,忙不迭低头行了跪礼之外最大的躬身礼,可就算这样也头皮发麻,紧张的不行。
不过周师然也分辨的出,这个男人上次来接和悠的那个明显不是同一个人。上次来接她那个,明显没有这个态度和善。
只不过,和悠的反应却令周师然更是m0不着头脑,她拉着周师然就朝后退开数步,随口说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