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瞿令思不敢吭声,和悠也不吭声,这房间里的主动权好像又被祈晟夺回去了。
“我已经帮你拿到了r0U簿——”他说道,“为什么今天又来没事找事?”
瞿令思这次学聪明了,拉了一把将他挡在和悠旁边的椅子坐下,听到这儿吃惊之后又很快反应过来,“哈……你b着祈晟帮你严刑拷打林中郎了?可惜了,要是我今天加班,这是老天赏的大业绩啊。”
“我就不能合法的劝说林中郎坦白从宽吗?”祈晟反问。
瞿令思笑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祈晟反而脸sE更加难看——
这一次,因为和悠无意识挡在了中间,所以瞿令思的椅子保住了。
“我只要结果,不管过程。”她重申自己昨天表明的立场。
祈晟显然也不想就这件事再多纠缠半个字,只是说道,“所以,什么叫周师然又坑了我们?”
她说道,“这件事吧,其实我也不是百分百能肯定的,但是……他的态度很奇怪。”
她便把今天去典部和周师然的对话以及他的反应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瞿令思明白了,“你觉得……周师然打算过河拆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讲。”她说。“我起初感觉是这件事超过他预想太多,远超过他能力范围,所以他才如此紧张,如此担心我被抓,生怕我被抓了把他供出去。可是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他让我躲藏几日更像是……在为了他自己的目的有意拖延时间。他不是怕我被抓,他是怕我被抓到太早。”
“…………”
“他煞费苦心我招入典部,这件事上却不找他自己的心腹而是找我,不就是为了把我当一枚和他毫无关联的弃子。我从一开始就抱着来当弃子的心态做的这些事情,但是……”她说,“可从此事上他应该对我有了新的认识,知道如果我被抓,一定不会让他好Si。”
瞿令思说道,“确实,你这么恶毒。”
“那就只有三个可能了。”和悠直接无视了他的话,“要么他试图拖延的这几日是打算做足了证据彻彻底底甩锅给我,能一下把我压Si不得翻身。要么他打算独吞这次功劳,确保我这个小虾米不会分得他半点功劳。第三……”
她叹了口气,“也是我们最应该担心的一种。”
祈晟稍稍一愣。“你怀疑他……”
“没错,我怀疑他打算一条路走到黑,不把这事T0Ng破了天不算完。”她说。“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被坑惨了。”
“…………”
“因为如果是这一种,在结合他之前无意识就冲过来为我挡刀,为了自己一个朋友的冤Si,明知一路走到黑是什么后果还y着头皮朝前走……种种迹象来看,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忠良好人。”她说。
“好人还不好?”瞿令思反问。
“好人是好,但前提是不会把我们拖下去、给他自掘坟墓的坟坑里垫背。”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这儿,祈晟的神sE也b刚才凝重太多了,他明白和悠的意思。
周师然如果真如他自己说的贪图功名,或者是个贪生怕Si急功好利的官差,这事反而好办,一个好利之徒,在听到林中郎说的那些话之后,就会知道自己该停手回头了。
但就怕是和悠猜的这种——
他万一真是忠义想两全的好人、清官,那他就一定不畏强权,一定早就视自己X命与外物……更怕就是——
“而且,周师然之前无意中告诉过我,他的妻子已经离他而去,弟弟妹妹也并不在人世……他,孤家寡人孑然一身。”和悠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