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悠回答的很快,“我当然没事。”一边说着,她一边脚步不停地沿着太子尸T留下的血迹朝前走。
可祈云峥温和追问,“你确定吗?”
她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了,“我当然确定!我警告你别想耍什么花招,弄Si你仍然只是一刀的事!”
虽然祈云峥一路上与她假扮g0ngnV和护卫的过程十分配合,也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一路畅通无阻,但在进到这里之后,和悠就毫不犹豫地扒了他的盔甲,将他的双手绑住,对待囚犯一样牵着绳子朝前走,再次扮演起一个凶暴的亡命之徒。
他当然听出她口吻中的燥怒,忙抬手示意她自己并没有任何歪心思。他环顾四周,“既然你之前是从这里出来的,我也没必要再提醒你此处是何地了。不得不说,你选回头路这件事的确非常巧慧,那群禁卫军大概怎么想都猜不到你竟敢原路折返。哈……”
他低头看着水面上那斑斑的血迹,一声轻笑压在自己舌后,“甚至还能早在那个时候就提前想到这一步,但你仍漏了……”
和悠专注着盯着眼前的血迹生怕再次迷入幻阵,也只是耳朵梢挂着他的话。
“什么?”
“你没注意到么。”祈云峥停下脚步,“看你脚下这处血迹……”
她皱眉看着那处血迹,怎么都没看出问题。
“这是你第四次走过这处血迹了。”他说。
汗水沿着额头滚到了眼睛里,伴随着蛰疼,视线也登地一糊。也同时让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眨过眼了,这明显是反应速度迟钝的表现。
“不可能。”她r0u了r0u眼睛,声音坚定,拉住手中的绳子就要继续朝前走。可是,这一次手中的绳子却并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拉动。她对着驻足的男人发怒,“你想Si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祈云峥走到她面前,“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走哪条路离开,但我应当b你更了解这里。”
他示意她看向他们身后,“除了这数不清的结界、幻阵以外,这里还是山河庭特……更还有远超常人认知之外的……这里b北旵任何一个要塞关隘都要固若金汤,人造的天堑虞渊……你怎么能从这里出去?”
和悠能看见祈云峥的嘴唇在动,但已经断断续续的、像耳鸣一样的听不清楚完整的长句子。她甩了甩头,试图把口鼻中仿佛烧起来的呼x1给甩到脑后,但并无用处。
但这不对……不说那处血迹到底走过了多少次,那个她最开始冲进来的垂地龙帐,她已经走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哪怕一点影子。
“你……你闭嘴。我一定能出去,能离开这里的。”她说,“我把那护卫长放在了能被人找到的地方,他们很快就会发现的。禁卫军现在肯定知道我抓了你,抓我是其次,护住你的命才是首要,所以他们现在绝对只会重兵把守外围。这儿,这儿是皇帝的寝g0ng。这寝g0ng里……没有一个活人。”
是啊——她强迫祈云峥与她一起沿着原路、翻过那扇窗户,又回到了皇帝的寝g0ng。
“…………”
“这寝g0ng真如你所说的话,他们绝不会浪费JiNg锐、一兵一卒在这里找我。我只要找到那个龙帐……回到刚才我来时……寝g0ng的外面……那处防备一定会有漏洞……因为那是太子命案现场……还有很多动不动就有可能诛九族的忌讳,断不敢轻易靠近……我能从那进来,我就能从那离开。”她与其说是在跟祈云峥说,倒不如说像是在自言自语来提醒自己。
“你说的龙帐……是你身后那个么?”祈云峥轻声轻语地问她。
她一愣,猛回过头去。结果却发现,她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刻意回避躲开甚至压根没去看的那张龙床,竟然原来就在她的身后。
和悠刚来时,就一直在试图远离、避开那张龙床,并不只是因为那张床上躺着的可能是皇帝,更因为从第一眼看见那龙床时起,每一个毛孔都朝外冒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感。
这时,却发现那张龙床就在他们身后不到十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