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悠第一反应是笑出了声。
旋即在看到对方毫无反应的表情,才意识到对方没有开玩笑,“不是,你是哪位?”
“我职瞻枢廷二品中令。”他自我介绍,“姓瞿。”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袖中递出一样金徽给她,上面刻着瞻枢廷的徽记。
和悠虽然辨得出这并不像是假的,但是,车辇突然开始吱嘎吱嘎的行进。她手中悄悄攥紧……
“对了,你来天都没多久,有些b较隐蔽的律法你并不了解。我先告诉你一句,袭击瞻枢廷要员,是Si罪。”他说道,“你是想先顶个Si罪,还是想先听我说完?”
“…………”
“嗯,那我继续说了。”青年从袖中又拿出一样帛纸,递给她。
这让她有些奇怪,她刚才就发现了,这个人手上没有储物戒指,其他储物介质也没看到,拿东西还是从宽袖中取出。
她打开帛纸,被上面写的东西惊到了。
“嗯,如你所见。”他说,“这是一纸订契。已由男方父母JiNg血题纂,嗯,因为你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幼弟,所以你这边,就只能由你自己,或者找人代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悠就算没见过这两个人名,也认得出来男方的姓“杨”。
“我不可能签的,你们疯……不是,我并不是冒犯大人,只是,瞻枢廷还管人姻亲这种事?还是我这样的平头老百姓?”
“我们当然不管这个。”青年示意她将订契翻过来。
和悠震惊地看着这订契背后的朱金纹样——
几乎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这个日悬北山,山上盘龙的纹样,整个北旵之人都不会认不出来。
这是北旵皇室宗徽。
而唯一有资格能用这个徽章完整图案,只有一个人。
“杨家是北旵开国元老,他们家族当年被赐‘御令’三道。你现在手里拿着的,就是其中一道。不逆法纲,不上皇室,御令如帝诏。而瞻枢廷的职责之一,要护御令。”
“………………”
和悠已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虽然理智已经过快地梳理好了事情脉络,但还是因为过于离奇的走向而无法冷静思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杨骛兮他父母,拿出来一张b圣旨权力小那么一点的御令,要我跟他们儿子,今日定亲。对吧?”她问。
对方点头。“嗯。但这只是一张确保你们定亲的诏令而已。如果你有所疑虑,大可不必。定亲的相关礼节,都不在其上,你们大可私下随便谈。题外话来说,以杨家的家业来说,绝对不会委屈你半点。更何况,杨家为了娶你进门,甚至请出了‘御令’,你也不应担心自己会被未来的婆家所轻视半点了,应该整个北旵,都找不到b这个更贵重的彩礼了。”
瞿姓青年,全程都以一种平静到匪夷所思的语气在跟她讲话,并不是冷漠,就只是在叙述一件他觉得没有任何问题的事情而已。
“………………”
“不不,你等下,我真不能拒绝么?”
“你不签字就行。”他伸出手来,“给我吧。”
“啊?”她吃惊道。“然后呢?”
“然后回家吃顿好的。”他说。“等着审刑院上门提人,程序都省了,直接杀头就行。”
“………………”
和悠立刻收回了帛纸。
“我们现在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