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跟着傅长风过了两天胡天胡地的生活。
到了第三天,就算苏祁再傻,他也知道当初傅长风给他注射的绝对不是什么增强标记依赖的药物了。
初晨的风带着些凉,顺着开着小缝的窗口吹动着纱帘,傅长风从屋外进来,脚下一顿,先去了窗边把窗户合上:“你又开窗。”
带着甜味的粥香从床头传来,没过一会儿就有有力的胳膊将他提溜着坐起,靠在身后特意放好的大软枕上。苏祁垂了垂眸,纤长的睫毛在晨光下洒下一片光影,他顿了半响,才张口喝下递到嘴边的一小勺粥。
“想透透气。”
“透气等病好了再说。”傅长风的眉头皱的死紧,明明是凶恶的神态,但他尽可能的放柔了语气:“枣里有核,慢点咬。”
苏祁咀嚼的动作一停,随后又慢慢活动起来,枣核刚被剔出,唇边就伸来了一只带着茧子的修长手掌。
手掌匀称漂亮,如玉一般,只在纤长的五指之上明显的覆上了一层长期训练才有的茧疤,不觉得突兀,反倒让这双手看上去更加的精致有力。苏祁看着唇边的大掌,一时间思绪都有些凝固了。
“看什么,吐出来。”傅长风的眉头挑的老高,看上去不像之前那个自信精致的贵公子,倒像是山上即将下山抢人的土匪:“就知道学校的粥不给剔核,要管家送你还不让。”
见他不动,那双精致的手掌干脆捏起他两颊的软肉,食指试探的在唇缝间比划两下:“吐出来。”
苏祁不想吐,准确的说是他不想吐在傅长风的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脸颊挣扎的晃了晃,刚晃一下,只是比划在他唇瓣上的食指立刻毫不留情的往他唇瓣里探过去,苏祁吓了一跳,刚想顺从的将枣核往外吐出,探入口腔的手指已经毫不留情的在他嘴里过了一圈,搅着他的舌头捻出了那粒小核。
发着高热的脸上尽是烧红,就连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苏祁微恼的抿着唇,看着傅长风不在意的用纸巾擦了擦手指,捻起勺子又舀了勺粥送到他嘴边。
“都敢管着我了,还说不是我的Omega。”
声音明显沙哑,就连目光都几次瞟过他的刚被玩的水润的唇瓣。
苏祁的唇抿的死紧,还发着烧的脸上满是恼意,他看一眼傅长风隐晦的眼神,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终究是隐忍着含下了那勺粥。
粉嫩的小舌在陶瓷的粥勺上一闪而过,显得格外诱惑,傅长风眼神一深,捏着勺柄的手指紧了紧,他又舀一勺,格外深沉的双眼紧盯着苏祁的唇瓣:“快点好起来。”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苏祁咽粥的脖颈一梗,仿佛被猛兽盯上的既视感让他浑身汗毛直立,他的目光躲闪几下,像是这样就可以逃避掉傅长风的视线。
清醒的时候总是和意识模糊的时候不一样。
“这会儿知道怕了。”身侧笑了下:“之前闹着不肯让我清理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苏祁更加尴尬,前两天缠着傅长风胡闹的场景从脑海中闪过,他掩饰的低头含了勺粥,仿佛不说话这事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一样轻飘飘的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他这次生病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前几天夹着傅长风的肉棒,死活不让他把射进去的东西弄出来,即使傅长风每晚都在他睡着以后轻手轻脚的带他去清理,比寻常Omega差上一截的体质还是让他不可避免的生了病。
高热让整个脑子都有些浑浊,苏祁转移着视线,看碗看粥,就是不肯看傅长风。
傅长风眯着眼紧盯着他,看着眼前的人满身虚弱又躲闪逃避的模样,一时间倒也不忍心逼的太紧。
苏祁固执着抱着他的双手非要含着他白浊的模样在脑海中闪过,傅长风的喉结动了动,他停顿了下,目光扫过胯间高高立起的大帐篷,终究还是平静下思绪,说出了他今天一直在推后延迟的消息,
“军部选了几名军校生,随队参加这次军部的实地演练。”
声音带着笑意,只是目光却明显带上了与声音不符的平静以及隐藏的很深的一点担忧,像是只是用之前的行为故意当做冲淡这件事的幌子,傅长风张了张嘴,尽可能将声音放的平稳:“就在学校周边。”
嘴里的粥一时都有些失去了味道,苏祁慢慢咽下那勺粥,僵硬的嗓音里有些沙哑:“几号走。”
“下午走。”又一勺粥喂到嘴边,傅长风的目光紧盯着他:“去三天,很快。”
苏祁不想吃了。
从八岁那年跟着傅长风,苏祁没有一天不是和傅长风一起度过,就是在之前还没升入军校的时候,苏祁也会在每天下课后,回到和傅长风一起居住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