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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婴用品店内,安如云好像采购上了瘾,不时挑着喜欢的东西。费韦伦则坐在休息区,长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一手支着头,目光瞥向窗外。倏地,街对面那对手挽手的人,就那么生硬的挤进他有限的视野内。
他慢慢坐直身子,眯起漆黑似深潭的幽眸,眸底有丝狂乱在肆意乱窜,疯狂得想要挣脱束缚。当他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时,他已经走出了店外,来到两人跟前,偏执的牵住夏君兰的另一只手,将她紧紧的拉向自己。
夏君兰怔怔的看着他。
费韦伦没说话,只是拉着她,转身就走。
韩子曦抿紧唇,转过头,一眼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安如云。她抱着一堆婴儿服装,眼里满是不甘的泪。他一愣,目光又追问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着安如云,他疼爱的笑了,无声却又异常坚定的说,“只要是你想得到的,哥哥会不惜一切代价。”
拉着她,似乎走了很远。
夏君兰深吸一口气,甩开他的手。隐忍过后,她终于爆发了,“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我是你的谁,你又是我的谁?凭你说一句爱我,就能随便主宰我的人生?就能轻易妨碍我的一切?费韦伦,你不要搞错了,当年,是你招惹我,是你彻底推开我,是你伤我至深!我没办法对着这样的你,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什么爱,什么情,通通都是狗屁!爱得再深,也没办法弥补心底的痛!”
他僵硬的收住脚步,高大的身子微微颤了下,总是有种无法言喻的失落,在不经意间,将他层层束缚。s3()
“回不去了吗?”他问。
“呵呵,要怎么回去?你能陪我一个孩子吗?”她目光凛冽,一字一句,“一个,原本属于你的孩子!”
费韦伦倏然一震,缓缓回头,“你说”
“没错,”夏君兰突然笑了,“孩子是你的,是你费韦伦的!从来,就不曾有过其它的男人。”笑容瞬间敛下,快得让人措手不及,“在我做好准备接受他的时候,他却永远的消失了。当我站在你面前,哭着告诉你,他是你的孩子时,你残忍的说,他可以是任何一个男人的野种,唯独不可能是你的这些,你又要怎样弥补呢?”m.
费韦伦的双拳骤然缩紧,双眸愈发狂乱,优雅不复存在,全部被慑人的戾气所取代,“我的我的孩子”
“是,是你的,”夏君兰就像刽子手,步步紧逼,妄想将他推向深渊,“只因为一个可笑的赌约,你害我失去了原本单纯的生活,也让我变得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让你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孩子消失在你面前,或许就是老天对你的惩罚!想回到过去?呵呵,永远都不可能!”
带着决然和只有自己才能体会的痛,她再次从他的眼前消失。
她的话,回荡在耳边。他垂下头,因为过于用力,双肩不停颤抖着。真正要面对自己曾经犯过的最致命的错误时,居然会那么难,那么沉重他知道,一旦揭开这块伤疤,他会真的永远错失她。
倏地,他放声狂笑,不顾路人诧异的目光,他笑得癫狂,笑得双眼迷蒙。
拎着高跟鞋,她一路走回家。
公寓楼外,一辆扎眼的银色跑车车门倏地推开,司徒俊急忙走出来,“小兰,你去哪了?打你手机也不通?你想担心死我吗?”
夏君兰没什么精神的抬眸扫他一眼,“俊,告诉我,三年前的夏君兰,是不是很可悲?”
司徒俊一愣,妖异的邪眸一瞬不瞬的望定她。随即,二话不说,上前拦腰抱起她,大步走进去。夏君兰乖乖的偎在他怀里,头靠着他的胸膛,“俊,我好累”抬手,指指胸口,“这里,很累。”
司徒俊抿紧唇,低头望着她,心疼的抱紧她,“有我在,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会替你扛。”
她倏尔轻笑了下,“俊,你是我的黑骑士。”
那对邪眸竟然目光真挚得令人心碎,“是,我是你一辈子的黑骑士,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会出现。”
“我不想再受他影响了,”她垂下头,轻轻的无助的说,“俊,我要怎么做?帮帮我,我要怎么做?”
司徒俊俊美邪气的脸颊,微微扭曲了下,咬牙,半晌,他才沉声说,“小兰,给我机会,让我永远守着你保护你!我不许你拒绝,因为,我司徒俊,只认准你这一个女人了!”
夏君兰怔愣的昂起头,“你知道,我不会爱你。”
“我不在乎!”他嚣张的样子,不可一世,却执着得傻气,“因为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会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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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好想哭。为这个男人毫无保留的付出!
在眼泪即将夺眶时,她忙低下头,“放着那么美的公主不要,你会遭天谴的。”
“就算那样,受惩罚也是我,不用你操心!”他霸道的说,“你只要做个听话的女人,安心被我爱,被我宠就够了!”
泪水,漫过她的脸颊,揪住他的衣襟,她将泪颜埋进他的胸口,“司徒俊,你这个笨蛋”也是这个世上,唯一会让她心疼的男人。
宠溺的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哭得稀里哗啦,司徒俊将她抱回房间,拉过被子替她盖好,“小兰,我会等你,等你打开心结的那天。”
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后,转身,关掉房里的灯,他无声的退出去。
她的心结
夏君兰紧紧闭上双眼,是时候该做了断了。
推开门,漆黑的屋子里充斥着呛人的烟雾。陈妈皱了皱眉头,走进去,沙发里,陷进一人,茶几上横七竖八的摆着一堆空酒瓶。
“少爷,”陈妈来到他面前,略带责备的说,“怎么喝这么多酒呢?”
费韦伦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口吻轻佻,玩味,“陈妈,如云怀孕了。”
陈妈愣了下,“少爷,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她以为,那只是以讹传讹,没想到,安如云竟然真的怀孕了。
“是啊,离婚后,我居然发现前妻怀孕了呵呵,”他自嘲的笑着,又喝下一杯。
望着他,陈妈摇了摇头,“少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既然少奶奶怀了费家的孩子,你就应该肩负起应尽的责任,别再让她成为另一个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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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叹息着又转身出去了。
另一个夏君兰
费韦伦晃晃头,想要甩掉脑海中的人,坐起来,又倒了一杯酒。突然,他眸光一凛,似离弦的箭,带着犀利的锋芒,身子猛然跃起,朝着窗帘后攻去。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