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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走,又顿住,低下头看着她拉住自己衣角的手。
“费韦伦,不要对我好。”清洌的眸望着他,“也不要做我的黑骑士,你拿命换来的人情,太沉重,我还不行。更不想再继续牵扯下去,就做两条平行线吧。可以无限延伸,却永远也不会有焦点。”
费韦伦深邃的眼神,有丝迷乱,有丝沉沦。握住了那只冰冷的手,指腹轻轻抚摩着,“是啊,拿命换来的人情,太过沉重。”他深刻体会,正在一步步偿还。不想再让那个为他倒在血泊中的女人伤心,所以,他压抑着,克制着,不去想她。可是,那样真的好难,好难。
“我好像做不到。”他没有否认自己的无力,从现在开始,他决定要向她坦诚。不爱,不接受,或者是选择继续玩弄,欺骗,随她。
“这是你的事。”夏君兰抽出被他握着的手,静静的说,“你的感情,你负责管理,别把没处理好的麻团丢给别人。痛苦,谁都经历过,不是只有你的才矜贵。”
他缓缓的垂下眸,慢慢走出房间。
夏君兰嗤笑一声,拉过被子挡住脸。如果,他能继续做那个混蛋费韦伦该有多好
胸口憋得胀痛,今天,就放弃的让她哭一次吧。
泪水,悄悄的滑落。
突然,她连人带被子被人搂在了怀里。s3()
“以后,不许再一个人哭。”
夏君兰愣住了,“你”
他明明离开了,怎么会
“你愿意爱一个背信弃义的男人吗?”他温润的声音,轻笑着,有自嘲,更有让人心疼的小心翼翼
她有夜盲症的,所以,周围太黑,会看不清,看得太用力,会流泪。
用力和的吸吸鼻子,将眼泪无声的吞噬掉,她冷静得过分,“有些痛,是一辈子的,不是后来说爱就会没事的。”
费韦伦蹙紧眉,手臂没有松开,而是抱得更用力了,纵有千言万语,他的极限也只在这!但,他却更加坚定一个事实。m.
他不愿放手了。不想看着这个女人徘徊在自己制造的心门边缘,更不想看着她独自一人面对流言蜚语却还要装得坚强!
夏君兰是个怎样的女人,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他不想再去探究。他只知道,不管哪一个,他都不想放弃!
“等我,”他深吸一口气,“现在的费韦伦,还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所以,等我。”
踏进费宅,很安静。
推开房门,意外的看着正坐在房中等他的安如云。屋中,摆着烛光晚餐。她将长发挽起,穿着一身性感又华丽的晚装,温柔的望着他。
“伦,我等你很久了。”
费韦伦走近,坐在对面,凝视她的眸有些让人看不懂。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她摇头,笑笑,“很久没有约会了,突然想在家里给你一个惊喜。”
她起身,端过牛排,“试试,我亲手做的。”
气氛很好,她的心情也不错。他垂
下眸,没有选择在此时说些会令她伤心的话。
默默的吃着,除了刀叉偶尔碰撞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和谐。
见他叫完,她起身,拉起他,“我来收拾,看你很累似的,快去洗澡吧,然后早点休息。”
费韦伦总觉得她今天很不一样,阖下眸,依言进了浴室。
屋子里,安如云吹熄了蜡烛,然后,慢慢褪下身上的礼服,放下长发,甩了甩,包裹着浴巾,赤着脚,慢慢走进去。
浴室内,雾气缭绕。玻璃上映出他精壮的体魄,只是,里面的人只手扶着墙,喘息声,快要大过水声。分不清是水珠还是隐忍的汗珠,正顺着脸庞汇聚成川。
她妖娆一笑,拉开门,面对他,扯掉了身上的浴巾。
费韦伦缓缓回过头,目光在触到她赤裸的身子时,瞬间燃起狂热的火焰,欲望被唤醒,疯狂得有点骇人。
安如云走近他,让水浸湿她诱惑十足的身体。看着他不断被情/欲征服的眼神,她笑了,抱住他,“伦我是你的”
双眸愈发狂乱,左侧瞳孔内的幽绿似要觉醒。
“伦”安如云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不要压抑了,你想要的,我知道”s3()
费韦伦攥紧的双手,青筋暴露,牙齿紧咬着,“你做了什么?”
她呢喃着,顺着他的下巴,一路吻下,“我只想你爱我。”
“该死!”费韦伦压抑着体内对这个身体的渴望,纵使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却仍能保持一丝理智,他眯起眸子,因为她的靠近,喘息声加剧,喷火的眸瞪着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安如云踉跄了下,回眸,诱惑的红唇仿佛带着魔力,吸引着他的视线,“做每对夫妻都应该做的事!而不是每天都被你冷落!”
这一次,她毫不犹豫的扑过去,“伦,这种药是美国的禁药,你抵抗不了的。”
“呵呵,”他冷笑,“是吗?”
随即,他猛地推开她,冲出了浴室。
“伦!”安如云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都还在死撑,气得赤着身子就追了出去。才刚走进房,就被什么绊倒了。回身一看,费韦伦竟然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唇角诡谲的勾起,“费韦伦,你宁愿死都不愿意碰我是不是?可惜,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清早,阳光洒进窗户,照在床上。
费韦伦蹙紧眉头,全身上下,莫明的疲惫。抚着还昏沉的额头,胸口好像有东西压着,他缓缓睁开眼。当他看到搭在胸口的白皙藕臂时,双眸倏然一紧,侧过头,安如云就睡在自己旁边,脸颊红润,嘴角还隐隐透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他猛地起身,一把揪起她,“该死,你怎么在这儿?”
“啊,伦,你弄疼我了!”安如云挣扎了下,随即,赌气似的瞪着他,“昨晚的事,你都忘了吗?”
有关昨晚的一切,陆陆续续填补到他空白的脑海
“伦”看到他从怔愣到愤怒,安如云马上小声抱怨,“谁让你一直都冷落人家,人家也是想尽到做妻子的责任啊。”
睨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