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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冲动,你看那贱人的德性!她要是存心找茬,咱也没必要跟她客气!姐胡搅蛮缠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穿开裆裤呢!”
费韦伦也将安如云安抚下来,“如云,如果只是件小事,就没必要闹上法庭。”
“小事?伦,她明明就是成心的,你也看到了!哼,还不知道这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搞鬼呢!”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瞄一眼夏君兰,眸中阴戾的锋芒一闪而过。
“喂,你们两个,跟我过来!”警察朝夏君兰和费韦伦招招手,单独叫进一间屋子,“你们双方最好都劝劝当事人,明明不是什么大事,能调解是最好的,别在这里浪费纳税人的钱。给你们十分钟,有结果再叫我。”
说完,直接“砰”地关上门。
不足十平米的屋子里,灯光昏暗,像极审讯室,能看得出,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两人坐在桌子一侧,谁都没有先开口。
夏君兰抿抿唇,转过身,以专业口吻说,“劝下你老婆,这点鸡毛蒜皮的事闹上法庭只会让别人看笑话。阿喵如果有不对的地方,我可以代她道歉。”
幽深的眸子缓缓眯紧,像只优雅的豹,瞄过她冷静的侧颜。眸底漾起的一丝柔情影影绰绰,让人来不急细细品味,就已化作一绥风,消散无形。
他恬淡闲散的扯扯唇角,浅笑,“这宝贵的十分钟,你就不想说点别的吗?”
夏君兰挑起细眉,“比如?”s3()
“伤没有好利落,就不应该逞能的跑出医院。”他的语气略带指责,目光更是停留在她那对长腿上面的一块块淤青上。
“没办法,做律师的都是劳碌命。”她不痛不痒的说,然后将话题又引回,“阿喵的性子你应该知道,她没什么恶意的。”
“呵呵,”他淡然一笑,“论破坏程度和毁灭性,她的确不如你。”
封闭的环境、有限的时间、特殊关系的男女、徘徊在道德边缘的暧昧怎么看都像是出来的偷情的,而不是被告与原告。
夏君兰有点烦躁,她讨厌这种感觉。
“说吧,你什么意见?想调解还是走司法,我奉陪。”
她刻意的洒脱,让费韦伦蹙了蹙眉,“小兰”
夏君兰霍然一震,心底的那根弦,又被他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撩拨了下,很快,她别开脸,“别以为你救了我两次,我们就很熟,我们的关系还没那么近。在跟别的女人调情之前,请先看看套在你左手无名指上那个金属圈。”
他失笑,冲散眸底的失落。随即,扬起风华潋滟的峻颜,有种诱惑人心的魅力,自然而然的挥发,“放心吧,我会说服如云的。”
“呵呵,我不会怀疑你对她的影响力。”
既然已经有了结果,她干脆的起身要出去,不想跟他继续这么暧昧下去。有些人,她招惹不起,有些感觉,是真的会让人沉沦。
倏地,手被人捉了住。
回眸,对上他看不出情绪的眸,“有事?想要赔偿还是想追加福利?抱歉,恐怕你要失望了,我和阿喵都是穷人,就算向法院申请破产,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五位数。”
“收起你满身的刺吧。”他云淡风轻,似在叮嘱。
“扎到你了?”
“是,扎到我了。”他定定地望着她,有种凝视,叫深情。
“抱歉,它不认得人。”她要走,可手被他攥得紧紧的,尽管他的脸上仍旧没有多大起伏,手却在用力,越收越紧,怕失去就再也寻不回了。
盯着那只手,修长,有力,她一根根想要掰开他的指头,“我不是幼儿园阿姨,拉着我,我也不能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他轻笑,昂起头,眸光熠熠,“我知道。”
无奈,连一根手指都撼动不了。她用眼神示意了下,“知道就赶紧松开。”
他还是笑,可嘴角的弧度却不再那么优雅完美,有某种情绪在眼眶内蠢蠢欲动,“连十分钟都不能忍吗?”
望着他,夏君兰摇摇头,“不能。”
说看不懂他的心,那是自欺。可是,连他都搞不清,或者说无力又无奈的时候,她绝不会没事找事,给自己挑起麻烦背在身上。
他的唇蠕动了下,最后,全部化为一抹淡如晨风的笑。一点一点,松开了握着她的手。
连迟疑都没有,她果断的转身推门出去。
外面的景象,却让她收住脚步倚在门框边,头痛得一手揉着太阳穴。s3()
“别拉着我,我要杀了她!”阿喵追着安如云大叫着,不管什么,抄起来就往她身上扔,安如云则尖叫着四处躲。过来几名警察,竟然没一个能制得住阿喵的。
夏君兰知道,阿喵疯起来的时候,就像开发了身体里的极限潜能,没人能拦得住。
“敢骂我不男不女!敢说我进化不完全!敢让我去做性别鉴定!安如云,你他妈今天死定了!”
身后,费韦伦跟出来,也皱紧了眉,“发生什么事了?”
“大闹警局,”夏君兰吐出这四字,然后叹息一声,“这官司可有得打了。”
交了一大笔的惩罚之后,阿喵几乎是被人拎着领子踢出来的。
“钱,我会还你的。”夏君兰认真的说。
费韦伦坐在车里,一手搭在车窗上,眼波流转间总是会漫过一丝灼热。微笑着,点点头,“分期付款的话,利息三分。”
望着他的车从面前驶离,夏君兰的眉抽搐几下,“无奸,不商。”
车里,安如云一言不发。
费韦伦偏过头,温柔的笑笑,“如云,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呢?”
“你根本就是在偏袒她们!”她看都不看他,语气充满控诉,“你还忘不了夏君兰是不是?”
他一手握方向盘,一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我不想被有心人捕风捉影,况且,”他回眸,精锐的目光扫过她,“事实怎样,大家都很清楚。”
安如云一怔,咬着唇,哀怨的看他,“就算我任性,可我是你老婆!你非但不帮我,还要向着外人说话,替她们交罚款!你让我成了小丑,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涌了出来,哭得委曲,伤心,“你说过,会好好爱我的。可是,你根本就没有做到!”
费韦伦蹙了蹙眉,将车停在路边,回过身,望定她,“如云,你只要记住,我不会背弃自己的誓言。其它的,我不想多作解释。”
即便会因此
而放弃某些重要的东西,但这是他的选择。
安如云停止哭泣,梨花带泪的样子煞是惹人怜爱。费韦伦叹息一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顺势搂住她,“我知道,你受了委曲。这样吧,今天我什么事也不做,陪你一天,好不好?”
安如云倏地抬头,“真的吗?你真的什么也不做就陪我一天?”
“嗯,”他轻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