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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萤慢慢抬起头,微红的眸子眯了眯,发出猫一样诡秘的光泽,一字一句,“我要,回去!”
封洛玄侧过头,看了看她,没说话,朝阿弦点头。
“是!”
此时,天已经大亮。很快,车子就开回了白岩湖,停在那幢华丽的别墅前。
不等宛萤走下车,封洛玄就弯腰把她抱了出来,贴在他的胸口,有那么一丝慌乱,转瞬即逝。
抱着她,封洛玄走进客厅。
刘嫂正在准备早餐,一看宛萤的样子,急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宛萤摆摆手,“刘嫂,我没事。”抬眸,眉头轻轻拧了下,“喂,放我下好了,又不是不能走。”
封洛玄没说话,目光直逼前方。
楼梯间,连卉静静的站在那里,看到两人,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微笑,“玄,这是怎么回事?”s3()
宛萤挣扎着下来,眸中渗出一丝冷鸷,朝着连卉走过去。
连卉仍站在那,高傲得似朵冰山雪莲,除了玄,没有谁能激起她一丝一毫的兴趣。
宛萤高高的扬起手,像放缓了的慢动作,对准她美丽圣洁的脸蛋,一点点落下。
她给她时间反应,给她机会反抗,当着封洛玄的面。
可是,直到响起“啪”地一声脆响,连卉也是动都没动,硬是挨上了她这巴掌。
正巧,小煦和岚走出房间,看到这一幕,岚惊得合不拢嘴巴,小煦则不动声色的走过去。
连卉抚着被打的脸,回眸,不是看向宛萤,而是面向封洛玄,眼泪慢慢夺眶而出,“玄,为什么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样对我?”
宛萤挑眉,一面要为她的演技喝彩,一面又不客气的再次抬起手,只是这次,没能落下。
封洛玄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身后去,俊邪容颜,阴沉危险。即便是他的连卉表妹,昏了头,犯了错,那也是不可饶恕。但,相对他人,他的残忍,可以适当收敛,仅此而已。
望着他,连卉流露出的淡淡哀伤,掩饰住了她所有的失落。
“阿弦,拿来。”
“嗯。”
阿弦拎着一个黑色皮包走进来,放到连卉眼前,回身的时候,好心的将刘嫂请回厨房。
连卉清如泉水的眸子轻轻垂落,嗅到从包里散发出的血腥味,不用打开,也能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
“打开它。”封洛玄口吻清淡,不见动怒的迹象。
连卉抬起头,眉间的褶皱覆着令人怜惜的无助,“玄”
他逐字逐句,字句铿锵,“我说,打开。”
连卉咬了咬唇,颤着手,拉开了黑包的拉链
宛萤有丝好奇,探头想,谁知,封洛玄的大手却盖住了她的双眼。惹得宛萤不住抗议,“让我看看嘛!”
封洛玄懒洋洋的说:“别看,会怕吓破你的猫胆。”
他不经意的维护,让连卉痛至全身颤抖,她没有抬头,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包里那颗人头,“什么意思?”
封洛玄朝阿弦递个眼色,后者重新将包的
拉链拉上,然后将包拎走。
松开手,他来到连卉面前,“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攥紧双手,不言语,只任眼泪流淌。
望向她,凝眸,“即使你什么也不做,我在意的,爱的,也只有你。”
连卉的眼泪掉得更凶,她可以无视所有人,可以不去管别人的目光,做她想做的,夺她想要的!但对玄,她没办法伪装强悍,还像当年对着他哭鼻子的小姑娘一样,所有懦弱,只让他一人看见。
站在她身前,雕塑似的完美身材,充满迫人压力,“之前那些杀手,还有帕??,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问你,也是在给你机会。可是,即使在我眼皮底下,你却仍不知收敛。”他的话,令她有丝恐惧。
“表哥!你明知道为什么!”连卉倏尔一声“表哥”,使封洛玄拧了拧眉。她极少叫他表哥,从两人确定了关系后,她就只唤他“玄。”
“你是爱,可你却从不肯给我安全感!”连卉全身紧绷,冲出口的话,压抑太久,不由得声音都跟着颤抖,“爱你,却抓不住你,那种感觉,会把人逼疯!”她倏地抬手指向宛萤,“没错,我是讨厌她,恨不得她消失!可那是因为什么?表哥,问问你的心,你会猜不到吗?”
那抹冷冽的目光,渐渐柔和。
封洛玄上前两步,直接将她拥在怀里。俊美的脸,线条暖化,邪眸轻阖间,是深情,是动容。
连卉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失控,抱着封洛玄痛哭不已。他则轻轻抚着她的背,爱怜纵容的样子,美如画卷。s3()
宛萤默默的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她竟开始不恨连卉了。
爱上像封洛玄这样的男人,注意,是孤独和无助的吧。这么多年,想来,她也是一直在等待中渡过。换作自己,会如她这般坚持吗?
心底深处,因为某人,突然变得又酸又苦,膨胀得快要爆炸
宛萤回到房间去洗了个澡,按了身干净的衣服,刚拉开门要出去,正好与连卉撞了个正着。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哭得很伤心似的。看到宛萤,她骄傲的抬起头,别开脸,刚要进房,宛萤却叫住了她。
“喂,”
连卉停下脚步。
“你们明明是表兄妹,为什么还硬要在一起?”
“陶宛萤,你用真心爱过一个人吗?”
宛萤一怔。
连卉转过头,目光又恢复至清澈淡漠,“如果你真的是用全身心去爱,再大的阻碍,也显得微不足道。”
说完,她直接回房。
宛萤杵在原地,静静思索着。
如果,是真的爱
楼下,传来连硕的声音,“宛萤回来了吗?”
她收回心神,赶紧下楼,“小硕硕?”
看到宛萤安然无恙,连硕总算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表哥真的找到你了!”
她不解,“你是说,封洛玄找到我,是你去通知的?”
连硕得意的甩甩头,“当然,我可是找了十几个地方才”突然,他僵住了,低下头,“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