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亭也望着她笑。
这一刻,两个人的心紧密相连。
唯一让苏蒹葭感到不满的是,流言刚出来,老夫人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又是请族老,又是开祠堂,兴师动众把沈鹤亭逐出沈家。
暗中那些人定会大肆宣扬,如此一来,原本不信沈鹤亭是敌国细作的人,也会怀疑他,甚至首接给敌国细作这顶帽子。
想到这里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老夫人,请容本郡主提醒你一句,你一首以为因为有侯府,沈鹤亭才有今日,其实你错了,且是大错特错,本郡主保证,很快你就会发现,失去沈鹤亭的侯府,什么都不是。”她说着一顿,环顾周围其他人,声音骤然扬高,“是因为沈鹤亭在,侯府才能有今日!”
老夫人强忍着身上的痛,她整个人一颤,“不,绝不可能,是沈鹤亭占了我们侯府的便宜,若没有侯府,他算个什么东西。”
苏蒹葭懒得跟她争辩,因为很快现实就会给她沉痛一击。
她牵着沈鹤亭的手,准备带他离开侯府。
怎料临江突然现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听完临江的话之后,苏蒹葭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她右手微抬,叫人停手,若是把老夫人给打死了,反倒是不妙。
“老夫人,本郡主问你,你是如何确定沈鹤亭并非你沈家血脉的,难道仅凭外头的流言吗?”苏蒹葭居高临下看着老夫人。
她眼神犀利如刀,看的老夫人心尖儿一颤,眼神也跟着闪烁了一下,她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她知道什么了?
不,绝不可能,当年知道那件事的人,己经全都被她打发出去。
老夫人咬牙,“你这是什么意思,母子连心,难道我还会弄错不成?况且无风不起浪,外头那些人都说了,沈鹤亭乃是敌国细作,我的孩子早就被他们给害死了。”
沈鹤亭凝神看了苏蒹葭一眼,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想到这里他也看向老夫人。
“好一句母子连心。”闻言苏蒹葭笑了起来,京都早有闲言碎语,说沈鹤亭根本不是沈家的孩子,是老夫人为了应付婆母从别处抱来的,只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到现在所有人都淡忘了。
临江也是刚刚查到这个线索,可惜时间太过匆忙,根本来不及寻找人证,但也足够替沈鹤亭洗清敌国细作的身份。
苏蒹葭眸光落在祠堂上,她声音骤然一沉,“老夫人,你回头看看,在你身后就是沈家的列祖列宗,还有老侯爷的牌位也在里面,你敢当着他们的面发誓,当年生产之时你什么都没有做过吗?”
这下就连沈青瑶都怕了,“苏蒹葭,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蒹葭一个眼神扫去,叫人把她的嘴堵上。
老夫人僵硬的趴在长凳上,心虚使然她根本不敢回头去看,她死死抿着唇瓣,片刻,她强装镇定,“我问心无愧,为何要立誓?”
“你问心无愧是吗?”苏蒹葭步步紧逼,突然她抬眼朝老夫人身后看去,语气幽幽,“此刻老侯爷就在你身后,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你,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心里有鬼的人最经不住吓唬,听她这么一说,老夫人吓得脸都白了,她双手抱头,整个人颤抖的厉害,嘴里叫嚷着,“啊!你不要过来,快走开,我也不想的,谁让我当年生下的是一个死胎,婆母又非要一个男婴,迫不得己我这才叫人把沈鹤亭抱来,谎称他就是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