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在停车场的沈世岸下了车抬脚踹了下汽车轮胎,车子无缘无故抛了锚,检查了半天没发现原因,停车场信号很差劲,沈世岸走出停车场便打电话告诉地址让小赵来接他。
挂了电话抬头就看到马路侧对面的许宁果。许宁果拿着两大袋东西在等待的过程中有点费劲,塑料袋子把手勒出了红印,两只手都拿满了东西,不好轮换手,只得暂时放下袋子缓解一下。绿灯指示灯亮起,许宁果重新拿起袋子,抬腿往对面走去。低头的一瞬间,看了眼塑料袋里的东西,他想着方糖收下画的时候开心表情,心情有些愉悦,全然没有发现冲向他的汽车。
而站在不远处的沈世岸目睹了一切。他看到了飞速冲向许宁果的汽车,时间转瞬即逝,声音破口而出,许宁果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纸张落地,颜料齐飞,血液鲜红,混在一起透着一股诡异的色差凌乱感。
开车撞人的车主车子开的歪歪扭扭,撞了人车子有些失控,歪了方向撞向了路边的电线杆,而车子的室内空间内看见了两瓶高度白酒的酒瓶。车辆的高峰期已过,车辆并不多,然而发生车祸的同时,附近的路人已经拿出了手机叫救护车,报警。
比沈世岸更靠近许宁果的路人已经围了一圈,中国自古不缺看热闹的群众,短短一分钟不到,许宁果周围已经聚集了一群不少的群众。
沈世岸踉跄着跑过来的时候,场面有点血腥难看,他甚至不敢抱起许宁果,胸口有点塌陷,内脏不知道有没有破裂出血,沈世岸不敢碰。许宁果还有意识,嘴角溢出了血,白衬衫全是血渍和一些杂乱无章的颜料污渍,张口准备说句话唇边便溢出了血。
“果宝,别说话,别说话,你忍着点,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放心,没事的。”
“咳……,别墅的画室有一副正在润色的画,画的差不多了,本来是手术那天送给糖糖的,虽然有点瑕疵,但是等她醒来麻烦你给她带过去。”
“不会的,果宝,画还等着你画完呢?不许乱说,求你,别说话了。”许宁果说一句话便吐一口血,场面触目惊心。沈世岸心底有一种难言的恐慌。
“谢谢你帮我瞒着糖糖他哥哥的事情,我对不起方然,对不起方糖,看来是真的要下辈子还了,今天我还和她作了约定,我不想食言。但是方糖受不了刺激,下周一她没见到我就说我给她准备礼物惊喜去了,让她安心手术。”
沈世岸看着许宁果的瞳孔越来越涣散只能不断说话唤起许宁果的意识,嘴里念叨着:“别睡,果宝,别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事情已成定局,多说也于事无补,许宁果说了最后一句话就停止了心跳。沈世岸的手依旧按在许宁果的手腕脉搏上,从微弱到没有,始终不敢去探鼻息心跳。固执着自欺欺人。
沈世岸眼底一片模糊,脑中浮现出那个一起长大的少年模样,许宁果比一般男生发育来的慢些,初三读完还没变声,声音尖细带着股雌雄莫辨的味道,个子不高,被班上新来的转学生当成了女生,那段时间沈世岸去外地参加竞赛,班上同学趴在桌子上午休,许宁果称病请假去医务室,实际上溜到学校的后山草坪上透气,转学生在草坪上拦着许宁果让他做他女朋友。
那时的许宁果是许家矜贵养着的许家小少爷,何曾受过这等委屈,二话不说抬脚就踹人,连连骂道:“我那点像个女的,今天我不踹死你难消小爷我心头之恨。”
转学生还沉浸在说好的女的变成了男的的震惊中不可自拔,连许宁果踹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许宁果踢完人迅速的估摸了一下对方的战斗值,得出了应该打不过的结论,抱着打不过就跑的至理名言果断落跑。
撒娇,耍赖,讨饶,许宁果用的炉火纯青,沈世岸和许家都愿意疼着,宠着,只求他一生自由快乐,平安康健。二十来岁的许宁果对着沈世岸谨小慎微,小心翼翼,每一天过的都痛苦煎熬。临死前对着沈世岸说的话也照样让人痛彻心扉,他说:“这下真的是再也不见了。”
许宁果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醒来的时候摸到了头上的纱布,看着自己所处的房间,俨然是他在许家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的大难不死,房门已经推开了来。看到了年轻了好几岁的老妈,还没来得及想通事情的关窍所在。就听到了令人错觉的话语。
“叫你不要成天上下的到处瞎窜,乐极生悲了吧。这别到时候学校是考上了,人傻了。好了,果宝,妈妈已经帮你请好了假,军训就不要去了,这几天安心呆在家里修养。听到没。”
看了眼呆滞的许宁果,许母正想问他怎么了,手机铃声打断了她思路,许宁果看着妈妈出了房门,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
2024年9月1号,走到镜子面前看着明显要年轻稚嫩好几岁的脸。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聚集到了许宁果心头。
他重生了,回到了十八岁那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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