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了的,尤其是血缘亲情还有付出的情感,更何况,距离上次沈家的事情前后不过才短短几天时间,她需要时间慢慢去接受并且适应所有的一切。
沈佳蓉和贺子昱依次坐下,贺子昱握着她的手还没松开,从认识到现在,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她的手也一直都是冰冰凉凉的,和她让人觉得温暖的笑容天差地别。
苏少宸看着沈佳蓉,从刚才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她了,温润的眸光顷刻间变的冰冷起来,尤其是在看到那两人手牵着手,搂着过来的时候,越发的冰寒,上扬的唇角,是森寒而又讥诮的嘲讽,近二十年的感情,他以为她爱的有多深,不然的话,也不会倍受打击去叙利亚,才几个月的时间,马上就和另外一个男人勾搭上,现在就连生养的父亲都不要了,说他薄情寡性,其实她才是冷血无情,伪善虚荣,说不定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事先设计好的,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的和贺少在一起。
苏少宸满心的怨恨,他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在沈佳蓉身上,他忘记了当初是他和苏家母女设计好了一切,让沈佳蓉成为了S城的笑话,是他辜负了她十多年的感情,并且将抛弃她的所有责任都推卸在她身上,对于沈佳蓉的付出,他已经习惯,他觉得,就算是她被自己抛弃,她也应该站在原地,看着他幸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另外一个比他优秀的男人牵着手,出现在他面前。
沈佳蓉看着沈旭桡,夹坐在五个人正中的位置,紧绷着脸,还是记忆中那个不苟言笑的模样,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沉默寡言,没有对她和妈妈笑过一次,小的时候,为了让他去看看生病的妈妈,她去他的公司恳求过,哭过,闹过,可直到妈妈死了,还是没能见到他一面。
她那样的不满,和他争,和他吵,她希望她的父亲能够改变,她不敢奢求他像别的父亲那样,但是至少有丁点为人父的责任,可每一次,都是以她的满身伤痕收尾,或许她真的太过固执,怎么都学不来沈舒雅那一套所谓的变通。
她对这个人真的已经绝望,这段时间,她也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她再不会和他有任何交集,她认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的,可真的见了面,这样面对面的坐着,脑海中过往的那些记忆浮出水面,她的心还是会有种被刀割似的痛,还有些不甘,为什么别人的父亲是女儿最大的靠山,到了他这里,这样的血缘亲情,却成为伤害她的利器呢?
桌底下,贺子昱紧握着沈佳蓉的手,温热的指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揉了揉,点点的温度透过冰凉的手背,渗透进肌肤,沈佳蓉微抿着唇,对着贺子昱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她是真的没事,既然都已经下定决心,不顾一切了,她还会有什么事情,只是想到过往的种种,心中伤感罢了。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非要见面才能说?”
沈佳蓉的口吻很淡,柔柔的,那冰冷的神情,让人不敢亲近,更不敢再这个时候提出任何的请求,这样的沈佳蓉对沈苏两家的人来说,是很少见的,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就算是受了太大的委屈,脸上也挂着笑容,倔强而又乐观,很好欺负的样子,同时也让他们觉得,所有一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自己做的也并不过分。
“贺少。”
苏振东先开的口,昨天他和宸儿已经找佳佳谈过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挟恩求报,可出乎他们预料之外的,那个善良心软的佳佳居然无动于衷,既然这条路已经堵死,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主导所有这一切事情的人,恳求他的原谅,苏家能有今天,是好几代人共共同努力的结果,他断然不能让凌东毁在他的手上。
“佳佳这次的事情,是我们处理不当,伤害了她,爱琴海的工程,那块大蛋糕我们吃不起,但是帝景湾的工程,对我们公司事关重要,所以希望贺少能够高抬贵手,大家都是生意人,在商言商,只要贺少答应将帝景湾的工程让给我们,其余的事情都好谈。”
“苏振东,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佳蓉闻言,微微皱着眉头,威胁吗?如果贺先生不答应将帝景湾的工程让出,他们准备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