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进去?”不远处的楼光芒闪烁,我在副驾驶回头,盛希对我咧开嘴像个傻子似的笑笑:“对啊。”
楚苍打着方向盘,他说:“走了。”
我没想到我会在这里逗留这么多天。学校那边请假不是问题,直接和导员说声就行,问题在于盛希不知道怎么搞到了一张新的会员卡,声称他要亲自把人救出来。
“直接找他家里去救人不行吗?”
盛希笑了:“也得有用啊。”
原来这倒霉蛋是个私生子,目前掌权的是与他不和睦的兄姐,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想来他家里人可能巴不得他就这么埋在赌场里。
可是这样的话,做这事不仅没有利益,还容易得罪人。说实话我都有些犹豫,不过楚苍竟然不直接走人,那我自然也没有立刻作出决定。
楚苍坐在窗户边的沙发里。病房不让抽烟,他就将一根烟拿在手里玩,面前桌子上摆着笔记本电脑,老师要的作业他还没交。
“真的要去?”我问盛希,“根本没好处,你也要去做啊。”
“找乐子还看有没有好处啊?”盛希在病床上笑,他探出身子去问楚苍,“哎,楚苍,你胆子大点,去吗?你俩如果都不去,我就一个人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苍过了会才把目光从电脑上移开,“你就爱找麻烦,音音他哥知道你这样?”
我抗议地敲敲桌子,盛希吹了个口哨:“哥哥的好弟弟,我知道。”
楚苍手抵着下巴笑出声,我脑子一热,说道:“不就是三个人去一趟吗?去就去啊,我怕什么。”
倒霉蛋的家里没人管,第一天去的几个人都夹着尾巴回家了。盛希自认当天闹出来的事他占主要原因,不管怎样总得去把人带出来。
他伤不重,只是需要逃过家里的监管。
我和楚苍住在不远的酒店,相邻的两个房间,他恢复成我熟悉的正常样子,为了两篇论文每天殚精竭虑,使我神清气爽。
公寓那边我让云思不用急,安心养伤。他换了新手机,每天打卡一样给我发消息,生怕我掉进魔窟回不来似的。
我有时逗他两句,他每次都很焦虑的样子,多来几次后我良心不安,也就不逗他了。
唉,我觉得可能做男同性恋都会或多或少地影响智商。
盛希神通广大,他搞到一张卡后,不知采取了什么措施逃出生天,病号服外面裹着大衣,顶着路人看精神病的眼光,在酒店楼下和我们汇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苍开我的车,盛希在后座把衣服换上,甩出那张四星卡,交到我手中。
“给我做什么?”
“你比较像那种钱多烧不掉还很好骗的大少爷。”
我踢了他一脚。
盛希的计划安排很粗暴,进入赌场后就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自由活动,他去找人,我和楚苍负责花钱。
我一开始以为他脑子坏掉了,盛希说了四星卡的额度——一个对我来说都比较惊人的数字。
“其实主要还是靠你们,”他耸肩说,“一晚上扔出这个数,一层的经理跪着给你擦鞋,你带走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搞不懂他:“那你去做什么?”
他笑笑:“我嘛,自有安排。”
我深知他不靠谱的本性:“你别带着我们也在里面出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希说:“没事,你有你哥,楚苍有他爹妈,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穿过明亮的车流,四周的灯光逐渐变得稀疏。之后,在远方,镜城的华彩灯光映亮一片夜空。
夜晚的赌场明显热闹许多,有牌子没牌子的车一大堆,门口的迎宾忙得团团转。
我打开车窗,晃了晃四星卡,立刻就有人来接引我们走另一道门,安检也没人上下搜身,只要经过机器就好。
因为卡在我手中,迎宾把我当作首要人物,笑容可掬,态度和蔼,服务时恨不得把我托在背上走,和上次真是天壤之别。
贵宾有专属电梯,种种细节处都是奢靡的气息,人在其中很难不沉湎,好似觉得自己都是国王了。
迎宾的资格只够送到电梯,我把口袋里插着的墨镜戴上,顺手抽出钞票算作小费,迎宾笑容满面地退了出去。
“我现在像不像黑道少爷?”我微微后仰,贴近楚苍耳边问。
“更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他回我。
我心里冷笑一声,摸出口袋里的另一副墨镜,扣在楚苍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