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熙闻言,眸光一片暗沉:“你打错电话了,有事找警察,我不管这个
报警?!她哪儿敢!
这些年在霍家跟着霍鹏程她的手也没干净哪儿去,一旦报警,警方就会把她的底子翻个底儿朝天,到时候她也免不了进笆篱子里养老!
“如熙!霍鹏程疯了!他、他杀了你爷爷!”姜萱嘶哑地吼着。
霍如熙重重一愕,猛地转身,英俊的面靥每一寸肌肉都绷得极紧,心脏猛猛撞击着肋骨: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就在昨天晚上……霍鹏程约老爷子在霍家老宅见面,我打听到后跟了过去,本来是为了找老爷子当面把离婚的事做个了断……
结果,我亲眼看到霍鹏程和张秘书一人拖着一个裹尸袋从别墅里出来,我还亲耳听见霍鹏程让张秘书把老爷子和他秘书的尸体处理干净!”
姜萱战战兢兢地讲述,恐怖的画面又再脑海中过了一遍,“我吓得调头就跑,却被他们发现了!他们应该是看到了我的车,知道是我,所以从昨晚到现在我一直躲在一家小旅馆里,连门都不敢出!霍鹏程的人一定在疯狂找我,只要我露头,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他连血脉至亲都敢杀,我又算个屁?!”
“尸体,他说怎么处理尸体了吗?”霍如熙脑海一阵天翻地覆,极力克制的声线也在颤抖。
“往西……他让张秘书把尸体往西边拉,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啊!”
“阿鸢,你留下
男人迅速放下话,来不及解释,转身如一阵黑色的疾风没入逆流而上的人群。
电话里姜萱还在说什么,还在哭,可他却什么都听不见了,完全依靠着身体的本能疾步前行。
映入他猩红眼底的,是一个个美满的家庭,一张张幸福的笑脸。
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的一隅,在暗无天日地崩塌。
无数记忆在霍如熙脑中电光火石般闪烁——
他想起儿时父亲公事繁忙,爷爷才是那个时常陪他出去玩的人;
他想起百万是爷爷送给他的杜宾犬;
他想起父母家教严格,他第一次吃到棉花糖,是爷爷买给他的;
还有他的名字,也是爷爷起的。
——“我打.打杀杀了大半辈子,手上不是红就是黑,早就受够了。我希望以后霍氏能走上正道,我希望我大孙子的未来光明灿烂
没有爷爷,就没有霍如熙。
瞬间,他彻底释怀了。
他甚至默默祈祷,只是姜萱看走了眼,爷爷还在霍氏的庄园里喂他养的马呢。
见霍如熙半天不答话,姜萱终于拿出最后的底牌:
“你不是一直都在查是谁杀了你父亲吗?我告诉你……你猜的一点不错,就是霍鹏程!
只要你保护我的安全,让我顺利出国,我可以给你霍鹏程谋害你父亲的证据!我有证据!”
霍如熙闭上幽暗深寒的眸,雷暴般的打击双管齐下绞得他五脏六腑剧痛,一阵腥甜蹿入喉咙:
“告诉我,你的位置
……
烟花秀结束后,唐枫与沈初露肩并着肩,随着庞大的人潮往大门方向走。
虽然表白遭拒,但老七却不是那么玻璃心的人,该说说,该笑笑,仿佛无事发生。
做不成恋人,那就做朋友。
做她最信赖的朋友,守护在她身边,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