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觉刚一转身,唐俏儿便拉住了他的大手,眼如水杏,柔润的脸颊泛起诱人的红霞,娇滴滴地问,“非得现在去?
你舍得……我一个人洗?”
男人喉结用力滚着,被勾得眼尖染欲,她捉住的大掌青筋暴突,隐隐抽动,“舍不得,可前天、昨天,你都被我折腾得没睡好,今晚再来,怕你这小腰抗不住……”
话音未落,唐俏儿美眸浮上一层水光,莹白如玉的指尖轻轻一挑。
她玲珑娇躯上仅剩的一条浴巾,滑落到底。
瞬然,沈惊觉呼吸变得粗沉,本就薄弱的意志一攻就破。
他低垂墨睫,近乎凶狠地吻住唐俏儿柔软的唇瓣,边吻,边解衬衫衣襟的扣子。
然而他只解了一颗,剩下的,全是被扯开的,昂贵的水晶纽扣掉在氤氲水雾的浴室四处,如同他彻底乱掉的理智。
男人吻着她,抱起她,步入巨大的浴缸中。
唐俏儿藕臂勾上他的后颈,喉咙溢出娇,吟,在他怀中软成一汪水。
她纤白的五指扒在浴缸边缘,沉下去,又浮上来。
涟漪层层,欲光旖旎……
好一番放纵,唐俏儿倦极地躺在床上,被男人从背后深深搂住。
“下次,还勾我吗?小妖精。”沈惊觉脸庞埋在她颈窝间,深嗅她的馨香。
“难道怪我咯?”
唐俏儿觉得痒,缩了缩脖颈,“还不是你这个狗男人,把持不住自己嘛。你该锻炼你的意志力,哼。”
“真残忍。你怎么舍得让狮子吃素?”男人喉间漾着无奈的低笑。
唐俏儿从他怀里翻过身,面对着他,嗓音软软地问:“惊觉,我今晚说,如果舒颜愿意向咱们投诚,我就收留她,你是真的不介意吗?”
“只要你愿意,我就不介意。”
“我就知道,我的想法你们都理解不了。”
唐俏儿闷闷叹了口气,“也是呢,她是谢晋寰的得力部下,曾经又顶着我的脸配合谢晋寰设局,引你入毂,还成功让我对你产生了几乎不可挽回的误会……
你心里这个疙瘩,也确实难解。”
“但理性告诉我,你的做法是对的。”
沈惊觉炽热的唇吻上她的额,“策反一个敌方阵营的高级别人物,远远要比毁掉她,有价值得多。”
唐俏儿连连点头。
“谢晋寰身边,一个舒颜,一个谭乐,对他而言可以说是左膀右臂。谭乐就像阿羡对我,死心塌地,是没有突破的可能了。
但舒颜身为女孩子,又被谢晋寰安排在千秋岁那种地方接客,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已经快忍耐到极点了。否则,她也不会铤而走险,帮四舅哥脱身了。”
唐俏儿指尖挑弄着男人的喉结,“你知道,我为什么觉得舒颜可以突破吗?
不是因为她沉沦风尘,也不是因为她看上了四哥。而是因为,她顶着我的脸。”
沈惊觉微微一怔,“你的……脸?”
“我相信,以谢晋寰的城府,舒颜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一步棋。就算不是,他也很有可能因为爱而不得,剥夺了舒颜拥有自己容貌的权利,强行将她整容成了我的样子,只为满足自己龌龊的私欲。”
唐俏儿削肩在他怀里气得发颤,“若是整得更漂亮,这无可厚非。可谁愿意让自己完全成为另一个人的替身,失掉原本的自己?
她真的甘心走在阳光下,被人指着脸说是唐俏儿?这等于什么,你知道吗?
这等于,在这个世界上,那个叫舒颜的女孩,就算活着也等于是死了。”
沈惊觉瞬间觉得不寒而栗!
“她现在通过四哥,暗中给我们传递资料,这就是她反抗的表现,她已经不再愿意屈服于谢晋寰,做一个可笑的替身了。”
“有道理,俏儿,你说的……我竟然从未想到。”
沈惊觉沉思半响,忽然担忧地问,“你说,你来我往之下,四舅哥会对舒颜动心吗?”
“不会的。我四哥比大哥还菠萝头。”
唐俏儿不假思索,“大哥是因为喜欢男人才单身这么多年,我四哥是因为职业的特殊性。
他以前跟我说过,为了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一年到头他引诱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对恋爱这种事儿他早就免疫了。”
“八十?!”
听见惊人数字,沈惊觉直接傻眼,“那,四舅哥的身体……还行吗?”
“噗!你脑子里想些什么啊!”
唐俏儿指尖戳了下他的额头,“我四哥卖艺不卖身的好不好!
总之放心好了,你担心的,绝不会发生。”
*
第二天一早。
文蔷就出去采买食材,回到工作室的厨房,愉快地哼着小曲给唐俏儿准备餐食点心。
眼看着快到中午,她刚准备给唐俏儿打电话,助理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文设计师,来客人了。”
“有预约吗?”
“没有。”
“你头一天在我身边做事吗?我的规矩,没有预约一概不见。”
助理无奈皱眉,“我说了,可这位女士固执得很,她说今天见不到您她就会一直呆在这儿,直到您见她为止。”
“靠!哪儿来的泼皮无赖啊,还跟我这儿唱这出!”
文蔷只手叉腰,素手干练地一挥,“不用管她,她想怎样随她去,她要有本事赖到晚上,我就有本事给她准备地铺!”
助理为难地点头,刚要转身离开,文蔷又叫住她:
“这个女人,打哪儿来的?”
“她说她叫云珊,是谢氏集团大少爷的夫人。”
一听“谢氏”,文蔷眸光霎时暗沉,一把扯下围裙,“带她去我办公室,我见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