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对她的吻,还是那么深入,没有半点收敛。
缠了她好久,要不是怕她缺氧,沈惊觉恐怕要吻她到天黑。
两人气喘吁吁,满额湿汗。
狗男人就更夸张,身上的病号服全透,紧贴在傲人的胸肌上,穿着也像没穿,当着她面上演湿身诱惑。
细看之下,他原本苍白的唇都变得红润有光泽了。
这算什么,采阴补阳?!
“狗东西!刚醒过来就咬人?!”唐俏儿被吻得心慌意乱,对他的尊称又升级了。
“只咬你。”
热吻滋润后的沈惊觉,只觉神清气爽,那种恼人的燥狂感不在了。
他眸色微暗,放肆了些,欺压着她的身,指尖勾着她精巧的下颌,“但我咬人,不疼吧。”
“滚开,回床上老实躺着去!”唐俏儿别开脸,轮到她心跳加速。
“不。”
“沈惊觉,你……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唐俏儿情急之下,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沈惊觉微微一怔,勾唇笑了,“听,只听你的。但是……”
音落,他喉结滚了滚,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鼻尖,“也要等我吻够本了再说。”
唐俏儿来不及反应,双腕便被沈惊觉扣在墙壁上。
温热的唇,再次将她倾覆……
*
好不容易脱了身,夕阳都落下去了。
唐俏儿双腿发软地走向院长办公室,身上热汗淋漓的,眼神也有些乱了。
明明,只是亲吻。
怎么感觉,他们好像什么都做了一样……
敲过了门,唐俏儿走了进去。
“陈院长。”
“唐小姐,您的脸色好红啊,是哪里不舒服吗?”陈院长见她两颊潮红,不禁关心地问。
“啊……没事。”
唐俏儿心里暗骂沈惊觉是狗东西,深深呼吸,摸了摸滚热的脸颊,“沈惊觉脑CT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
陈医生正色地从抽屉中取出片子,递给唐俏儿。
唐俏儿接过,借着灯光认真看着片子。
忽然,她眉心骤拧,心下一沉。
“唐小姐,您也看出来哪里不对劲了吧?”
陈院长神情多了几分紧张,“您的手术,非常成功。可以说除了您,放眼全国可以做这项手术的人,不超过三人。”
“成功?您觉得我成功了?”
唐俏儿心口一阵窒闷,垂下颤抖的手,CT片子发出细碎的响动,“在我看来,给病人留下了后遗症……这就是失败!”
她唐俏儿,什么都能忍,可独独忍不了失败的滋味!
尤其败在她手里的,偏偏还是沈惊觉。
她攥住衣襟,一时心痛得像在滴血。
“任何一位医生给病人做这么凶险,这么高难度的手术,留下后遗症也是有很大可能的,您千万不要自责!能够挽回沈总的生命,就已经是万幸了!”陈院长软言相劝,因为他知道白神有多好强。
“所以……刚才他在见到我的时候,情绪才会那样不受控制……”
唐俏儿低语,不甘地攥着拳,“有没有办法治疗他的后遗症?”
陈医生叹了口气,“暂时,只能用类似镇定剂的药物进行抑制,没有更好的办法。
如果,病人的心态足够平和,情绪足够稳定,其实是可以抑制病发的。”
情绪稳定?
所以吻了她,他就情绪稳定了?
唐俏儿脸颊又红了,咬了咬牙。
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百病好医,贱骨难医!
*
午夜,千秋岁。
穷奢极侈的欧式奢华包厢中,两个穿着中式旗袍,开叉开到大腿根的漂亮女人正在为谢晋寰服务。
所谓服务,只是倒酒,干坐而已。
千秋岁谁人不知,谢四少有严重洁癖,她们这样的女人妄想近这玉面阎王的身,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迷离光影里,谢晋寰慵懒地坐在沙发上,高挑的身躯后仰,颀长的脖颈拉出一道优越的线条,精致如艺术品的侧颜漂亮得让人不敢呼吸。
其中一个女人不禁看直了眼,手上没留意,几滴酒竟然滴在了谢晋寰不染纤尘的鞋尖上!
“啊……谢、谢总!对不起!对不起!”女人吓得面无血色,起身不停地向他鞠躬赔罪。
谢晋寰慢悠悠睁开瑞凤眼,瞅都不瞅她,“清理干净。”
“是、是!”
女人如获大赦,立刻卑微地跪下去,颤抖地捧着谢晋寰的皮鞋,伸出舌头。
一口一口,把上面的酒迹舔得干干净净。
“滚吧。”谢晋寰烦闷地揉捏眉心。
“是!”女人跪着往后退,直退到门口爬了出去。
“你也滚。”
另一个旗袍女也胆战心惊,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两人刚走,秘书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赔小心地道:“谢总,舒颜小姐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