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杀了一会,解瑜脸色发惊。
“兄长有无发现,蜀人志不在破阵,而在于破开阻马之器
尉迟定听着,同样面色发白,约莫猜出了什么。
“不好,还有蜀骑在后!快,让我北渝骑营列阵,另外,将拒马都推过来些
申屠冠北面的守军,约有万人之数,并非是抵挡的主力。真正的主力,早已经调到了中军。庆幸的是,担心有诈,申屠冠将尉迟定这些人马,全调集到了北边方向。
“随我杀敌!”
一个个的北渝方阵,在命令之下,迅速集结起来,阻挡着北面蜀军的冲杀。
“不过是些步卒,那断后营的蜀贼,胆敢攻我大阵!”解瑜怒不可遏,见着前方的蜀人,差点动了出军反剿的念头。
“后备营,将拒马都推来!”
一时间,厮杀声不绝于耳。万余人的蜀卒,悍不畏死,跟在小狗福后面,不断冲击着敌军的北面屏障。
那些列起来的拒马阵,许多也遭受破坏,甚至是壕沟,亦用尸体与沙,填了厚厚一层。
“可寻到敌军粮仓所在?”小狗福骑在马上,凝声发问。时间不多,如若能趁机,破掉北渝人的粮仓,必然使北渝人士气崩溃。
“将军,申屠冠将粮仓,建在了中军附近
小狗福沉沉吁出一口气,抬起的目光,不断环顾着前方的敌情。虽然没可能,一下子将拒马阵拆碎,以及填平那些壕沟,但不管怎样,终归给后面的骑营,留出了一条冲锋的路子。
“结阵!盾营在前,步弓在中,射杀敌军大阵!”
“斥候,发鸣镝箭!”
不多时,层层的军令传下,一拨拨的飞矢,在结阵之后,迅速抛入北渝人的大阵。
“该死,若不是申屠将军下了死命,让我等死守在此,我当真要杀出去的解瑜咬着牙。现在他的模样,已经没有半分智囊文士的儒雅。
“二弟,以守势为主尉迟定沉着声音。心底虽然也动怒,但不管如何,势必要护住申屠冠的本阵,等待后面的援军,夹击而来。
“不好只顿了顿,尉迟定忽然想到什么,“蜀人突然变阵,并未冲杀,而是以飞矢抛射……若无猜错,蜀人在掩护后军!”
如尉迟定所言,并没有多久,一声如惊雷般的马蹄音,一时间震痛了耳朵。
在蜀人的飞矢之后,无数的骑马黑影,已经冲至面前。
为首的陆中,不过十七八岁,忽然奔马而起,半空刀光冷冽,只等落地之时,一颗敌卒的首级,血淋淋滚到了边上。
“蜀骑,随我冲阵!”陆中提刀怒吼。
在阵中的尉迟定,冷着眼色相看,并未有太多的紧张。果不其然,西蜀断后营所掩护的,便是这支骑军了。
但不过是轻骑,如何能攻破守势大阵。
“回射敌军!”
在北渝阵中,一声声的呼号之后,同样有漫天的飞矢,飞射而出。冲得最前的几十骑蜀卒,被射得坠马而亡。
但很快,又有其他的蜀骑,四面八方地冲来,配合着小狗福的大军,步步往前相逼。
“固守——”
胡贯目眦欲裂,抬头狂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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