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好!”在对面,尉迟定举刀怒吼。旁边的张秋,亦是如此。按着他们以为,蜀人这一轮的冲锋,直奔他们而来。但缓了力气之后,北渝的骑营可未必会输。
“迎战!”
迂回而来的祝子荣,带着两翼弓骑,看到蜀人的模样,一时间更是大喜。这次只等战局一起,蜀骑和北渝骑军冲杀,他们有的是机会,慢慢侵扰,直至射死这支蜀人。
“来了,蜀人朝着尉迟将军他们……不对,那晁义的人!怎的分开两翼了?该死,晁义要冲我弓骑!”
祝子荣大惊失色。他想不通,若是这样一来,西蜀的骑兵,拿什么来挡北渝的轻骑。
“蜀人疯了不成!”
弓骑不善冲锋马战,只凭着短刀,不见得是西蜀骑军的对手。顾不得多想,祝子荣迅速让人举了令旗,准备分散人马往侧边绕开。
但蜀军的临阵分翼,极为迅捷,眼看着就要杀到。
“将军,来不及——”
“奔射蜀人!”祝子荣声声怒吼。
漫天的短弓飞矢,迅速往前排射而去。奔到近前的蜀骑,只一瞬间,便有数百骑的人,纷纷坠马而亡。
“旗令,让前军换刀,挡住蜀骑!”祝子荣咬着牙,只顿了顿,迅速带着中后阵的人马,试图绕开距离,奔射牵制。
“莫急,莫急,尉迟定和张秋那边,见着蜀人分翼,只要冲到,蜀人必败无疑!”
“祝将军……有些不对一个骑马紧跟的裨将,声音颤着开口,“我自小耳聪,似是……听到了踏蹄声,沉闷且重
“马蹄之音,自然如此,你在胡说——
声音未完,抬头远眺的祝子荣,只觉得喉头一下子顿住,发不出声。身边的裨将,并没有听错,此时,在迂回之际,他分明看得清楚,在蜀骑的后方,蓦的出现了另一支古怪的骑军。
这一支的骑军,身着厚甲,手握盾枪。乍看之下只有数千骑,但居然敢列出长墙之阵,便如涨潮一般,带着排山倒海之势,迅速狂奔而来。
“不好,是我北渝轻骑的方向……怪不得,那晁义敢如此分翼,分明在后,还有一支蜀骑
“角号骑,快吹角号,让大军散开
“祝将军,来不及了!”
祝子荣神色愤怒,现在的情况,不管是他本部的弓骑,还是尉迟定和张秋那边的轻骑,分明都中了蜀人的毒计。
……
尉迟定也看见了。
他怔了怔后,也跟着一下子明白,为何那位晁义,胆敢如此行事,敢临阵分翼。这分明在后方,还藏着一支冲出来的蜀骑。
“不好,我听主公与小军师说过,西蜀破凉之时,有一支厚甲重骑……说不得,便是这一支了!”在旁的张秋,亦是声音发颤。
若是在正常的对阵,近两万的轻骑,必然占有优势。但现在,分明已经中计。只以为晁义用了拙劣的骑阵,却不曾想,这是另有玄机。
“迎战!”不同于张秋的惊惧,尉迟定紧咬牙关,领着本部的万骑,直接对冲而去。
……
开春的寒风中,东方敬坐在马车上,脸庞平静无比。
“传令,结枪阵,推拒马,堵住北渝骑营的后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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