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左师仁,误入奸人之计,方有今日之祸!徐布衣,你不讲仁义!”
“袁松,你便是个狗仗人势的蠢人!”
此时的左师仁,再没有任何仁名的顾忌,止不住地开口破骂。
“驴儿草的徐牧!”
“袁松,你娘到底生了个坏种啊!”
人之将死,其言也真。
“继续结阵!”一个东陵大将,即便满身是血,依然没有放弃。不断鼓舞着残军,再度结起阵型,企图再挺过几波冲锋。
“困兽之斗袁松伸手前指,面色苍白的脸上,满是清冷的笑意。
“传令,以四面围杀之势,冲垮左师仁的军阵。列位,东陵人要坚持不住了!”
徐牧在旁,虽然脸上平静无比。但实则在心底,已经有了一番惊涛骇浪。固然,他也希望左师仁被杀。如此一来,才符合西蜀的最大利益。
“主公,什么声音?”正在这时,一个东莱裨将,怔了怔开口。
徐牧亦皱住了眉头,回身一看,整个人惊在当场。
不知何时,从后边的林子里,忽然冲出了无数的人影。这些人影赤着身子和脚板,只提着一柄单刀,以最快的速度,不断奔赴而来。
“不好,是东陵的士卒……但这些人,为何要弃甲?”
“弃甲,是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加入救援徐牧沉声开口。
“快,立即射杀!”
东莱的步弓营,循着袁松的命令,迅速抓起了手里的弓箭,将一拨拨的飞矢,抛了出去。
没有袍甲,冲锋的东陵士卒,仅仅一个回合,便战死了数百人。但即便如此,依然有阵阵的人影,不断冲杀过来。
“这些疯子!”袁松大惊。
……
“主公,主公!援军来了!”
正垂头丧气的左师仁,冷不丁听见这一句,狂喜地爬到几具死尸之上,登高而望。果不其然,在围杀的联军之后,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影。
“援军!我东陵的援军来了!”
“好机会,好机会啊!如今一来,这些西蜀和东莱的联军,便要被在后包抄了!”
左师仁哪里知道,只是为了救援,凌苏甚至用了弃甲的法子。哪怕人数众多,却一时也占不得优势。
踏。
凌苏停下裹泥的脚步,抬头看了眼天空,满脸都是按耐不住的火气。虽然憋屈,但不管怎样,已经出了沼泽。
而弃甲的死士,也该早早冲到了。现在的兵力,亦可包抄联军!
“传我军令,分出二翼,以救主为先,再包围西蜀和东莱的联军!这一次,我等置之死地而后生,即便是拼杀,亦要杀绝蜀人!”
……
“吁一骑人影,冷冷勒停了缰绳。他抬起头,注目着前方的情况。许久,才紧紧皱住眉头。
“申屠将军,前方尚有厮杀
来人正是申屠冠,为了剿杀凌苏的三路人马,他耗了不少气力。即便到现在,亦没有杀绝。但前线战事吃紧,他只能先带着三万人,赶来助战。
但不曾想,才刚刚到目的地。便得到情报,浩浩的东陵大军,已经赶来救援。
这位东莱的天下名将,并无任何惧意,高高抬起了手里的剑。
“军令,敌在前方!所有人等,与我一同冲杀敌军本阵!时不我待,便让这些东陵人看看,我等东莱儿郎的威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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