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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宇背着戚延离开的时候,倒不如说是狼狈而逃。
人都有自尊心和羞耻心,这两样情绪塞满了他的脑子,盖过了他应该爆发的愤怒。
戚延穿戴整齐,脸上罕见的慌乱:“霍宇,我……”
“别说了。”
霍宇打断了他的话,胡乱套上衣服,落荒而逃。
他不记得自己跟戚延说了什么,他需要安静下来好好消化一下林楚和霍丞的关系,以及昨晚和戚延发生的事。
他打了一辆车,司机问去哪里,霍宇愣住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报了一个地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实验室是临时的,他的办公室也很小,在很远的郊外,起初司机还不愿意去。
他前脚到了办公室,后脚戚延就追上来了。
办公室的门刚要关上,戚延幽灵似的从一旁顶住了门。
“你怎么在这里?”霍宇大惊失色,他暂时还不想面对自己的一夜情对象,而且还是自己朝晚面对的同事。
“我跟着你。”戚延言简意赅。
随后他趁霍宇毫无防备时推开门,先一步开口:“我们谈谈。”
一副公事公办讨论工作的样子。
霍宇深感无力,他的第一次,就这么……虽然他不是很看重这种东西,但意外发生后对方不在乎的样子还是让他有点难受。
霍宇远比霍丞心思细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霍宇没看他,径自坐到办公桌后面,桌面放假前收拾得很干净,他没什么可以看的,便盯着桌面自言自语,“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你放心,以后该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不会影响工作。”
他桌面下的手都快被自己掰断了,鬼知道他维持着表面平静有多难,自己的老婆指不定还在弟弟的怀里。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意思。”
戚延拉开他前面的椅子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很长,工作的时候霍宇看过很多次,他知道这双手的能耐,以往是在工作上得知,但昨晚这双手在他身上……
他猛地回神,按下不该有的念头,很快开口:“什么意思?”
这次,戚延没立即回答,这对于他来说也有点突然,他是个严谨而庄重的人,表白应该是很正式的,但现在没有时间了。
“就是……”他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道,“我希望你可以离婚和我在一起。”
霍宇:“……”
现在果然是一个劝离不劝和的时代。
但戚延那句“和我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样吗?仔细想戚延这种比他还正经的人,似乎真的做得出和别人上床了就想着要负责的人心态。
“不用这样,昨晚的事我知道是意外。”
“不是意外,”戚延摇头,认真脸,“我是故意的。”
霍宇:“……”
这让他怎么接?
戚延向前伸手,霍宇看着那只好看的手手握住他的手,他一惊,就要挣扎开来,但男人的手劲很大,紧紧地将他抓住,又不会让他觉得很痛。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是认真的,”这时候戚延的神色终于有点变化,他有点不好意思,耳根淡淡的红了,“我能向你保证,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楚也……他是被逼的!”
“我知道,但刚才是他让我追上你的。”
霍宇其实就应该发现了不对,他根本就知道,昨天晚上自从林楚和霍丞一切出现后他就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不愿意往那方面想而已,他想为林楚开脱,证明自己没有被背叛。
虽然他和林楚之间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但他是认真投入过的,结婚之前他设想过无数次婚后的生活,现在,往后,每一个瞬间里面都有林楚的身影。
“他对你根本就不是喜欢,不过是因为你愿意接受他。”
霍宇一震。
戚延走到霍宇面前,转过他的办公椅,在他面前单膝跪下,用一个近乎卑微的姿态,但他的气势完全压倒了霍宇,弄得坐着的人手足无措。
戚延在他的手背落下一个吻,“我喜欢你。”
霍宇挺住挣扎。
办公室很小,唯一的窗户对着湖面,这里的山和土地是黑色的,天也黑下来了,天地寂寂,唯一的光亮从是窗户里发出的淡黄灯光,玻璃蒙了一层水汽,朦朦胧胧,忽的贴上了一个赤裸肉色的后背。
“啊……嗯……”
霍宇单手撑着窗台,一只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和他接吻,黏滑的舌尖在空气中和对方的不停交叠着舔吮,他眼神迷蒙,被身下的快感刺激得整个人如坠入云端。
才一天时间,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男人用力地吸吮他的脖子,在他身上不停地大力运动,感觉他的分心,身下的撞击猛地变得狠重,霍宇溢出压抑不住的呻吟,男人在他耳边沉声问道:“在想什么? ', ' ')('
”
“嗯……在……啊……在想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他还没正式答应戚延的追求,对方刚才问他是否需要再试一试,他傻了似的问:“怎么试?”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或许是一种报复心态,又或者是自暴自弃,他需要什么来转移注意力,深深楔入的巨物插得他浑身发颤,后背不住地因为粗暴的顶弄而紧贴着窗户,冰冷的玻璃都被他捂热了。
他的双腿环在戚延的身上,对方挺动着胯部一次次地撞向他的耻骨,他在一种战栗的快感中忘记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
昨晚俩人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霍宇的后穴还是红肿得厉害,进入的时候有点难受,但身体很快就适应了。
戚延重重地搓揉他的臀肉,有些急躁的说:“只有我可以这样。”
霍宇没说话,在他胯下的动作溃不成军,他难耐地咬住下唇,黑色的碎发粘着白净的脸上,整个人不停地起伏,他含泪摇头:“慢……慢点……啊……不……太快了……嗯啊……”
戚延咬他的嘴唇:“你昨晚觉得还不够快。”
霍宇满脸通红,男人话音刚落,便更加凶猛地狂顶起来,小小的空间内满满的都是他们暖融融的气息,啪啪啪的清脆响声一遍遍地响起。
霍宇那双腿被越操越开,湿漉漉的黏热肉穴在过快的抽插下颤抖不已,大肉棒狠狠地冲撞着里头红肿熟烂的肠肉,戚延掰开他的大腿压在胸前,露出两瓣臀肉中间被粗黑肉屌给捅开变形的肉洞,那娇小紧闭的地方竟然被捅成了一个浑圆合不拢的糜红肉洞。
白色的绵密细沫黏糊糊地从交合处淌下来,滴落在干净的地板上,戚延只觉得那包裹着自己的地方又紧又热,淫肉湿乎乎地咬紧了龟头,他爽得根本无法控制抽插的力度,只得一次比一次用力,重重地顶入深处,就着淫水激烈的捣弄。
霍宇发出一声绵长的尖叫,他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恍惚地睁着眸子,坚硬的龟头死命地一次次撑开他敏感的身体,残忍地碾压着里头柔软脆弱的肠肉,他喘不过气一般屏住了呼吸,随后在戚延突然加快的速度中急促地淫叫,再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软红的甬道几乎要融化一般将戚延滚烫坚硬的性器纳入其中,他打桩机一样直出直入,失了理智般疯狂地将霍宇压在胯下狂操猛插,将身下发出可怜哭叫的男人干得抽搐着身体高潮。
“呜……不行了……呃啊……呜……”
黏白的精液喷射在他们各自的小腹上,湿软的甬道整只收紧,戚延闷哼一声,将那些液体涂抹在霍宇的小腹上,把人抱到了办公桌上,掰着对方的大腿狠狠操进去,霎时间办公室又响起了淫靡不堪的黏腻水声和断断续续的哭叫。
霍宇哽咽着发抖,几乎要死在男人狂风暴雨般残暴的抽插下,激烈的顶撞和深处的捣弄到来极大的快感,里头被捣弄出的淫汁随着抽送溢出体外
他平坦的小腹微微凸起,细看竟然在猛烈的贯穿下起伏不定,显露出男人粗硕的鸡巴形状,那根巨物硬生生地捅开了身体,他摇着头低低呜咽,男人俯下身温柔地吻去他的泪水,又吻他的嘴巴,可是下身的抽插却怎么也不肯慢下来一点,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昨晚的性爱几乎让霍宇崩溃,可那毕竟是不清醒的状态,今天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连戚延的每一次进入后那剧烈的摩擦而来的快感都被放大了一样,他手指紧扣着桌面,双腿颤抖着却怎么也无法并起来,湿糯的穴口裹着侵犯他的大肉棒,沉甸甸的囊袋随着戚延迅猛的肏弄重重拍打着光滑湿润的臀肉,几乎要在狂乱的拍击下一同塞进去。
高潮在抽插下怎么也不肯从身体撤去,霍宇在快感中随着男人的动作颠簸,他双眼失神,嘴角半张,晶莹剔透的津液自嘴角滑落,他这模样勾得戚延欲火高涨,胯下那玩意硬生生地涨大许多。
“啊不……”
伴随着惊喘声,戚延把人锁在怀里,粗暴地摆腰狠狠贯穿,直将那软糯的蜜穴给肏弄得松软抽搐,怀里的人在他给予的快感下面容微微扭曲,溢出失控的淫叫,他只听过那声音冷静地跟他讨论工作,在会议上自信地报告,无一不是平静而温和的,如今霍宇却用那样的嗓音发出判若两人的淫叫,戚延就越发兴奋。
俩人在快感的包围下身体激烈的耸动着,纠缠着,连体婴似的合为一体,身下的那个地方始终不愿意分开,在黏糊糊的淫汁下快速地搅弄着,咕啾咕啾地响着。
霍宇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只不过这次他的背后是戚延,他坐在男人的鸡巴上,上下起伏着身体快速地吞吐着那粗硬的柱身,他们的下面汇聚了一小滩黏腻浑浊的液体,他微微后仰着身体,又在一个几乎顶穿身体的狂插下无力地趴在桌面,只剩屁股攥在男人手里,被啪啪狂干。
他泪眼朦胧地瞧着桌面前距离他二十公分码得整齐的,冷冰冰的文件,忽的,身后的抽插猛然加速,他爽得微微翻了白眼,张着嘴巴用沙哑的嗓音啜泣呻吟,两条大腿绷紧着,蜷缩了脚趾,然 ', ' ')('
后颤抖着承受了几百下的疯狂抽插,身后的动作一顿,那根东西嵌入到最深处,在他痉挛高潮的时候倏地爆发出滚烫黏稠的精水。
霍宇喉咙滚动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身后男人因为他收紧的肉壁而舒爽不已,耻骨紧紧地贴着他红肿湿滑的臀部,鸡巴在他体内缓慢地转着圈,刺激得他没多久又哭着攀上了高潮。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们换了多少种姿势,直到霍宇疲惫不堪,那根撑开了他身体的性器才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他没了力气,呼吸也轻得似乎一触就断。
戚延本来想着来日方长,昨晚把人折腾得那么狠,他又不是贪恋肉欲的人,很长一段时间内和霍宇应该都不会有身体接触,但是没想到嘴唇一碰到对方,就失控了。
他们回了宿舍,一觉醒来后,霍宇没明确表示接受戚延,但他们的相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戚延没逼得太紧,他和人相处的距离拿捏得恰到好处,和霍宇会亲密一点,但不让人讨厌,甚至可能是不习惯主动,有时候会有点笨拙,但更显得真诚。
霍宇花了一段时间才接受了自己的婚姻失败,他投入工作,恭喜林楚和霍丞孩子的出生,戚延一直陪伴着,也没有感到孤独,他不想拖着戚延,给他无谓的希望,他还不太想投入另一段感情,但又无法否认对戚延渐生好感。
对方那冰山似的脸只有在他面前才会融化一点,戚延说:“没事,我等你。”
还没到一年,霍宇发现自己在他们维持着炮友关系的时候已经陷入去了,激烈的性事过后,他小心翼翼:“我们试一试,好吗?”
戚延沉默了一会,抱着他,眼睛从未有过的亮:“我保证这个试用期是终身制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