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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前,黎哲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和母亲一同出游。
他知道自己跟去,百分之一百会成为母亲和继父之间一颗明光铮亮的电灯泡。
黎哲第一时间扼杀了这种可能,也不愿意毒害自己的眼睛。
事情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靠着丈夫遗产潇洒了十几年的母亲,居然给他找了个后爸。
知道自己没资格也不应该有异议,黎哲还是不爽到极点,怎么也无法劝自己接受。
他的继父是个除了长得帅之外一无是处只会吃软饭的小白脸,叫他做儿子的如何拿得出手?
这些日子对继父的厌恶就像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隐隐有长成参天大树的趋势。
虽然已经相处了一个月,但在他的有意躲避下两人很少见面,而且两人的相处无一例外是在他的恶言相向中开始,在继父的沉默包容中结束。
因此继父给黎哲的印象从一开始存在感爆棚到日渐减少。
可即便日此,对方就像扎在心中的一根刺,再不起眼它还是存在。
当得知这两个人将会消失两个月,散学礼前夜黎哲高兴得一晚没睡着,连夜写了份十分期待的暑假计划。
他暗搓搓生出一个相当恶毒的念头,希望继父在旅游过程发生点什么意外,永远回不来。
第二天散学礼结束,上午放学,万众期待的暑假正式开始了。
黎哲拒绝了同学们一起撒欢的邀约。
同班两年,他给同学的印象是喜欢独来独往的富二代学霸,大家都猜可能这就是学霸的高冷共性吧。
黎哲没有掺和不远处的热闹,他将发下来的暑假作业、资料分门别类,一一放进书包。
他心道:“暑假是提升成绩的好机会,浪费机会是愚蠢的行为。”
当然,为了照顾同学情绪,也没有招恨的爱好,他倒是没有众人皆醉我独醒地给大家泼冷水。
他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但是考场如战场,难保哪一天不会从高处掉下来。
他收拾好东西,在欢乐的喧闹声里走出教室,一个声音叫住他:“黎哲,不和同学去玩吗?”
黎哲停步,回过头,看着班主任,他不自觉放松了一些:“不了,暑假我想补习。”
班主任是个和蔼的中年妇女,面对黎哲总会想到自己儿子,她家教严厉,理所当然喜欢黎哲这种安静成绩好的孩子,但同时又觉得黎哲活得很绷紧,缺失了少年的活泼朝气。
“偶尔也可以放松一下,暑假多和朋友同学出去走走吧,生活不只有学习。”班主任时常教导学生好好学习,而黎哲从不让她担心。
她想继续用过来人的身份多说几句,但对上黎哲的眼睛,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谢谢老师,我会的。”黎哲一板一眼回答,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班主任内心叹气,想摸摸他脑袋,发现他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了,只能作罢,道:“走吧,路上小心。”
黎哲回到家吃保姆阿姨做的午饭。
“我妈什么时候走的?”黎哲问保姆。
“今早你走后,我没有见过太太和先生。”
黎哲沉默下来。
合着那两人就没回来过,说什么暑假带他出去玩,都是屁话,真有心的话岂会不知道他今日散学礼。
黎哲叹了口气,倒也没难过,十几年来都这么过来了,早习惯了,准确来说,是麻木了。
他是在保姆手里长大的,从小到大,他和母亲十天半个月都说不上一句话,亲人去向需要问外人,似乎很可笑,但是黎哲没有主动和母亲沟通的习惯,对方似乎也没有这个。
吃完午饭,保姆洗碗打扫卫生后也离开了。
家里静悄悄的,屋外的蝉鸣显得宁静惬意,黎哲乐得自在,有点希望日后都自己一个人过日子。
不过转念一想,这里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上大学之后,就可以真正脱离这个家了。
虽然现在也可以搬到学校附近住,但是大部分高中生在大学前并不会离家,他有在努力维持正常高中生的生活。
黎哲做好学生并非有什么伟大愿望,只是希望当个正常的普通人。
可能越是没有,就越是渴望得到。
下午他习惯性准备去书房做作业。
但很快,他意识到整个暑假只有自己一个人过时,心里突然弹出一个“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也没人管我”的想法。
一成不变的日子会令人发腻,况且现在是暑假不是吗?打破一些小小的习惯,也未尝不可。
他去倒了杯茶,踢掉鞋子,一屁股坐地上,伏在茶几开始刷题。
动笔没多久黎哲觉得有点不舒服,可能是今早太阳毒辣,晒得出汗。
或许应该洗个澡。
不过黎哲有点强迫症,动笔之后中途刹车令他难受,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心理不适克服了生理的不适,他打定主意继续写。
他 ', ' ')('
顺手解开校服领子的两粒纽扣,不经意露出锁骨和大片胸口。
少年纤瘦,肌肤白皙,锁骨的形状很明显,非常漂亮,在呼吸中微微起伏,他思考的时候会舔嘴唇,双唇总是好像擦了唇膏,透着湿亮的水泽。
黎哲又一次走神了。
他不悦皱眉,握笔的指尖收紧,在说不清的不适感中,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抬头,紧接着毫无预兆对上一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
对面沙发坐着一个穿黑色牛仔裤,黑衬衫的男人,无声无息地盯着他看。
黎哲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他惊呼着把圆珠笔都甩了出去,“你……谁?”
喊完了惊心动魄的一嗓子,他顿了顿,再仔细一看,这人眼熟……这不是他那新鲜出炉的继父吗?
这人为什么在这里?不应该滚老远了吗?
年轻男人看着他,竟也觉得奇怪:“你不认识我?”
随即摇了摇头,笑了起来:“真是……”
“真是什么?你不声不吭出现,我被吓到不是正常吗?”
魂都被吓出来的黎哲被倒打一耙,当场暴起,忍住抄起作业砸男人脸上的冲动,连珠炮一样怼了回去:“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必须认识你?不认识怎么了?又不犯法!”
年轻男人被喷了一脸,有点意外,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他听黎哲表演了对自己五分钟不带重复的人身攻击,居然从头到尾维持住了刀枪不入的样子。
黎哲不得不停下来喘气后,他才施舍似的道:“哦。”
黎哲:“……”
他一番刀光剑影全打在了棉花上,只得了一个微不足道的闷响,气得几乎内伤,马上在心里咒骂对方全家,发现把自己骂进去了,又赶紧打住。
无语了好一阵,他闷闷不乐问:“你不是和我妈去旅游了吗?”
男人道:“她这么跟你说了?”
黎哲想了想,好像没有,母亲只说了去避暑和蜜月旅行,没说和什么人去。
丢下儿子就算了,本来就不亲,丢下结婚一个月的丈夫自己独自旅游……
慢着,一个人的蜜月旅行……还真是他妈会做得出的事。
黎哲嘲讽道:“你就这么让她走了?不担心她给你头上抹绿?”
男人:“我留下来她可能会更放心,因为你需要照顾。”
黎哲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你知道自己说的话很假吗?”
男人竟然问:“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黎哲:“废话,当然全部都是,我妈不会关心我,我也不需要照顾。”
仿佛和对面的人说多一个字都折寿,他翻了个白眼,抄起作业就走,然而背过身后,两道视线依然紧随着他,他身形微微一顿,无形中有种被冷血动物盯梢的错觉,令他无端有点发慌。
继父在目光不离地注视着他。
他浑身不舒服,感觉自己像被观察的动物。
“你很闲吗?”黎哲转身道。
男人笑了:“我说过我是老师,放假了当然很闲。”
“你说了我就要记得?”黎哲理直气壮。
他有种奇怪的陌生感,眼前的人和印象中的继父好像哪里不一样。
可能是因为更讨人厌了。
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小白脸,虽然他妈也不是好货,但到底是自己亲妈,相比之下继父在他心中已经被打上罪恶滔天的标签。
“闲得发慌就去找点事做,别在我面前瞎摇晃,这里是我家,而你,只是住客。”
继父出现前,母亲情人多得数不清,现如今的情况来看,母亲怕不是带着小情人去蜜月了。
他对此有那么一丁点的好奇,因为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继父是个实打实的“祸水”没错,他很难想象出能让母亲移情别恋的到底是什么级别的人间杀器。
末了,黎哲还想顺口指名道姓地放狠话,随即发现忘了这小白脸的名字,于是很不客气问道:“喂,你叫什么?”
年轻男人答道:“段飞。”
黎哲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对方一如既往的配合,好像没什么不同。
段飞扫了眼他手里的书包作业,道:“所以,你在自己家躲着我这个客人?”
被当面戳穿的黎哲怔住,随即恼怒:“要你管!”
怪不得继父今日跟换了个人似的,这人从前哪敢不给他面子,这人怎么这么会演?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段飞只是笑而不语,一副“小样儿,我一眼看穿你”的模样。
他的态度无异于火上浇油,黎哲把作业甩上茶几,发出很大一声响。
“我是看出来了,我妈走了你就原形毕露了,不装了?”
段飞笑得更愉悦:“我也看出来了,你是不是只会用这个态度对我?”
黎哲阴阳怪气:“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他就是在搞针对。
段飞一耸肩膀:“好吧。” ', ' ')('
黎哲:“……”这人是真的很会惹他生气。
接下来几天,段飞果然开始了放假模式,不上班,不外出,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和黎哲同处一屋。
黎哲的计划被打乱,哪哪都不痛快,想方设法整走继父,就算不能将对方扫地出门,也决不能让对方讨到好。
因此,他鸡蛋里挑骨头的功夫进步神速。
段飞明面上没有生气过,但是黎哲已经见识到他比自己造诣更高的阴阳怪气和阳奉阴违。
可能是恼羞成怒,又可能是和段飞的气场天生不对盘,黎哲的脾气越发见长。
就那么过了一个星期,这天黎哲早六点就起了,醒来时还有点分不清梦境现实,生理欲望在梦里偃旗息鼓,他面对的只有湿了的内裤。
忍耐好几天的一把火终于泄了出来,用了黎哲最不愿意的方式。
或许他真的需要发泄,需要多出去走走,透一透气,不然迟早内伤。
他果断扔掉内裤,换了一身运动服,早餐也不吃就下楼。
下楼梯时迎面撞上同样早起的段飞。
黎哲心道:“新的一天,新的倒霉。”
他们一个上,一个下。
黎哲冷着脸,往左绕一步,段飞也跟着他同一方向移动,再次堵住了彼此的路,两人面面相觑,如是者来回左右横跳了几次,竟然一步没有迈出去。
“你故意的吧?”黎哲怒道。
“有没有可能是你故意的?”段飞道。
“我要是故意,肯定是故意推你下楼梯。”黎哲一点就着火。
段飞没让步,漆黑的瞳仁像泛着冷光的黑岩,一错不错地俯视着继子:“我哪里得罪你了,就因为我和你妈妈结婚?你恋母吗?”
印象中腼腆沉默的继父越来越远,眼前的男人虽然长着同一张脸,可气质截然不同,黎哲认为段飞不去演戏是浪费人才。
他不服输对视回去:“没有。”
说起来有点心虚,段飞没有得罪过他,母亲喜欢什么人他管不着,也没资格插手,说到底感情是很私人的事,黎哲很懂道理,但挡不住就是讨厌继父。
讨厌到即便知道自己不对,还是忍不住口不择言道:“不喜欢你可以滚,没人逼你。”
段飞都气笑了:“从头到尾只有你不喜欢我。”
黎哲再次否认:“我没有。”
他只是很讨厌“继父”这个角色。
“你一天到晚吃我家住我家的,能要点脸吗?你跟我妈结婚不就是为了钱……”黎哲搜肠刮肚数落起对方的不是。
段飞掏出手机,问:“要多少?”
黎哲:“什么?”
段飞:“钱,你想要多少?”
“你比我有钱吗?你这钱也是从我妈那儿要的吧?”
黎哲知道他像极了无理取闹的熊孩子,但是怼段飞已经成了条件反射,对方简直就是他的触发器。
段飞把手机收回兜里,突然面无表情逼近他。
黎哲立刻警惕后退,后背抵在护栏,低喝道:“别靠近我!”
段飞两手撑在他身后的护栏,距离近了,黎哲当场感觉到身高的压制,他也很高,但比对方矮了半个头,青少年的体型和成年人还有明显的差距。
“我说,”段飞继续逼近,距离近得有点危险,两人鼻尖只余下五公分时,他终于停下来,声音低缓地笑着说,“你这种性格真是让我很讨厌。”
段飞长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但笑容柔和了他的五官,好像初夏爽朗的风,笑着时,就连那双深黑得难以察觉情绪的眼睛也泛着笑意,可他偏要用这样的笑,说出杀人诛心的话。
黎哲气得眼眶泛红,浑身发抖,他皮肤本来就白,此时像极了被欺负得要哭的小兔子。
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意识到段飞不会死在眼神杀之下,他想也没想就扬起巴掌,打算给这个不识好歹的软饭男一些教训。
“没让你喜欢!”
然而段飞更快一步制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得黎哲以为腕骨会被折断。
“我猜也是,”段飞捏着他的脉搏,感受他心跳加快,不由觉得好笑,继子是个什么都摆在脸上的小孩,又嘴硬得很,以至于欺负他的过程分外有趣,“既然你努力让我讨厌你,好吧,如你所愿。”
段飞看着黎哲神情一僵,脸色微微发白,接着后退一步,在小孩脑袋上薅了一把,头发意外的柔软顺滑,还挺好摸的,然后在黎哲揍他之前收手,调戏完继子,他头也不回就走了。
黎哲咬牙盯着男人的背影,估量了一下动手的胜算。
得出一个让人不满的结果后,他狠狠一脚踹向护栏,憋着一股劲儿去外面跑步了,心里冒出许多乱七八糟杀人灭口的桥段,最终都在“这人是母亲名正言顺的丈夫”的阻碍下被一一否定。
这么多年了,段飞是母亲唯一带回家,给黎哲介绍认识的伴侣,是母亲法律上的丈夫,是他的……继父。 ', ' ')('
楼上的段飞看着继子渐行渐远的背影,笑道:“脾气真烂。”
也很有趣。
另外,段飞对自己的认知也很清晰:“我的性格也挺烂。”
不过黎哲似乎对这个认知还不够深刻。
他转身去阳台,追寻远处少年奔跑的身影,靠在栏杆上,悠闲地托着下巴,心道:“需要加深一下他对我的认识。”
夏日天亮得快,日头像火炉倒挂,黎哲跑得衫裤湿透,在中暑之前,拖着累得半死的身体回家。
回家第一件事是洗澡,他今日份的倒霉还没结束,洗到一半时,水流开始断断续续,确认了应该是进水而不是停水出问题,万般无奈之下,他忍着一身滑腻滑腻,裹着浴巾去了卧室外面的浴室。
水流一秒不停冲刷着身体,水温越调越冷,体温越来越高。
黎哲很累,然而下体的躁动一点没消下去,他耳边只有哗哗水声,渐渐别的声音变得不真切。
他恍惚又回到了梦境,黏腻,潮热,毫无顾忌地安慰和释放自己的梦境,他回忆着,在欲望的指引下,脑子慢慢放空,右手无意识地朝下身探去。
黎哲喘息着,轻轻抚弄发烫的部位,但还是觉得不够,他顿了顿,手指终于摸到了一片湿滑的嫩肉,他浑身一震,红着脸把手缩回去。
水流声更大,少年双腿白净笔直,静止了片刻,忽然岔开了一点,过了一会,竟微微颤抖起来,压抑的喘息轻轻响起,隐隐约约的,与水声结合成暧昧的调子。
“嗯……”
黎哲以为自己应该没力气想些有的没的了,可现在他抖着手,忍下羞耻抚摸着有了反应的下体。
小腹深处仿佛酝酿着火种,时刻找寻机会破茧而出,黎哲咬着下唇,感觉腿间某个位置涌出了一股潮湿的热意。
他急促喘了几下,感觉下身难受得要命,他想等躁动退去,可是片刻过去更难受了,尤其腿间某个没有得到抚慰的位置。
他终究忍不住,用力闭了闭眼,自暴自弃把手伸入腿间,稍微用力地在嫩处按了一下。
“啊……嗯!”黎哲满脸通红,酥酥麻麻的感觉成倍激增,他气愤自己长了这样奇葩的身体,这就算了,最可恶的是完全控制不住欲望。
刚步入青春期他就开始苦苦忍耐,最近却发现那里变得容易流水,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黎哲委屈得想哭,偏偏此时欲望迫使着他去安抚那多出来部位,明明是男性,却长了属于女性才有的器官。
他摸到了那小小的肉粒,颤颤巍巍地揉了揉,身子立即狠狠一抖,发软的双腿再支撑不住,忽地跪了下去,一股热流顺着大腿蜿蜒流下。
“嗯……”
很不想承认,但是好舒服,想要更多……
沉浸在快感的黎哲跪在地上,伸着手在腿间生涩地动作,嫩白的屁股不知不觉越翘越高,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落到了别人的眼里,不知道有人在水声的掩护下步步靠近。
“原来你是双性人。”当段飞声音响起时,他正在紧要关头,险些被吓了个魂飞魄散。
黎哲大脑骤然空白,心率拉到了一百八,同时小腹一阵绷紧,下身失控一松,一道白色的粘液划过空气射在了灰色的瓷砖上。
他恍惚地望着墙上乳白的精液,被冲击得无法思考,直到几乎窒息,才猛吸一口气,胸口灌入新鲜的空气,缺氧的大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即刻如当头棒喝,脱离现实的理智迅速归位。
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居然在继父面前射了……射了……
找个人来杀了他,杀了他!
黎哲心脏跳得要罢工,他飞快爬起来用浴巾裹住自己狼狈的下体,就见段飞双手抱臂倚在门口,一脸发现了什么的高兴。
“出去!”
段飞不但不出去,反而走了进来。
少年浑身湿透,冷白的肌肤滴着水,长相是俊美清秀那一挂,加之身姿高挑,是绝大部分女孩子心动的类型,然而那趋近成熟的身躯居然长了一个完全属于女性的器官。
粉白,娇小,柔软又纯洁,似乎没有被指染过的部位,在段飞脑海里烙印一样挥之不去。
不得不说他很惊喜,好似从一件精美但不够有趣的礼物里发现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久违地感觉兴奋,开始迫不及待地想利用这个秘密做些什么。
“家里有讨厌的人,但是洗澡不关门,我很难不怀疑你是否故意的。”黎哲故不故意段飞不知道,反正他是故意逗他。
黎哲难堪到极点,恨不能马上逃出银河系,这混蛋狗嘴吐不出象牙,他又实在没脸待下去,干脆一言不发低着脑袋大步越过段飞,但不料脚下一滑,身体失去了平衡,整个往前扑去。
糟糕。
黎哲第一时间断定没安好心的段飞会躲开,然后他会给这人表演一个双膝下跪或者五体投地,无论哪一种结果都很丢脸!
就在此时,忽然一双手稳 ', ' ')('
稳地接住了他,他停止坠落,朝他讨厌的男人扑了个满怀。
男人淡淡的气息刹那间铺满了他的周围,陌生的,却又似乎是熟悉的。
今早出门前,段飞靠近时,他感受过对方的味道,但当时没有此刻那么近,近得身体紧紧相贴,近得对方的体温传到了他的肌肤上。
段飞扶着少年柔软的腰肢,暗叹手感真不错,下意识轻轻摩挲,就发现怀里的人蓦地抬头,少年乌黑的几缕发丝落在额头,双眼浸着水汽,好像委屈极了,又因为生气,红润的嘴唇微微嘟起。
好像在向他委屈撒娇。
段飞眼前浮现方才黎哲被吓得射出来的模样,继子脾气不怎么样,但一双眼睛意外澄澈,尤其高潮失神后,像一触即碎的琉璃。
很……诱人。 ', ' ')